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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实望着田里的麦苗正在呵呵傻笑,麦子已经小腿高了,看来今年应该收成不错,水渠里的水正流进田里,麦苗显得更加绿了,张老实心里想到这都多亏了王将军修了这么多的水车,浇完这一水就应该差不多了,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又望了望远处的那一片玉米田地里正有两个身影,正在拨草张老实,叹了口气,这女人过日子就是不听话,一会儿等自己,浇完了地再去帮锄除草吧,让自己的妻子待一会儿,她就是不听话。
这时邻居二狗扛着一把铁锹走过来了,远远的就大声喊道张哥,你这地还就这一排了吧?张老实连忙站起来,说道二狗兄弟,马上就浇完,你在那个池边等着就行待会儿我一喊你就直接改口就行,了二狗答应一声就在地头等着了,张老实看了一下地里,觉得水已经能够到头了,于是就大声喊道二狗兄弟,可以了!
张老实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拿着铁锹走出地头,对二狗说道二狗兄弟,用不用帮忙啊?不用二狗在地里回答了一声拿起地头的瓦罐喝了一口水张老师,把地头的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向那边的玉米地走去。
小兰正在地里锄草,五岁的孩子二丫也学着母亲的样子帮忙,张老实走到小兰身边,接过她手中的锄头,说:“你去旁边歇会儿吧,剩下的我来弄。”小兰笑了笑,带着二丫到田边树下休息。张老实加快速度,不一会儿就把草除完了。他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到小兰和二丫在树下玩耍,心中充满了温暖。
这时,二狗走了过来,笑着说:“张哥,你真是疼媳妇啊,啥活儿都自己干。”张老实笑了笑,说:“她带着孩子不容易,我多干点没啥。”二狗点点头,说:“你们家今年的庄稼长得真不错,肯定能有个好收成。”张老实看了看麦田和玉米地,满心欢喜。干完活儿后,张老实带着小兰和二丫回家。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幸福的笑容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
李自成把陕西弄的是天翻地覆,人马已经扩充到了十几万人,可是毕竟陕西已经抢无可抢,李自成的目光只能又望向河南,他有密探,向他报告河南这两年在王华的治理下,粮食收成不错,几乎是家家有余粮了。
再说,陕西有洪承畴这个家伙比较狠毒,李自成的部队和他打了几仗,吃了点小亏,再说李自成也想报一报去年的大仇,手下两员大将都被王华弄死了这个仇还没报。现在自己人多,势众战斗力也提高了不少,于是李自成命令向河南进发。
洪承畴手下的夜不收向他报告,流贼向河南方向去了,李自成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进入河南,一路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过之处,百姓们纷纷遭殃,他们的家园被毁坏,财产被掠夺,许多人被迫逃离家乡。
经过周密的安排,王华决定在开封和李自成决战,然后又命人给洪承畴写了一封信,约他堵住李自成的后路,争取一举把李自成消灭。 洪承畴接到王华的信以后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个计划也行,不过他对王华可没有好感,王华也跟李自成一样,不过是些土匪,纵然是投降了,官府也和他们不是一条心,他想让李自成和王华先斗一斗,鹬蚌相争,他最后来个渔翁得利,所以他虽然也集结了人马,但是只是在后边远远的坠着。
这天有人来找张老实,说山里的龙泉寺需要修缮,让他去山里帮着干两天活,工钱还很优厚,张老实觉得这两天地里的活不忙,去挣两个零花钱也行,他跟小兰说了一声,就跟同村的二狗一块去了。
虽然他有些担心,这些日子,就听说李自成要打过来了,不过他觉得王华的部队在前面。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再说自己是贫苦人家也没有什么财产,义军不是说秋毫不犯吗?只是叮嘱了小兰几声就走了。
张老实,等人在龙泉寺里干了五天,尽管身体十分疲惫,可是在拿到工钱的那一刻,他心里十分高兴,这样就可以买些布给二丫和小兰做一身衣服了,他和二狗两人归心似箭,兴冲冲的往回走。
不过离村里还有二三里,就发现村里浓烟滚滚,烈焰飞腾,二狗叫道不好了,咱们村怎么着火了?两个人发疯似的往回跑,刚进了村头,就发现街上到处是死尸,张老实心脏激烈的跳动,脚步踉跄的向家里走去,二狗也嚎叫着向家里奔去。
张老实的家倒没有着火,院门大开着,张老实,一步一步走进正屋,眼前的一切让他悲痛欲绝,小兰浑身赤裸的躺在炕上,胸口上有两个血洞,二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手里还拿着他给做的小布娃娃。
张老实缓缓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到二丫那赤裸的身上,眼泪不断的流下,他却没有大声哭泣,脑海里却想着这几年和小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把二丫从地上抱起来,这孩子显然是被人摔死的,轻轻的把她放在小兰的身边,心里燃起熊熊的怒火。
这时,对面传来二狗嚎叫的声音,显然,他的家里也是如此,这会儿的张老实反倒沉稳起来,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仅有的五两银子也被翻走了,粮食是一点没剩下。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比较新的衣服给小兰穿上,然后出了屋找来一架鸡公车,把小兰的尸体,还有二丫的都放在车上,拿上一把锄头推上车,就走来到自家的玉米地边上,秧苗都被牲畜给啃光了,小麦也是如此看来都是李自成的军队干的。
张老实抡起锄头就刨起坑来,防止野狗把尸体拖走,他把坑刨的又大又深,张老实强忍着悲痛,默默地将小兰和二丫埋葬。他用双手捧起黄土,一点一点地填进坑里,仿佛在为她们筑起最后的安息之地。
安葬好家人后,张老实呆呆地坐在坟前,眼神空洞。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对李自成的仇恨如火焰般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