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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李长昼目光看向她的中指，“我想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力气哥在沙地里，擦洗血淋淋、肉乎乎的合金钢柱。
清水没有回答。
“好烦。”‘街舞少女’嘀咕一句，“不过到时候说不定还要他罩我，就这么办吧。”
瑶池却问：“让别人喝自己的尿是什么意思？”
因为吃足了水而剧烈咳嗽、哀嚎、祈祷的沙人们，噤若寒蝉，在这沙漠里全身冰冷，望着李长昼的表情充满了恐惧。
东线。
她操纵黄沙，勾勒成字——这熟悉的一幕，让她想起一阶段在沙漠里，与其他玩家生死决战时，用这招伪装任务已经结束，然后趁机杀死对方。
试图偷袭的身影，不受控制地跳起地球街舞。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那样的表姐，现在居然竖中指？难道是沙漠里的海市蜃楼？
“我们部落表达和平的意思。”清水收回中指，然后又弹簧似的弹出来，一句话重复了两次这个动作。
清水朝他竖起中指：“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说什么？”‘街舞少女’纤细的小手指挠着耳朵，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问‘女沙画家’。
一圈圈诗文从‘诗人’嘴里溜出来，加持到‘只有力气’身上。
半躺着的瑶池，娇艳的脸凑到李长昼身边，对着他的耳朵呼气，小声问：“什么是『光辉之主』？”
嗖嗖几下，衣着暴露得像是从本子走出来的她自己，一页页从数位屏里飞出来，纸一般飘向远方。
‘只有力气’抱着一根合金锻造的柱子，柱子长十米，粗细刚好够他抱住。
轻轻挥洒，沙子饺子似的飞出去；随意轻拍，就把人碾成肉泥。
白烟升腾，土地老儿走出来。
清水攥紧巨剑的剑柄。
‘街舞少女’才16岁，娇小的身体穿一件肥大的黑卫衣，牛仔短裙被卫衣下摆遮住，看起来像是没穿裤子，涂着紫色嘴唇吹着泡泡。
“告诉我，”他把这双眼睛的视线投向清水，“‘风与光赐福’是什么？”
“沙人……表达爱意。”
“怎么证明是真的？”李长昼问。
李长昼揉揉被打红的手背，对瑶池说：“问问她，沙漠大瀑布有什么传说？”
“但差点淹死我们！”清水跳起，矮着身体，如一头豹子，巨剑抗在肩上。
“全都是？”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没事了。”
“原来如此。”李长昼点头。
一片清光中，湖水如雨水倒流，一点一滴落入天际，转眼消失得无隐无踪，如干粉般的黄沙重新出现在大地之上。
……
“就是真的！”
“湖水不会毁灭沙漠，只是滋润。”杨清岚手持仙子如意，对着湖泊轻敲。
“这件道具用起来太费劲了，”‘女沙画家’往嘴里丢了一枚丹药，“幸好是沙漠，不然我们十个人用出全力，都不一定能掀起这么大的沙暴。”
“好了，放下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李长昼当然能看出眼前这么扛着巨剑的少女在骂他。
“不是传说，是真的！”清水瞪向李浅夏，“四季星所有子民，不管是多么偏僻的地方，都信仰着风与光！”
“你笑什么？”瑶池没有下手，也没收手，看着李长昼。
“杀！”他发出战吼，粗壮如常人大腿的手肘，炮弹一般轰向‘街舞少女’小小的后脑勺。
‘女沙画家’没有说话，一旦发出声音就会进入‘气氛’，跟着音乐跳舞。
一道身影从黄沙中站起来，就在‘街舞少女’身后。
李长昼看向清水，清水在他面前使劲亮了一下中指……隐约听见杨清岚的笑声，不，一定是错觉。
“啵～”‘街舞少女’嘴上的泡泡爆开，正在跳街舞的身影，脑袋也跟着炸开。
◇
只要轻轻扭身，就能将巨剑横扫出去，力量足以将穿着盔甲的人拦腰斩断。
在清水所在部落的歌谣里，凡是有志气的勇士，都会在年轻时出去寻找大瀑布。
李长昼却想到别的。
他们一个个脚上都有‘滑沙板’，看起来不像是囚犯，像是在冲浪。
“说说吧，‘风与光赐福’是什么意思？”他问。
南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