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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发现倒地之前，杨沛真一直在跟路歇说话，没有人进房间打扰过，这点连蹇予悯都可以证明——他一直坐在外边的沙发上看书。
“你是最后见他的人，”杨归一双气到赤红的眼睛锁住了他。“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之前明明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单独找你说话？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我是不是——该搜你的身？”
“我没有做过那种事，不是我做的……”路歇的辩解非常苍白。
“杨归。”
直呼其名，这是再明白不过的警告。“你已经不理智了。”
然而beta不肯让步：“搜他的身是合理要求吧？”
“……行凶者极有可能还没离开这里，他可能是任何一个人。你女儿和伴侣的安全已经能够保证了吗？不要给人可乘之机。”
杨归怒极反笑，“能偏袒得这么‘理智’，这么光明正大的也只有你蹇予悯了吧？！”
“先生，”去搜人搜房间的陆陆续续回来了，“都没有什么异常。监控也看了，一个小时之内的确只有路歇先生一个人出入过这个房间。”
“我也认为有必要检查一下路先生身上的东西。”安静许久的杨往出声道。“我相信他是无辜的，他本人说不定也很想自证清白。问问他自己的意见？”
“……”路歇已经有些站不住了，脸上透着些难看的青色。不多时他的视野也被青色填充，龇牙咧嘴的beta那双血红的眼在这片绿里显得尤为不祥。
“……不行。”
“不行？”杨归脸色更难看了，“你什么意思？你承认是你——”
“我没有。”他使劲闭上眼，又使劲睁开。“但是……我拒绝自证。”
蹇予悯的声音模模糊糊的，游离在一切之外：“……我可以担保……怀疑我……”
“现在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这么说？你难道没有发现，你为这一个人失去判断能力多少次了吗？”
“……”
“蹇予悯你他妈装什么傻？！他身上明明有那么多疑点，你难道从来没看到？之前我和父亲都提醒过你，你是怎么跟我们说的？我父亲他还躺在这里呢，你敢不敢大声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走廊上有人倏然高呼一声：“——你们看外边！”
“警车把这里围起来了！是郑局到了吗？”
“陈瑜的人迎过去了，好像是他们认识的人。”
“那不是郑局。”
“怪了，怎么会有其他人收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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