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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去后面。”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不对啊，布拉格这么大，就算它能轰炸到每个区域，也杀不了我们。”
碧已经发誓，绝不轻易相信那两个骗子的任意一句话，但仔细想想，这话是很有道理的，特别是偶尔牙疼的时候。
“我们在这里等到晚上？”亚费罗娜确认道。
“……我一个大学生，在你眼里到底成什么了？”
“你不但知道巴尔扎克，还知道一句他说的名言？”杨清岚惊讶欣慰，像是下班回家，看见好吃懒做的老公，突然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还做了一桌菜。
“你有驾照吗？”杨清岚反问。
“这么低？我认为至少8分。”
所有人上了车，后排虽然是三个人，但一个比一个瘦，多出来的空间再坐一个李长昼都没问题。
“哇，清岚，你觉得我哥这句话几分？从嚣张程度来看！”
李长昼不这么认为，反问道：“你觉得虫子会在乎人命？”
“难道王东华要和丧尸虫子决战？”李浅夏也问。
“我哥只是不读书，但听过的都记得，巴尔扎克那句是上课的时候老师讲的，具体是……刑法，还是经济法，我记不得了。”
“那不是要死很多人吗？”李浅夏蹙眉，高高的马尾都没了精神。
有位母亲抱着自己的儿子，转眼母亲自己也被杀了。
“哈哈哈哈！”李长昼大笑着将「重机枪」丢给李浅夏，一踩油门，“浅夏，看见当官的就给我杀！看谁敢查老子！”
“不是，我的意思是：看交警查不查了。”
“你呢？”李长昼扭头看向碧，“吃好了？”
碧满不在乎，继续去厨房找吃的，反正杀不了她。
杨清岚和李浅夏同时走向副驾驶，两人对望一眼。
问题不仅是美少女（自称）用假牙，这还影响到她的一生。
“以后多读书，不要被你哥这样的人骗了。”
“是。”
每个路口都有人逃亡。
“巴尔扎克也说过‘财富背后，总有犯罪’。”李长昼点头附和。
“哥，紧张吗？”李浅夏打趣似的问。
“说句话，谁坐副驾驶？”她直接问打开驾驶位车门、准备往里躲的李长昼。
“没问题。”她说。
根据杨清岚那个婊……那个女骗子对她说的，一个人从小换成假牙，就会很在意别人的目光，从而养成偏激的性格。
杨清岚忍不住感叹：“耶稣曾经说过，‘富人要进入天国，比骆驼穿过针眼还要困难’。”
不等李浅夏思考这句话，又听杨清岚说：“根据游戏规则，外界不能干扰布拉格，玩家也不能离开，虫子清退普通人，是想用军队地毯式轰炸整个布拉格？”
亚费罗娜摸摸腹部，只有破掉的衣服和血渍，还证明着那场意外。
“4分。”
“懂事点。”
“那交警查不查呢？”杨清岚又问。
“这不是安不安全的问题。”李浅夏脸色严肃。
碧扬扬右手的叉子，上面的香肠还剩一半，左手的牛奶还有一大半。
杨清岚也轻轻点头：“晚上就是我们行动的时候。”
“我坐这里更安全。”杨清岚平静地说。
一行人沉默不语，朝动物园方向驶去。
假牙绝对不行，再真，再好，那也只相当于一顶假发。
“在她吃好之前，你去换身衣服。”李长昼又交代亚费罗娜，视线示意一下她腹部的血迹，“顺便准备几个箱子，假装要出城。”
“当然查。”李长昼靠边停车，取出「重机枪」，对着屠杀平民的政府官员和士兵宣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