更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倩玉小说网https://www.qianyuwj.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张恪倒觉得周复是个妙人,敢当众为难宋培明,也不见宋培明气恼,想必两人私交不错。隔着车窗看见许鸿伯站在人群里,打开车门跳下来,招手唤他:“许老师,你也在这里?”
看着无关的人都走开了,张恪才笑着对许鸿伯说:“许老师,昨天还刚跟我爸提起过你,改天请你到家里下棋……”
唐学谦与张知行的关系密切,海州市官员知之甚多,特别是今年夏天发生的种种变故。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变得更牢固。当然,许鸿伯也意识到张知行的这次职务升迁,不完全是随唐学谦水涨船高的缘故,由于有关与省委副书记徐学平之间的关系传闻,让张知行在海州官场也变得举足轻重起来,至少比眼前的宋培明要吃香多了。
“唐学谦啊?他现在是市长,要跟我下棋,我还得让他赢……”许鸿伯为人洒脱,不觉得张恪的话会让自己有多少难堪。
宋培明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跳出浮尘外,才知三昧中,能请许秘书长把一下脉,说不定曲径通幽处,别有洞天。”
“许秘书长,你是怎么认识张恪的?”宋培明问许鸿伯。
面包车司机是新光造纸厂的职工,跟刘芬、陈奇很熟,一边开车一边说:“芬姐,那小伙子,长得很帅啊,陈哥打听人家家底,打算给妃蓉找婆家?”
“让一家与海泰相同背景的企业承包经营新光造纸厂,能不能替宋叔分担一些烦恼?”张恪不急不缓的看着宋培明。
※ ※ ※
“哦,”许鸿伯笑了笑,将其中的关窍解释给宋培明听,“张知行哪可能突然就跟徐学平扯上关系,不过我看新闻时就在想,救人的孩子真不简单,后来不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吗?没想到还是大吃一惊。你再想想,唐学谦为什么要当众不顾身分的给一个屁大的孩子敬酒?我今天听着他让宋区长都要退避的话锋,这样的少年,可真是少见得很,就在想,张知行会不会是父凭子贵?”许鸿伯又说道,“这话只是在这里说说,胡乱猜测,作不得准。”
许鸿伯这时候听出味来,张恪从下车就大包大揽,赶情是宋培明请他的饭,真是有好戏看哩,抬头对许海山说:“张恪请你哩,你倒是会拿架子,坐下,坐下,难道一定要宋大区长亲自留你不成?”
“丁向山不出事,明年就能兼任人大主任,将万向前彻底赶到二线上去。今年夏天闹出这么大事,周富明得便宜坐上市委书记的位子,明年能保住,已经算不错了,哪里有能力再将人大主任的头衔给抢回来?别的市,市人大主任,要么由书记兼任,要么由副书记兼任,海州倒好,让前市委书记一直霸占着市人大主任的席位,可不就有些太上皇的意味?何况万向前这个人,我跟他处了六年,也很清楚,他自己心里也颇有太上皇的意识。前些天,听说市里闹了个大笑话,唐学谦拽着市交管部门的头头脑脑私服暗访全城公交的情况,连累市政管理局、建委的三个头头,口袋都给小偷划破了,建委一个副主任还露了大半天的屁股,为此周富明、唐学谦大发雷霆,要将市交管部门、公安部门、市政建设、市政管理部门的头头脑脑都换掉,常委会议通过了,但报到市人大,给否决了。听小道消息说,万向前差点就手指着唐学谦的鼻子:两个月前你还是主管交通的副市长,要追究责任。也要先清算你这一份……”
“这位蒋小姐似乎跟张恪很熟?”许鸿伯问道。
宋培明经他这么一说,心里模糊不清的地方,豁然开朗,心想:能让自己脱困的机会,说不定真在这少年身上。
陈妃蓉看了许思一眼,答应她不说出张恪的家世,听到周文斌这么说,心里有些不悦:“他能穿那么好的鞋,还不是他爸爸贪污受贿来的,有什么值得稀罕的?”
