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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信达只当是赵有伦出面主持会议,哪里想会省委副书记、省长梁伟法突然站在身后?三魂吓掉两魂,脸色惨白,见梁伟法手指还指着自己的鼻子,身体禁不住的打颤,没敢反驳一句,只得灰溜溜的出了会议厅,给总经理宋景平打电话通知他来参加会议,打过电话,他也不会离开。
刑文丽瞥了翟丹青的胸一眼。她之前给厂里的小青年这么叫,虽然羞怯,倒不会特别的生气,暗自里还有些沾沾自喜,哪个怀春少女不想给别人夸胸脯大、身材好啊?倒是看到翟丹青性感的身材与她美艳的容颜,刑文丽彻底不自信起来。上午对张恪所起的那一点隐秘的情愫,就在这种不自信、自惭形秽的情绪下烟消云散了。
候信达在纸厂作威作福这些年,还不怕制浆厂厂长室的文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让刑文丽到他房间里来,他先进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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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破喉咙都没有用的,你以前有没有见过男人这东西……”候信达只当已经得手,伸手要往刑文丽裙子里摸,却在这当儿门外传来脚步声,也担心刑文丽再次尖叫,缓了缓手等门外人走过去,却没有想到房门给一脚踹开,谭天领着两名警察闯了进来——谭天手里还拿着照相机。
金山市的防汛工作还是由市长赵有伦担当总指挥。不过金山市的防汛工作又是省防汛工作的一部分。梁伟法列席会议倒是有恰当的借口。
张恪抬头看了翟丹青一眼,不知道她刚才到前面去有没有给候信达来几下狠的,心想这世上能有多少女人在给侮辱后有着鱼死网破提刀阉割别人的刚烈?这世间本来就是太多的人在虚荣、恐惧、诱惑之间挣扎着,堕落不过刹那间的事情。
他接到赵有伦的电话,到沁园来是出席紧急召开的防汛工作会议。
候信达眉头一皱。见两个青年绷紧的脸上有肃杀之气,跟黑社会似的,没敢吭声,掉头往回走。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刑文丽的,心里奇怪,也没有想到她跟刑爱国他们一起出去啊,想起她有一只寻呼机,回到房间拨到寻呼台,过了片刻,刑文丽就回了电话过来。
“啊……”
这种情形下,梁伟法当然没有理由与张恪见面。
候信达站在会议室里没人搭理,他想起会议前看到制浆厂厂长室文秘刑文丽穿红裙子的身影,他心里邪恶的想道:刑爱国啊刑爱国,你今天丢了老子的面子,老子就要将你的孙女弄到床上好好的玩弄一番,丢丢你刑家的老脸。想起刑文丽的绰号,想起藏在红裙下那对颇为可观的小白兔、大汤圆,心里一热,知道这小丫头跟寻常女孩子一样,有些虚荣心,又有些天真,又有些胆小,花些水磨工夫也能搞上手,就算稍微用点强,想必这小妮子也不敢反抗。大不了再许些好处。
梁伟法这才侧过头。对身旁的赵有伦说道;“金山湖、饮马河的防汛工作还是以市里为主。我与省防汛部门负责人赶过来旁听……”
翟丹青那双眼睛能剔出人心里的嫩肉。刑文丽什么心思,她多少能看出些,心想怀春少女将情思寄在张恪这混蛋身上,不比一场春梦来得实际,还是早烟消云散的好。
周瑾瑜气得一佛升天,紧巴巴的赶到这里,竟然说话鼓舞士气的机会都没有,就要给赵有伦扯着往浇得天昏的暗的大雨里冲,梁伟法在场,她也不能耍市委书记的脾气,只得边走边问安全工作有没有考虑周全,摆出些市委书记的架子。
“弹软白|嫩细大,只是天下哪有这么大只的汤圆啊?”翟丹青咯咯的娇笑起来,怀春的美丽少女总是要额外引起人的瞩目。
翟丹青俄尔抬头看了张恪一眼,疑惑的问道:“他既然都想对小刑动手脚了,为什么自己还用手做那个?”翟丹青虽说堪称勘破世事,但对男女之事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屋里没有旁人,好奇的问张恪。
翟丹青明眸秋水,一脸纯真的看着张恪,眼神里还带着对男人的鄙夷神色,张恪当然没有勇气告诉她真相,只说道:“或许能缓解紧张、激动的情绪吧……”
周瑾瑜冒雨赶到沁园,司机、秘书、市委秘书长都抢在她前面下车,撑开伞帮她挡雨,她看着门厅,虽然有打电话通知,但是除了赵有伦的秘书,没有其他跑出来迎接她,她情不自禁的会想那小子会不会也在这里?
