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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浅夏陷入回忆。
被无视的李浅夏踹了他一脚,然后更加恋恋不舍地和钞票依偎在一起,活像即将分离的母子。
“我觉得以后你们两个要是吵架,肯定不得了,家里闷得跟暴风雨来之前一样,还得靠我这颗小太阳来劝架。”
“你哥对你生过气?”
“差不多。”
“我可以借。”杨清岚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带着在明城繁华地段有房的底气。
李浅夏很敏感,哥哥没发现的,她发现了。
“他敢!”笑着说完这句,李浅夏缓缓收起笑容。
“练手?”正在喝水的郑晴,疑惑地看着他。
“是我们父母走的时候。我记得自己当时哭得很厉害,但他坐在门口凳子上写作业,一句话也没说,爷爷奶奶问他,他也说没事,语气和你刚才一模一样。”
杨清岚将分成几块的《情人》清理干净,放进垃圾桶。
李长昼心里一慌,下意识闪开。
李长昼忽然想起一件事。
“准备好了?我会让你受点小伤。”郑晴笑道,她可还记得自己膝盖被打断的事情。
望着桌上的《情人》,李长昼感受到了压力。
“……有点。”
她抽出桌上的《情人》,唰唰唰三下,刺、劈、抹,《情人》被分尸,切口快得能当纸刀子。
“我为什么生气?”杨清岚平静地收拾被分尸的《情人》。
郑晴这个当兵的,心里只想着匕首,根本没把一本书放在心上,就像一个人用新的水笔,下意识会在本子上画几条波浪线。
“郑警官,能不能请你和我练练手?”
如果刚才郑晴用点力,或者换个地方,他现在已经被割断血管和气管,一命呜呼。
李长昼压力更大了。
“就在我开心吃零食的时候,他跟我说,那两个人永远不会回来了。”
……
郑晴点头:“我给你一个网址,上面的东西很专业,还可以定制,就是价格比较高。”
“我们村里有一个废弃的钢铁厂,小孩子把那里当秘密基地和游乐园,那天他带我去翻进去,撬了里面的下水道铁井盖,卖了十几块钱,给我买一堆零食。”
感受到拳头力道和速度,郑晴心里一阵惊讶,但面对这一击,她根本不用思考,本能地侧身让开。
一来一回,像是李长昼自己把脖子递上去,让她割的。
“不用。”李长昼抬手,拒绝得很坚决。
但对于喜爱洁净的人来说,本子上多余的笔迹,根本是污渍。
“钱全用来买器材,租房子怎么办。”李长昼沉吟着。
他看向李浅夏:“只能动我们的老本了。”
躲着躲着,李长昼发现自己的反应很快,只要想躲,郑晴很难命中他。
郑晴瞥了眼被李浅夏搂着的钱,说:“你那两万块钱,应该不够。”
“继续!”郑晴脸色一厉,匕首如大砍刀一般劈了过来。
李浅夏没说话,根据她之前来书店玩时的观察,杨清岚很爱惜书,特别是书店里的书。
“你想清楚,爷爷奶奶留下的钱,只够我们用到大学毕业。”李浅夏说。
“嗯,不过说这句话之前,他还做了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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