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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源虽然天生的高傲在骨子,但是她倒是一个丝毫不会歧视beta的老板,只要那个人有能力,就是个异类人,季思源也觉得没什么。
连初柔调整了一下悬浮车的路线,说:“黑市这个时间还没正式开始交易,季总,我们要么先去喝一杯?”
“不喝。”季思源用终端翻着资料,上面记载关于黑市现在最新流行的摘除腺体的方式。
“我丈夫不喜欢酒味儿,”季思源眼也不抬的说:“我以后在晚上要回家之前都不会碰酒。”
“哇。我记住了,现在是beta要上位了,是吗?”连初柔和季思源私下在一起的时候,没一点下属的样子。
她眼睛大,瞪起来更大,长得白白嫩嫩的,是季思源在一个酒会上,一个alpha的床上捞下来的。
长得好看的beta,大部分的命运都是沦为alpha的玩物。当然了,beta大部分也都是自愿的,不过连初柔不是。
她当时被扎了发情针,红得像一只虾,不过她真的很聪明。虽然是个小beta,体力以及人权方面远远敌不过alpha,知道求救也没有人就她。就损坏alpha最贵重的物品,让他对自己失去兴趣。
她当时宁愿被打个半死也不要被alpha玩弄的倔强样子,让季思源这个从小吃尽了身为omega亏的人有点动容。
就把她要过来了。带在身边她也很机灵,慢慢成了季思源用得最顺手,也最相信的一个人。
毕竟她们两个的爱好都一样,星币。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星币。
“哎,大眼,”季思源说:“我新招了个天才进实验室,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你就真的变成了omega了,不用再打针了。”
“谁要变成omega,要是研究成功,那当然是变成alpha啊!”连初柔瞪着大眼睛说:“我只不过想要享受omega的待遇,但是变还得是alpha!”
“好,alpha。”季思源笑着伸手弹了下她的脑袋,继续看资料。
“我听说今晚黑市的头儿会亲自来,新摘除腺体的名额是要竞拍的。”连初柔说:“我们不如砸一把大的,吸引他的注意力,以后也好办事。”
“用你自己的小金库砸吗?”季思源说:“那行。”
“那不行。”连初柔立马摇头。
“我们就看看,”季思源说:“看看他怎么安全摘除腺体。”
黑天之前,两人驾驶悬浮车进入黑市,找了个地方停车换衣服。
“你先把衣服换了,”利亚对寇柏颜说:“接触那些实验生物,是要穿隔离服的。”
寇柏颜站在箱子外面观察了一圈,各种种类的实验体,加上这些箱子外面密密麻麻地实验过的基因种类。
寇柏颜说:“我先看五号,它注射惰性基因应该是第三天了吧?它应该在五天之内都不会出现排异反应,还会特别的安静。”
利亚的眉头一跳,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利亚身边看着这些实验体的科研员,也都表现出了震惊。寇柏颜不打算一进来就让别人不舒服,毕竟他要在这个实验室待下去。
所以他犹豫了一下,一边换隔离服,一边说:“季思源说的。”
科研员悄悄在隔离服下面撇了下嘴,利亚却盯着换了衣服,已经迈入了实验体笼子的寇柏颜发愣。
季思源不会询问这些实验体,到底什么时候注射过什么种类的惰性基因。她向来只关心结果,绝不会是她告诉寇柏颜的……
利亚有些心惊地想,或许季思源带寇柏颜进实验室,不是因为什么私情。
“哪来的私情?我跟他都没有见过,好吧?”季思源坐在一个拍卖会场里面。
一次也没有举手上的牌子,但是台上坐着的,神神秘秘地戴着面具的男人,。也就是这个黑市的头,却一直朝着她的方向看,还让侍应生给她送来各种各样的吃的。
“那他对你是一见钟情?”连初柔啧啧道:“季总果然是alpha收割机,omega之光,今天这一次没白来,我们一分钱不用花,马上就能接触到这个黑市最关键的人物了。”
“你看!”连初柔从果盘里面弄出了一个纸条,上面写着电话和地址,指名道姓地要季思源赏脸。
季思源接过纸条看了看,又朝着台上唯一一把椅子上坐着的男人看去。
他似乎一直都在注视着季思源,见她看过来,对着她歪了歪头。抬手摆了摆。
季思源却皱起眉,莫名觉得这人这一副德行,有点熟悉。
拍卖会全程季思源没有参与竞价,最后这一次绝对安全地摘除腺体机会,被一个外城来的人拍到了手。
他是个alpha,而他怀里抱着的女人也是个alpha。很显然,这是一对儿不为“世俗”所容的恋情。
alpha和alpha之间,不光很难擦出火花,甚至还会因为彼此的信息素相斥,导致厌恶彼此。
摘除了他们两个其中一个人的腺体,那个人变成了异类人,就能在一起。
但是在季思源看到上台接受检查的是那个女alpha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天价的,“轰轰烈烈”的爱情,最终只能是一个悲剧。
男性alpha刻在骨子里的繁殖基因,会让他终究有一天,会标记一个omega,甚至是几个。或许他现在被勇于为他割除腺体的alpha所痴迷。
但是没有信息素的相互吸引,纯粹的肉/体愉悦,又能够持续多久呢?
靠爱情来违逆基因本能吗?爱情本身连基因都不是,它只是身体分泌出的一种不靠谱的东西。
“哎,可惜了,”连初柔也在旁边说:“又是一个傻女人。”
“走吧,你还替别人可惜,”季思源说:“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要去赴约吗?”连初柔和季思源出了会场之后,追在季思源的身后问她。
“当然,”季思源说:“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要见一见,说不定……”她以后走投无路的话,也要摘除腺体。
那个面具男,给季思源的地址正是这条街上的一个叫深海的酒吧。这条街其实最开始不叫黑市,只是个贫民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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