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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知道不能随意发飙,但是白胜却并不会就此乖从,他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淡淡说道:“是四宫主找我有事儿,就连九烟姑娘都放行了,莫不是这位小先生还有异议?”
“这东西就算寻找全了九块碎片,只怕拼凑起来也顶天不过是九阶天罡法器,再也不能恢复十阶仙器,正宗法宝的境界。甚至……我觉得就连九阶的天罡法器品阶也未必保的住,此物不光是损坏严重,放置了这么久无人祭炼,内中的禁制散逸的太严重了。”
白胜能闯过九烟这一关,实属侥幸,所以他穿过了琳琅宫之后,没走了多远就遇上了没法侥幸的难题。
白胜一面安步当车,走向山顶,一面暗暗冷笑道:“逍遥宫的规矩真是废弛,这要是在接天峰,敢有人乱闯,立刻就杀了,哪里有人跟这些闯山的人废话?当初司马易师兄斩杀了五淫尊者的阴神,前些时候还云挽舟师弟还杀了岭南五世家的人,都干脆利落的很,这逍遥宫却没这份豪气。”
只要招惹出来一个能够自如运用法术之辈,白胜就要在这个小世界中饮恨,至于神轨什么的,更是不用提了,他连想要瞧一眼的机会也都没有,夺取更是痴心妄想。
白胜只瞧了一眼,就知道此物多半便是那块神轨碎片,因为这块神石之中凝固的符文,都是赤城真符,只是气息衰败,不知已经掉落了多少重禁制。
那个身材彪悍的少年语气登时就一滞,他也不是什么善于口才之人,缓了半口气,就脱口而出,骂道:“纵然九烟师姐放你进来,我拦下你又能如何?你再不下山,我可就动手扔你了!”
死后也最落这么一句评语:哪里来的傻鸟,居然自来寻死……
白胜探手按在这块神石上,当他把自己的法力送去进去的时候,更加确定得了这块看起来宛如琥珀的神石,就是自己想要寻找的神轨。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个秘密,自己的法力跟这块神轨的碎片接触之后,立刻生出一种奇妙的变化,似乎九空天轨的紊乱元气,在这块神轨碎片的作用之下,立刻就变得平和起来。
也是该着白胜走运,逍遥宫所居的几个宫主和那些亲传弟子,多半都有自己的住处,平时也是潜居修炼,极少出门。所以白胜一路走上来,居然没有再碰到第二拨人。就在逍遥山的山顶上,耸立着一块宛如纯净琥珀般的神石,这块神石足足有二十余丈高大,通体绽放纯金光辉,甚至就连天上的太阳都似乎不能遮掩其光芒。在这块神石之中,有无数细小的符文,似乎都凝固在里面,同时隐隐有许多宛如圣歌一般的音乐,缭绕这块神石忽强忽弱的起伏,隐隐有一种引人入胜的韵味。
白胜本来就是扯大旗做虎皮,对他来说,只要能够触摸到逍遥宫的那件“神物”其余的后果他尽可以承受,甚至跟逍遥宫的人翻脸也不怕,他只怕惹得逍遥宫要出动高手杀人,至于这种言语冲突可能引起的各种处罚他才不怕,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换一个身份再来。
其实只有逍遥山顶的那座建筑才叫做逍遥宫,山腰的琳琅宫和山脚下的太月宫,都只是逍遥宫的外围建筑,都只住着一些不懂得法术的凡人和逍遥宫的俗家弟子。一旦闯过了琳琅宫,往山顶上就只平坦之途,虽然对寻常人还算的有些陡峭,但是对懂得武功之辈,这些山路就算不得什么,何况白胜还有道法在身。
白胜把本身功力缓缓注入这块神轨碎片之中,在明白了逍遥宫的修士如何能够维持法力的秘密之后,他登时就谁也不怕了。不过白胜亦是暗暗庆幸自己够谨慎,要是他以为自己没法运使法力,逍遥宫的人也必然如此,上来就是一路闯山,只怕在半山腰就被击毙了。
他们这边一争吵起来,那个指点这群少年练武的青衣少妇就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低声把那个彪悍少年叫了回去,瞧了白胜几眼,淡淡说道:“四宫主唤你有事,九烟又放了你上来,我也不拦你。不管你办什么事儿,速去速回,不许在山上多耽搁!”
白胜心头微微一动,猛然扣指一弹,一道剑气纵横,直破穹苍,至少也有他全盛时期的七八成功力。感觉到全身法力运转无碍,白胜心头大喜,暗暗忖道:“原来逍遥宫的人能够自如运转法力,是因为这块神轨碎片的原因,怪不得这些逍遥宫的人只龟缩在这座逍遥山上,从无下山行走的事情发生,颠倒来去,居然是为了这个原因。”
但是当他走到距离山顶逍遥宫要有近半路程的时候,却见一个青衣少妇带了十几个少年正在一处山溪旁的平地上练武。见到了白胜,那个青衣少妇脸色就是一变,她只是清喝了一声,就有一个身材彪悍的少年跃了起来,拦住了白胜的去路。这个少年有些倨傲地喝道:“这里也是你一个杂役能来的地方么?也不知道九烟师姐怎会放你上山,赶紧给我滚下山去,再让我瞧到你,必然打断你的手脚!”
白胜倒是挺有心试试,究竟谁能打断谁的手脚,但是他也知道这种事没得可能。白胜进入逍遥宫之后,还没遇上他不能击败的敌人,甚至包括了那个四宫主在内,只要他想要下杀手,也有七八成可能干的掉,但问题就在于,杀了这些人之后怎么办?
白胜哈哈一笑,一拂袖就直上逍遥山山顶,这些人居然被他唬住,这种好事哪里去寻来?本来白胜还以为,自己今日不过是试探,只能探一探逍遥宫的虚实,还不知要怎么辛苦,才能有机会去见一见那个逍遥宫的“神物”,却没想到今日就有机会一睹真容。
他察言观色之下,见这个少年语气已经不自觉的放了缓,从要打他断手断脚到扔下去,可见其心怯,立刻就纠缠上来,喝道:“我是有要事在身,你如此搅扰,莫不是以为已经做了逍遥宫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