金山有市南六百里方圆的金山湖调节区域内的水位,而地势又天然的向北方建邺市方向倾斜。三十年来未有过严重的洪涝灾害。对防汛工作也谈不上十分的重视。国内许多地方在九八年之前。对防汛、防灾工作都不甚重视。并没有实现一把手负责制。
“看门狗已走,留下只小白兔犒劳大灰狼……”候信达得意的吹着口哨,想着能对汤圆下手,刚才的晦气心情又拨开云雾见艳阳了。只是他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人,看见东侧有一栋院子。头刚探进去,就有两个穿着浅青色短袖衬衫、身高体壮的青年从院门后走出来。挡住他的视线:“你做什么?”推着他的肩膀往外走。
张恪坐在窗外让翟丹青将自己手臂上的红药水拿酒精洗掉,蹭破皮的伤口结了痂,衬衫袖口却给红药渗得红茵茵的一片,翟丹青边拿酒精帮他洗药水,边跟他说刚才外面房间发生的事情。
暴雨如柱,明晃晃的白昼给这大雨浇透就如入夜时的昏暝,候信达并不知道这次防汛工作会议由赵有伦亲自主持,所有相关部门的头头脑脑都给揪了过来,他听着车顶蓬噼哩啪啦的雨声,在车里骂骂咧咧:“谁他妈吃饱了撑着,再过四五天就出梅了,这种鬼天气还要揪人到这里来开会?”纸厂闹出这么大的风波,不晓得省里会怎么解决,他与其他人很有默契的采取对职工放纵的姿态,除了中层干部,副总经理以上的人都找借口外出,他中午刚赶回市里约了人搓麻将,又赶着这么大雨到东郊来参加防汛会议,心里自然一肚子怨言。
“防汛工作会议还在里面继续……”赵有伦的秘书引导周瑾瑜走进去。
“我也冒雨赶了过来。你有什么意见?”梁伟法走出会议厅里,恰当听见候信达对刑爱国恶言恶语。指着候信达的脸,往门外一撇。毫不客气的教训道,“你给我站到门外去,通知宋景平过来参加会议,纸厂的防汛工作,宋景平是纸厂的一把手,要负起总责任!”
候信达与熟悉人嘻笑着入场。乍看见刑爱国站在会议厅里,脸色陡然阴沉下来,眉头微蹙着。警惕的盯着刑爱国问:“你怎么在这里?”
风吹着雨卷走走廊里来,刑文丽跳着往背风的走廊后走去,差点撞上从月门走出来的翟丹青。
知道这个消息,梁伟法倒不用急着见张恪了,先参加防汛工作会议再说,防汛工作的确要重视起来。
“就因为你一通乱说,要我们大家都冒雨赶过来,你吃饱撑了!”候信达冷声训斥了一声,脸露恶形。恶狠狠的盯着刑爱国,“我警告你。你不要吃饱了撑着张嘴胡说。说错什么话,你要负责任的!”
谈判组在晨曦纸业遭千余名职工围攻。导致锦湖三名人员遭受重伤,省委却打算和稀泥。并购晨曦纸业的谈判自然就中断下来无法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