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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芝芳随后下了,也朝科教楼方向走过去。之前在教室时,她的高跟鞋踩地踢踏响。张恪虽然离得远,这时候校园里很安静,却没有听见她的高跟鞋击地的声音。
“操。”杜飞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脸形有些扭曲,又十分的凶恶。
张恪踢了他一下,对吴炳生说:“我跟杜飞躲在楼梯口抽烟,给曹老师跟李老师过来看见,曹老师不分青红皂白地抽了杜飞一巴掌,杜飞就发疯似的打曹老师,我跟李老师怎么拉都不住,李老师都给他推倒了好几次。”
在车上,许思抬头透过车窗望着天边的云层,若有所思的说:“可能会下雪呢。”
“有专业人士在,我哪有用武之地?”张恪笑着说。“再说我一回海州就往公司赶,蒋薇、周复会抱怨我过度压迫他们的。今天晚上就算了,我老妈都好几天没见到我的,我得赏她个面子。”
其他人接连探出头,都是班委,没看见唐婧,张恪抬头问:“唐婧呢?”
“先送你回家?”张恪问许思。
“我们班委开会呢,唐婧请假没有过来,你不知道她去哪里?”杜飞头探出栏杆喊,“你快上来,外面雪这么大。”
张恪也是事后道听途说,中间隔了这么多年,记不得即将会发生的细节,更不清楚她这时到学校来是专门跟王炎斌温存,还因为今天班上班委开会,大概是讨论下个月的演讲竞赛。张恪坐进教室里,旁观班委们继续讨论,李芝芳问张恪有什么意见。有些突然,张恪还以为李芝芳彻底忽视自己的存在呢。张恪之前听唐婧念叨过一些,没往心里去,脑子里一直想着她跟王炎斌的事情。反应有些短路,摇头说自己没什么意见。李芝芳颇为失望让杜飞他们继续讨论。
“要么没听见?”有个教师说,“我去办公室喊他去。”他拐过前面那栋楼就折身返回,王炎斌跟在他后面出现了。
许思的心情恢复如常,不过这天的天气阴霾,鱼鳞一样的云层压得很低,轿车开着空调,但是听着车窗外的风声,心里还是感觉到一丝的寒冷。
“造纸厂新厂正式投产了,饮食广场的项目书应该制定完成了。你就不急着去看看?”
借着路灯,大家都清晰看见杜飞左脸地鲜红手印,真清楚,可见那一巴掌的力度。
办公楼那边的教师这时候才围过来。看着混乱的场景,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曹光明身子弓在地上不停的颤抖。脸上都是血迹,李芝芳倒在一边的地上。衣衫零乱,杜飞身上、手上都是血,显然是曹光明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12月18日,在省城吃过中饭,谢晚晴派公司车送张恪、许思返回海州。
“脸疼不疼?”张恪见他点头,“知道疼还不清醒一点,赶尽联系你老子,曹光明不死也要丢半条命,你以为陪你喝酒就没事了?你他妈的怎么下手这么狠?”
吴炳生掉头看了李芝芳一眼,也不是怀疑张恪的话,这里李芝芳是教务处主任,事情怎么处理得听她意见,问她:“李主任,这事情怎么处理?”
“王校长人呢?”吴炳生突然意识到王炎斌没有出现,记得他人还在办公室里,没有离开学校。
“你怎么在这里下车,不回家了?”
杜飞眼睛瞪圆,身上积了一层雪,将雪拍掉,甩膀子要走,张恪拉住他。
要不是下雪、要不是看到李芝芳,张恪还想不到今天的特殊,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从今天过后,李芝芳、王炎斌还有曹光明三人的人生将迥然不同。
汽车蚂蚁挪步地前移的。车开得很慢,张恪打开车窗,让冷风吹到脸上,坐了这么长时间地车,多些感觉闷热。许思只敢打开她那边的车窗一条缝,车速这么慢,打开车窗,还不让车外的人看个饱?
张恪就算是正常上课期间都可能随时消失,却在高中部统一休息的周末到学校来,确实够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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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笑了笑,初中学过《看云识天气》的文章,但是他对这个完全不在行,云层压得这么低,也只以为要下雨,富贵园的房子有那种老式的箱式空调,机关大院的家里却要简朴一些,不过妈妈会将被子提前晒松软了,倒不用担心会太冷,说道:“下雪也不错,好几年没看到雪了。”
“张恪,”杜飞的脑袋从阳台上探出来,张恪站在路灯下,没有刻意意掩藏,雪虽然大,还不能挡住人的视野,让杜飞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今天怎么会来学校?”
车出高速路口,阴霾的天空飘飘洒洒的下起大雪。还没有到五点,云层比较厚的缘故,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路灯也及时亮了起来。雪花很大,在车窗外黑黢黢的,仿佛黑色的精灵在飘舞。
“嗯,”许思点点头,这些天真有些疲倦了,但是张恪的体贴与关心让她心慰,“你还要去公司吗?”
张恪哑然失笑。都决定戒了,没想到杜飞这时候开始学会吸烟。接过一支烟。蹲在办公楼前花坛的阴影里,杜飞背着身子给两人点上烟,两人都藏着花树的阴影里,只有两点烟头在阴影中明灭着,不走到近处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两人。
张恪也是为了将杜飞抽醒,才用了狠劲。杜飞这时候看见大家都看着他的左脸,才意识到疼,捂起左脸,还是一声不吭。
张恪拍了拍他的肩膀,李芝芳与王炎斌地行为,在成年人看来,实属正常;但是十六岁地杜飞,大概无法接受他心目中的完美熟|女形象遭到破坏。
“……”杜飞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气,没有说什么,拳头捏得紧紧,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看见他的肩膀在微微的颤抖。张恪从他口袋里掏出香烟、打火机,递给他一支,替他点上。对于十六岁的少年来说,这些事情可能太复了一些,只要经历过这些事,大概会突然成熟许多吧。
“怎么回事?”数学组组长吴炳生才五十岁就一头白发,是学校里最有威望的教师,他伸手探了探曹光明的鼻息,回头吩咐一个年轻教师,“李老师。你快去打电话叫救护车。”盯着杜飞,很明显。是杜飞动手打的人,学生竟然将老师打得这么惨,还得了。他异常地恼火,厉声训道:“怎么回事,这么晚,你们怎么还在学校里?”
“瞎说,今天春节过后还下了两场大雪呢,你那时人不在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