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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早晨就走了，张恪在青山的公寓睡了个大懒觉，还抽出时间将公寓收拾干净才回学校，赶到中午去教工食堂吃中饭，到教工食堂门口就看见孙静檬那辆桔黄色的单车与杜飞、蒙乐她们的单车混在一起。
蒙乐坐在孙静檬的左前方，张恪坐在孙静檬右侧，伸过手去分蒙乐的食，身子斜倾过去。挡着孙静檬无法夹菜，肩膀都擦着孙静檬挺直秀巧地鼻子了。
孙静香她们坐了一会儿，要先回宾馆，明天上午的飞机。还要起早赶去机场。朱小军与令小燕也都回去了。倒是张恪与孙静檬都住学校宿舍里，喝酒聊天到凌晨一两点都没有什么问题。
“去，你当我还是七八岁地小女孩？”晚晴将绒毛玩具从地板上捡起来。
张恪直接从橱窗里拿来碗筷坐了过去，菜大家都混着吃，米饭还要单独去窗口买，用饭卡与现金都行。张恪坐过来朝杜飞要零钱，孙静檬将饭碗往前一推：“就吃了两口，突然想起要减肥，你把这边的饭分去……”
“那我今晚当你的玩具怎么样？”张恪从背后搂过晚晴丰腴的身体，在她耳朵轻语，一句话就让她全身发烫发软。
“那里脏，不要摸过去，”晚晴身体扭着不让张恪的手两腿间乱伸，又笑着谈正经事，“科王就是跟着锦湖的步伐吃了大亏，难道还不能学聪明些？跟锦湖凑在一起，他什么讨好过？什么资源都争不过。行政啊，资金啊，人力啊，哪一样不给锦湖死死地压住？那还是在海州，建邺他们更加不行了，有橡树园与晶圆厂两个项目压着。他们大概都没有到建邺来参一脚的勇气。他们去金山另起炉灶，虽然要超越锦湖太困难，但以他们的手段，想能活的滋润啊也不难事……”
“在讨论唐婧手里的手机跟别的i19手机有什么不同。我们昨天看到了羡慕，不好意思借过来仔细琢磨有什么不同，却又难免好奇心切，你过来，可不是正主儿赶过来给大家答疑解惑？”孙静檬灵秀的眼眸子闪烁着。
没等张恪骑起来，孙静檬先骑跨着坐到车后架上。
“怕狼来了？”张恪笑了笑，“哪能指望事事都如己愿？来了也无所谓，整天欺负科王、联信这种层次的对手，也怪没意思的，就算狼不进来，锦湖也要冲到狼群里去。”
“等到现在才告诉我？”张恪看了看腕表，都到凌晨了。
张恪有些犯傻。田力山是原丽丰印染厂的副厂长。当初就是他挑头领着工人阻挠将丽丰印染厂的那块地卖给锦湖开发橡树园，还将市委常委、副市长王维均等人给挡在厂门外不让进厂视察，最后逼得市委书记罗君亲自出面。
在外界的眼里，却是联信集团事隔半年不到就又推出一款新的手机。
“他们当然不愿意啊，”张恪笑着说。“但是他们想做也要有脸求锦湖给他们供应手机组件啊？他们想做手机的代工包销。要从海外厂商那里拿手机组件，总不是那么方便的。而且成本还要高过许多……”
孙静檬鼻子嗅了一下，凑到张恪的耳边轻声说：“好哇，昨晚上把我一个人丢店里，真跟别的女人去鬼混了……咦，你身上这味道好熟悉啊。”
“你还认识我？”张恪小心翼翼的问田力山。
至于原丽丰印染厂关停之后职工的去向都由市轻工局与纺织总公司负责解决，张恪晓得会有一些人受到打压、排挤，但是也没有想到田力山会落魄到坐在研究生公寓楼下为洗衣房收衣服的地步。
“我想我下午还是能抽出时间来的……”张恪立马举械投降。“你先陪我回宿舍，昨天给人拉去喝花酒，这身衣服还没有换呢。”张恪这么说避重就轻地想将问题给绕过去。
虽说将话题给岔了过去，但总不能这时候换个位子离孙静檬远一些。见孙静檬若有所思地样子，偶尔看过来的眼神都是满腹狐疑，吃饭时，张恪心里都毛毛的，跟秋后长满杂草似的。张恪三口两口将饭扒完就要先走，他站起来，孙静檬也跟着站起来，伸了一个几乎要将半个食堂的男生都要迷倒的懒腰，对张恪说：“我也吃好了，正愁找不到车夫呢，下午正好找你帮我干活……”
张恪点点头，见晚晴不让他摸她的下身，手便移到她胸脯上来拨弄着。
