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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浅夏找的是一家loft式公寓，除了卫生间，床、厨房、客厅都在一个空间。
“你看着四周。”杨清岚低声吩咐，坐在骰子那桌。
靠着7点智力，7点感知，赢多输少的玩了半小时。
杨清岚看着这一切。
女士的猫眼差点陷进那双黑亮的眸子里。
雪鸮小口小口啄着，纽扣一样呆板的双眼，这时也流露出快乐。
“放心。”
来来往往的欧洲人，各种颜色的头发，各种颜色的眼珠。
李长昼笑着抓了一把筹码给她。
两人扭身走进banco casino，这是一家赌场。
火烧云在天空铺展，灼烧着夕阳，熔化了的夕阳流淌在塔式建筑的屋顶，好似一层橘红色的薄纱。
话没说完，一只雪鸮从两人头顶俯冲而下，凶猛锋利的爪子扣在李长昼肩头。
“雷蒙德钱德勒的句子。”杨清岚喝了一口橙汁，清澈的眼睛寻求说明似的望着他，“你是在抄袭？”
“你和他们有仇，还是你有什么好东xz着？”
“咕！”
半小时后，两人离开赌场时，那位女士伸手，在李长昼手臂轻轻掐了一下，嗔怪地瞪他。
两人喝扎克黑啤，吃炸排骨，吹晚风，欣赏布拉格的街景，完全是一对出来旅游的情侣。
李长昼和一只鸽子对视。
火焰塔附近的banco casino门不大，走进去一眼看见一条仅容两个人并排通过的长廊，长廊靠门的地方是两个大大的花瓶，往后是一台台赌博机。
他眨眨眼，站起身。
“怎么样这里？”李浅夏变回人，问他们。
李长昼没钱，只是坐在餐厅门前的桌椅上等人。
“之前可能还有危险，你忘了她现在已经不做人了？”
二楼是一个小平台，上面只有一张床，一个小衣柜，依旧和整体空间连在一起。
他整理整理自己的衣领，让自己恢复社会主义接班人的精神面貌。
罗马式、哥特式、巴洛克式、文艺复兴式这些建筑风格的名字李长昼记得，但这些风格具体是什么样，他不清楚了。
李长昼对雪鸮轻声说：“你去找一间空置的住宅，把我的照片丢在里面，半小时后回这里。”
然后是杨清岚的主场——把筹码给她时，李长昼对灰眼睛女士歉意一笑。
“对了，哥。”李浅夏埋在被子里的脸侧过来。
李长昼身形挺拔，笑吟吟的有点像浪荡子，又有点像特权在握的翩翩少年，一双笔直的长腿走得从容不迫。
“这个，说不定有呢？比如说喜欢无缘无故杀人的白卡？”
她还想给李长昼更多，甚至问他晚上有没有空，李长昼拒绝了。
“你好。”李长昼笑了一下。
布拉格市长没收到消息？
老实说，连外貌在李长昼看来也一样。
在这段时间内，李长昼按照她说的，负责警戒。
此时收下大量筹码的杨清岚，瞥了他一眼。
于是，一踏出赌场的门，李长昼呸了一声，痛心疾首：“资本主义！腐败活动！”
“没有。”李长昼指着对面，“坐。”
“嗯。”李长昼点头，目光扫视赌场，女士盯着他清俊的侧脸。
“你好。”这位女士有着灰色的猫眼。
杨清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又收回视线问他：“什么？”
本来两个人就很吸引这些捷克佬目光了，再加一只神俊漂亮的猫头鹰……有人停下脚步，用手机对准他们。
李长昼嘴角不受控制地露出一丝笑容。
刚才询问李长昼是否点餐的服务员再次过来询问，李长昼依旧回答：“谢谢，还有朋友没来。”然后歉意而好看地笑了笑。
“谢谢。”李长昼手抚胸口鞠躬，行了一个不知哪儿的礼。
李浅夏回来的时候，看见桌上吃的，又是对着李长昼一顿猛亲。
她笑道：“我忘了，她现在……”
他没进去，出门往左，紧邻赌场的是一家名为fridays的美式餐厅。
“嗯？”李长昼换了一个台。
随着夜晚的到来，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但她第一时间看见李长昼，李长昼也第一时间看见她，外貌出众的总是更吸引人。
杨清岚轻咳。
有了她，李长昼轻松下来，一副出来吃夜宵的懒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