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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正站在后面,身上穿着一件精致的法袍,以李子天的眼力,一眼便知是出于东海洲灵虚宫的顶级手工。
那汉子年若四旬左右,却是一脸的皱纹,他阴沉着脸,一双三角眼盯着成华手中的食盒,开口道:“半晌之前我就跟你们要了酒菜,我是在纳闷为何这许久了,你们还不端上来?原来是把我们的酒菜给别人了。”
成华听了,忙不住地鞠躬道歉:“对不住,对不住,这个是这位公子定制的,您的正在做,我马上催促,请您稍待片刻。”接待这汉子的,其实不是成华,而是另外的船上修士,当然成华也不知道对方订了餐,但此时他也不好推却,只能拼命地赔着礼。
那汉子冷声说道:“你把这个食盒给我,这事就算了。”
“啊,但这是这位公子定的。”成华听了,不禁有些着急起来。刚才他将那枚芒种钱交到船主手上,船主脸上顿时就笑开了花,一再要求成华不要再管别的了,只需要一路上把这个财神爷给照顾好,要吃要喝,一律管够,千万不要得罪。可如今这汉子突然半路跑出来索要酒菜,万一这姓李的公子哥不高兴,让船主知道了,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看着成华为难,李子天笑着拍了拍成华的肩膀,说道:“没事,你先把东西放进去,摆在桌上便是。”说完,他微笑着望着对面那汉子,双手拢在袖中“这是我的,你,可以滚了。”其实对于这酒菜,他也并不在意,如果对方好好说,给了也就给了,或者对方是普通人,李子天更是会一笑而过。哪知对方一出来就如此咄咄逼人,他心中顿时就有了些怒意。
那汉子本以为这富家公子哥要息事宁人,哪知对方张口就要他滚,立即就暴怒了。他死死盯着李子天,本来就小的三角眼眯得愈发小了,他沉声道:“哪里来的小子,如此不知好歹,爷爷我今天”
他话音未落,便见得对方忽然抬脚,然后向他踹来。对方的每一个动作,他都看得很清楚,包括衣摆的飘动,还有鞋底的花纹,皆是一清二楚,但他偏偏来不及反应,便觉得胸口一股大力传来,接着自己便腾空而起,朝后飞了出去。
早在之前李子天和阿紫在房间中布下结界之时,渡船就已经升空了,此时正在高空云海之中穿行。这汉子被李子天一脚踹出,还没来得及惨呼一声,整个人便犹如在云中穿梭的纸鸢一般飞快地脱离了渡船,钻进了云海深处。
成华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场面,心道糟糕。
而阿紫却是拍手,“哇,好好玩,他飞得真快。”
忽见渡船一道青光乍现,嗖的消失不见,数个呼吸之后,远处云海深处又亮起一道青光,接着那青光闪电般又返了回来。
“小娃娃,不知我这家仆何处得罪了你,你要如此痛下杀手?”青光闪现处,一个褐袍老者拎着那个三角眼汉子立在当场。
“老人家,您是不是对痛下杀手这四个字有什么误解?”李子天依旧双手拢袖,含笑看着对方。
这老者一身褐色法袍,头上扎着一个道髻,用一只玉簪别住,脸上皮肤保养得很好,虽然看上去五六十岁的年龄,但依旧很有光泽。
“小娃娃,你家大人呢?”老者将那三角眼汉子扔到一边,眯了眯眼睛。
那汉子在云海之中腾云驾雾了半天,接着便往地面直坠,费了好大劲才稳住身形,但早已失去了渡船踪迹,好在主人赶到,才把他给拎回了渡船,此时知道给主人丢了脸,虽然对面就是仇家,但也只能垂头肃立在一旁,不敢作声。
“怎么?想找我家长辈告状?嘿嘿,如果你见了我家大人,只怕你更收不了场了。”李子天一抚法袍,在门槛上蹲了下来。
阿紫一见有热闹瞧,连忙在李子天旁边的门槛上坐下,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想了一想,又摊开掌心,递给李子天几颗。
李子天笑着随手接过了瓜子,扔进嘴里嗑起来。
褐袍老者一见对方如此做派,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立即涨红了脸,喝道:“小子,报上名来。”
刚才这动静不小,早已惊动了渡船的众多修士,有些人便朝着这边张望起来。指指点点之下,那褐袍老者更是羞怒异常。
“老人家,请休怒,发火容易伤肝,来,嗑嗑瓜子。”李子天朝他一摊手掌心,露出几颗瓜子,嘴里还不闲着,噗噗地朝他的方向吐着瓜子壳。
阿紫眨巴着大眼睛,学着他的样子,也跟着朝褐袍老者吐瓜子壳,嘴里还念叨着:“这样都能忍?要是我,早就一脚踹上来了。”
李子天扭头看她,“你到底是哪边的?”
阿紫无辜地说道:“不是都说看热闹不嫌事大吗?这场景,我不是应该煽风点火吗?”
对面的褐袍老者被两个晚辈如此轻视,此时已在暴怒边缘,听了阿紫的话,双肩一动,就准备冲过来,却见一旁的船边栏杆上人影一闪,一个面白玉如的中年人凭空出现,轻声劝阻道:“耿道友,息怒,息怒。”
耿爽见了来人,倒是不便硬上,只是恨恨说道:“白船主,这是你的地盘,我给你面子,但你也需要给我一个说法。”
白崇朝他拱了拱手,又朝着李子天道:“小道友,在下白崇,乃是这渡船船主,可否看在在下的薄面之上,暂且各退一步?”
李子天朝他作了个揖,“白船主,在下也没跟他争什么啊,具体事发缘由,你可以问问这位成道友。”
白崇转头望向成华,成华赶紧凑过去将事情经过说了一番,声音不大,但也足够让一旁的耿爽也听得清楚。
白崇听完了,苦笑着看着耿爽道:“耿道友,这里面有些误会,也确实是我们这渡船做得不好,我这就摆酒设宴,给你赔罪,你看如何?”
“不关你的事,我只需要这小子让我踢一脚,这事儿就算了。”耿爽阴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