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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但即便这样，她看见李长昼、李浅夏、杨清岚，依旧咽了口口水。
唯一庆幸的是，‘主’也被认为是黑卡，不那么容易联想到他。
布拉格之战，所有玩家都知道是白卡赢了，而他事后又向郑晴证明过，自己是黑卡。
早已经有玩家上车了，不是所有人都关心什么布拉格之战，谁是黑卡，谁是白卡。
她一半的思绪想着这些，还有一半思绪陷入疑惑——作为游戏官方的玩家，小月有权利随意泄露玩家的情报吗？
上车时，穿着乘务员短裙的小月站在车门口。
“怎么回事？”
“不要分心，副本里再想这些，时间很多。”杨清岚低声对兄妹俩说。
“稻城！”李浅夏立马对着手机读起来，“那里有河流、湖泊和高山草甸，三座神山三足鼎立，中间包围着著名的珍珠海、牛奶海、五色海等精品高原海子！”
要是没有候车大厅里那件事，李浅夏早已经兴奋得扑到床上打滚，这时却沉默寡言，一言不发。
“每次列车结束，你们会有评价，我们也有评价，这次的事情……我绝对完蛋了。”小月嘀咕着。
列车内不是普通动车的布局，而是一张张桌子，没有买包厢票的玩家，可以随便坐。
“你干嘛？”李浅夏躺在床上，惊讶望着他。
忽然，她扭过脸，对两人说：“怎么办，我好兴奋！”
“像我这样的官方玩家，其实是有特殊权限的。”小月拿起香槟喝了一口，“你们还记不记得，在直播里，我一个响指，就让那个虫子喷射的粘液消失？”
李浅夏惊呼着爬到窗边，脸贴玻璃，着迷地望着眼前的风景。
杨清岚点头，对这个结果满意——不但事情能解决，还得知了一些情报，永久拥有一间价值300游戏币的车厢。
“别不识好歹，小月我可是在帮你！”
“待会儿你们出去找个人打架，我喊不要打了啦，然后——”她打了一个响指，“消除所有人的能力，以你们的身体素质，再把剩下的人都打一遍，绝对没问题。”
就是因为贵才提的。
杨清岚坐下来，李长昼取出雪山水壶，她拿着给自己倒了一杯。
“咕、啊！”
“唔！”广播里，传来小月捂嘴的声音。
“别想了。”小月知道她在打算什么，“这种事，就算你陪我睡，我也没办法帮忙，我们只有根据条例提升副本难度的权限，你们要吗？越难，奖励越高哦。”
“有难度啊。”李长昼沉吟。
“是你帮你自己。”杨清岚声音冷漠，“你们这类人也有属于你们的惩罚条例，而不能泄露玩家消息，就在里面。”
拉拢没什么，毁掉也不怕，不提本就为此准备的「蜜罐世界」，「照片传送」都能游刃有余地解决危机。
嘭！
“没了没了。”李长昼站起身，挽起袖子，“小月姐，你说，打谁？”
“打人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犯法的。”李浅夏在床上抱着枕头，可怜兮兮地像是看见家里进贼的小女孩。
“不是身体上的难度，是心理上的。”李长昼说，“我从小到大没有主动打过人。”
那又怎么成了白卡？
“行！不过只能最低的身份，还有你！”她看着李长昼，“你的身份不用我安排，你是白卡，游戏会自动给你安排合适的身份，还有！不准再提条件！”
小月听了心里就一喜，这明显是已经觉得差不多了的态度啊。
就在这时。
她站起来，甩了甩头，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李浅夏又拿了一个枕头搁下巴上，美滋滋地拿出手机查询旅游景点。
见她点头了，小月更加开心了。
李长昼从身后捏住她的右肩。
“唉。”小月双手抱头，大大叹了口气，十分懊恼。
“呜——”列车拉响汽笛，轰然驶入隧道，四周一片黑暗。
李长昼站起身，开了门，小月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托盘里有一瓶香槟（大概，李长昼不认识），还有一碟干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