“我们能做什么?”张恪句句拿捏住自己的心思,宋培明身子忍不住侧过来。
“公司的资料都还在许助理的那里,注册的手续还没有办完……”
许鸿伯嘿嘿一笑,张恪这话可不是一般孩子能说出来,一句话将宋培明架在半空中,让他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瞥了宋培明一眼,脸上的表情真丰富,真的很难对一个少年低头。
宋培明苦笑道:“让你开口说话,就没打算听什么喜庆的话,你这张嘴毒,又不是今天才领教。”
“啊!”宋培明愣在那里,他肯先想到,怎么才能做到?紧接着想到蒋薇告诉他的事情,张恪虽然还是刚读高中的少年,却似乎对海泰公司的经营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倒不是胡说八道。
宋培明苦笑了一下:“那是徐书记的胸怀。但是徐书记未必知道下面的情况,这种没有根据的事情难道能拿到徐书记面前去说?”
许鸿伯没有想到张恪会是张知行的儿子,更想不通张恪为什么会跟宋培明在一起。虽然说宋培明在海州有风生水起之势,但是也没有必要曲意跟张知行的儿子张恪接触,看不明白。
眨眼间,许鸿伯想起今年夏天以来,在海州市官场流传的种种传言,眼前这少年可也是一个重要的角色,从他的举止、谈吐,可不像一般的少年。
“瞎说什么?”陈奇回头瞪了一眼,“人家帮家里这么大忙,有你这么说话的?”
许海山脸上堆着小人物卑微的笑,说道:“那我进去看有没有帮忙的?”手慌慌的接过烟,人往院子里去了。
宋培明见许海山普通工作装扮,不晓得什么身份,从周复手里接过两支香烟,分了一支给许海山:“留下来一起喝酒,热闹热闹……”他心里可是想将无关的人都赶走。
张恪与蒋薇、周复、许鸿伯也随后进了屋子,许海山与几名邻居将刘芬连床板抬到里屋,这时候正低着头要往外走,许思没有跟着出来,估计留在里屋帮着照顾刘芬。张恪知道许思不方便自作主张将父亲留下来一起吃饭,抬头唤住许海山,说道:“许伯伯,留下来一起喝酒,宋区长请喝酒的机会很难得。”
张恪也不是要为难宋培明,论级别,宋培明与他爸爸相同,资历还要深一些,但是主动权一定要抓在自己手里,说道:“车祸虽然让人悲恸,却不是无限制追责他人的借口。这个夏天,我几乎都住在省城,徐伯伯那种晚年丧子的心痛,也能体会一二,但是车祸成为下面相互倾扎的工具,一定是徐伯伯不想看到的……”
周复可怜巴巴看了宋培明一眼,没见宋培明给他回应,只得站起来说:“我进去看看去。”
许鸿伯看了看宋培明。还是有些疑惑,毕竟再看重张恪这少年,也不会认为他能与宋培明处于同一层次。
张恪知道许鸿伯在说四年前给丁向山逼宫退到人大当主任的前市委书记万向前。
宋培明又问道:“具体是什么样的公司?”
“你不知道他是张知行的公子?“宋培明看着许鸿伯一眼,从张恪熟络的口气,还以为他们早就认识。
张恪说道:“唐伯伯也喜欢下棋,他的棋比我爸的还差,不过听说他赢过许老师?”
“我早不在政府里厮混,你这么唤我,可是在打我的脸,”许鸿伯回头看了一眼虚掩的角门,笑着说,“前些天在这里下棋输给这小子,他跟这家店主的女儿是同学,许海山女儿许思,想必你也知道,听说那丫头在帮他辅导功课,不过今天才从你嘴里知道他的家世,流言倒也半真半假,三个月前的新闻,我恰好看过,不是提到救人的少年?你看者,张知行的儿子真不简单啊!”
张恪回头看了看刚推开车门的宋培明,从宋培明的届历上可以看出,他与许鸿伯共事过两年的时间,倒不晓得两人有没有藏在骨子里的矛盾。
宋培明说:“蒋薇原来工作在区政府,现在与许思是同事。”
许鸿伯嘿嘿一笑,说道:“丁向山一去,周富明、唐学谦顺势而上,说他们捡了大便宜也不为过,但是还有一个人自以为也捡了大便宜在放声大笑……”
陈妃蓉扭过头去,坐在位置上一声不吭。
周文斌嘿嘿一笑,专心致致的开丰,不再作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