张恪心里大恨，这般小子就没有其他花招可用？左右两辆除了铃铛不响其他地方都响地单车跟孙静檬那辆娇小可爱的单车龙头、撑脚、踏脚、车轮钢丝都缠在一起，害张恪将孙静檬的车拿出来，都出了一身汗。倒是忘了自己也曾用过这招拖着时间跟人家女孩子搭讪过，有时还一不小心将两辆单车锁一起。
张恪走到巷子尾，坐进晚晴的车里。
科王高科贴牌代工包销联合手机的事情，明里是科王高科在操作，除了谢子嘉之外，科王高科与谢家没有任何的关系，张恪倒不是怀疑陈静，只是觉得陈静还斗不过谢家那一窝大大小小的狐狸，谁晓得谢家在打什么主意？
回到宿舍，孙静檬坐在那里上网，张恪冲了个澡将身体上晚晴的味道洗掉。将换洗衣服塞进方便袋里。
“啊？”张恪看着坐在马扎凳上拿着报纸在看的田力山，“之前的张师傅呢？”
张恪挨孙静檬坐着，将她没吃过了一边分出一些米饭来；又抬头看了看，杜飞这小子吃饭喜欢拌汤汁，他的饭碗狼藉不堪。让人没勇气从他碗里分点饭出来；蒙乐吃饭倒是干净，又从他那里分出一些食来，也就懒得再去窗口打饭了。
“怎么了，谁说我是淑女了？”孙静檬不屑的说道，过了一会儿又问张恪，“跨着坐跟侧着坐，到底有什么不同？”
这是孙静檬的1978，与她冶艳妩媚的妆容，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也与她姐姐孙静香的1978不同，张恪坐到里面，却不晓得还能不能找回往昔的感觉——学府巷早就已经人非物已非了。
孙静檬现在坐张恪的身上，倒是很自然的手扶着他的腰，头微微侧过来，对张恪：“下午我那里缺一个劳力，你过去帮忙怎么样？”
孙静檬身子扭过来要偷听，张恪笑着说：“女人太多真是让人头疼。”
“我说什么事情，大家齐回头看过来。吓得我要夺门逃出去。”张恪坐到吧台前的高凳上，当然不会解释唐婧手里的定制少女鲜花版手机与普通i19有什么不同，嬉皮笑脸说，“要觉得i19让你们腻了，联信最近不是新推出一款手机？”
晚晴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不是用什么化妆品香水的缘故，是身体自然的分泌，酣畅淋漓的做那事会更浓郁。所谓香汗淋漓。倒不是胡说八道。张恪上午起床没有冲澡，身上自然还带着晚晴地体香，倒是没有想到孙静檬鼻子会这么灵敏，怎么不去给警队效力啊？
孙静檬却是不管，将单车钥匙丢给张恪，人先走了出去，站在教工食堂前的场地上看着张恪将她的桔黄色单车从那堆自行车堆里分出来。
“你不去也行，”孙静檬鼻子又用力地嗅了嗅，“这香味真地很熟悉呢，倒找人好好研究研究，你说找谁合适啊？”
“你怎么帮竞争对手打起广告来？”江黛儿笑着说，她喜欢看张恪这付闲淡、懒散地模样。
晚晴温婉一笑，她是不想打扰张恪正常的生活，欢愉是偷来的。
“淑女似乎不该这么坐吧？”
中午吃饭还要算工作餐，时学斌、董跃华、施新飞还有席若琳都在。
“切！”孙静檬不屑的哼了一声，身子又扭到另一边去了。
围着吧台而坐的孙静香、江黛儿、许维以及令小燕她们都转过头看张恪。
“呵，”看着张恪推开旁门进来，孙静檬叉腰撇嘴笑了一下，“说着话，正主就出现了……”
月光透露窗户照进来，两人却没有丝毫的疲态，晚晴只是身体软软的没力气动弹，在淡淡月辉下的眼眸子却晶亮剔透。
“屈指可数？”孙静檬举着雪白修长地双手在空中扬了扬，“十个手指头呢，你小子真是混蛋啊。”
张恪与孙静檬下楼。大厅楼梯角拿马扎凳坐着收脏衣服洗的不是原来的那个老头，是一个让张恪意想不到地人，地上还是躺着那张“北门洗衣房收衣处”的牌子。
抓住丽丰印染厂对燕归湖造成严重污染的痛脚，罗君发了火下令将厂子彻底关停，才让事情顺顺利利的迅速办成。那次事件还牵累了市轻工局、市纺织总公司地头头脑脑都给让罗君、王维均大骂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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