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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就插在车上，李长昼骑上电瓶车，还没出租赁店，李浅夏已经坐上来。
“你们说，我们会赢吗？人类能挺过这次大灭绝吗？”李浅夏已经进入哲学家状态，出神望着两人。
李长昼往后捋刘海，慢慢地捋。
一旁机动车道上，坐在宝马上一男的，瞅了两人几眼。
“哥，这是欧派电瓶车。”
“哥，这辆，红色的，酷！”什么也不用干的李浅夏，已经选好今天的坐骑。
杨清岚家的书店在运河边，在一条叫‘沿河路’的古街上，青石板铺路，街道完全掩盖在行道树的绿叶丛中。
这个女人好坏。
“了解。”李长昼收起食指。
“待会儿请我吃夜宵？”李浅夏又来了。
李长昼和李浅夏在一张长桌上坐下。
“你就不能等我骑出去？”
杨清岚抬起头，嘴边浮出一抹浅笑。
“其实大多数人都讨厌价值游戏，它像急诊，急诊医生是你自己，急诊患者也是你自己，能不能挺过去全靠你自己。”
李长昼注意到，杨清岚留意着他和他手里的《动物武器》。
“什么意思？”李浅夏问。
等过了红绿灯，李浅夏哈哈大笑，使劲拍他老哥的背。
“hi～，清岚～”李浅夏店门不进，非要在玻璃墙外和她打招呼。
“是书店，还有，别拿手指指着人。”
“你说脏话，我要告诉清岚，除非你再加一份狼牙土豆。”
“因为我，你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接近清岚。”
“昨晚在操场也是，随随便便暴露能力，一点都不让人放心！”
这里和街头的专卖店一样，停满了电瓶车，不过没那么新，更像二手车市场。
“他超猛的，简直是一头野兽。”
“别管她，”李长昼晃动水杯，冰块撞击玻璃壁，“上了一整天的课，对世界无欲无求，每个人都有这么几分钟。”
李长昼把电瓶车停店门前，又细心地锁上后轮——要是被偷，以他目前的经济状况，可能要负债三个月。
很快，杨清岚端着三杯冰水过来。
‘拥有大数据的国家，是不是也在通过这种方法找人？’他想。
严格好啊，人不劝不善，钟不敲不鸣，不但可以教训他，将来还能教训孩子……喜欢。
周四那天最后一节是民诉，下课后已经是6点。
他故作漫不经心——如果是挣扎者，应该会很认真，但他偏要反过来……逗她。
李长昼顺手抽出《动物武器》，同时意识到：杨清岚或许在赚挣扎者的钱，还通过这些书，观察谁是挣扎者。
李浅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攻击哥哥，她都赞同，附和道：
一扇木门，一面玻璃墙，店内已经亮起黄昏色的灯，杨清岚在玻璃窗前整理书架，穿着围裙，头发挽成丸子，盘在脑后。
然后，她开始说教：“散漫。对你有用的东西，你这么不敏锐？还是以为，只要在现实世界就可以高枕无忧？”
“看待会儿能坑郑晴多少。”
李浅夏突然叹了一口气，支撑着脑袋，一脸困倦地说：“价值游戏好烦啊。”
李长昼双手松开水杯，正要让她知道以下犯上的后果，这时，门被推开了，一身便装的郑晴走进来。
上次两兄妹租车去城里转，李长昼骑着车就跑了，让李浅夏在后面追。
“嗯——”李长昼一边在心里算时间，一边填写自己的学生信息，“大概三四个小时。”
“要不要帮忙？”
“就你一个人？”李浅夏问，听语气好像来过这里。
“我好喜欢你，我请你吃夜宵。”李长昼左右看了眼，右手用力一拧，车子窜过大马路。
“先有青岚。”
杨清岚嫣然一笑，没有告诉他答案，让他自己猜。
“我到底你哪里不如你？”宝马男疑惑道。
“哥，我对你好吧！”
“你的意思是，我们输定了？”杨清岚反问。
“好个屁，还不是为了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