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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张行沉重的面色，康兆年踌躇道：
“当然眼下所有的判断，都只是我们的推理，如果张涛提供的线索不成立的话，眼下我们所说的都只是一种臆想的情况。”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不少高级的易容术，但是真的能够将一个人易容成真人的情况，几乎没有，而眼下坐在刑侦二组办公室里的方凝，在面容，包括身材上，和真正的方凝几乎没有区别。”
“张涛在反馈给我们情况之后，也曾说，他的判断是一种大胆的假设，毕竟从外貌身材上，他没有察觉出，任何和真方凝不一样的地方。”
“而且方凝三天前发出的调回申请，以身体不适为由，也并非不成立，虽说现在她的状态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病态，但是有些疾病，在早期并不一定显示在脸上，或许方凝得了什么严重的疾病，现在采取了隐瞒的方式而已。”
“至于行为习惯方面的差异，也有可能只是一种暂时的体现。”
康兆年心知张行和方凝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所以给出了另外一种假设，目的也是想让张行不要过分担心。
但张行觉得康兆年的第二种假设存在的可能性比较低。
而且根据逻辑大师技能多分析的各种情况，前者假设成立的可能性更高。
张行悠悠叹了口气道：
“不管是真是假，先等我去见见她再说。”
康兆年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特别提醒道：
“我和陆局商量的结果也是这样，仅仅凭张涛一个人的观察，我们是无法对眼前这件事定性的，我们更相信你的判断，你去见见她，如果观察出了什么差异，先不要动声色，先稳住她再说。”
张行缓缓点了点头，随后便推门而去。
就在张行即将走出大门的时候，康兆年又特意提醒了一声：
“等一下，根据张涛反馈给我们的情况，这个方凝回到局里，第一时间就询问了你的情况，似乎很想早一步见到你，我认为她急于见你，或许暗藏着什么危机，你等会见她的时候一定要加倍小心。”
张行郑重的点了点头。
犹豫了一下，也朝康兆年问了一个问题。
“假如方凝和这次的事情存在一些关联，按照组织程序，会对方凝做出什么样的处罚？”
张行心里很清楚，就算现在的方凝是假冒的，但方凝和这次的事情绝对存在一些微妙的关联，再结合方凝父亲方大勇和何琳事件可能存在的关联，事情一旦结束，方凝或许也会迎来组织的审查。
毕竟国安局这种掌握国家核心机密的部门，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队员身上出现污点的。
康兆年微微怔了一下，迟疑了一下，面色严肃的道：
“根据组织程序，一旦我们的队员和间谍案件有任何的牵连行为，组织会第一时间会对其进行审查。”
“审查的标准和流程，主要以解除牵连的的标准来定级，轻者的话，可能会剥夺国安局成员身份，追究入局引荐人的责任。”
“如果牵连严重的话，会以反间谍罪名对其进行关押判刑……”
后面的结果康兆年没有再说下去，张行却是听的明白。
也就是说，即使眼下的这件案子，方凝并没有参与其中，但因为他父亲方大勇参与的关系，方凝最终也极大可能无法继续在国安局待下去了。
得知这个结果之后，张行心中也只能一时怅惘，虽然张行并不相信方凝会参与间谍犯罪，但是眼下的情况，方凝已经没办法摘干净了。
几分钟后，张行来到了刑侦二组办公室门外。
张行来到刑侦二组办公室门外的时候，见组长赵大勇还有二组几名成员正站在门口，他们以一种羡慕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
想来他们也知道了自己刚刚被指导组授衔的事情，眼下等在门口或许是为了帮自己庆祝这份荣誉。
张行观察到，方凝也在队伍中间，她面带微笑，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仅仅从面容和姿态，张行的确看不出她和真正的方凝之间有什么区别。
“我说张行，你可真牛，中尉军衔啊，我陈光北一辈子难以企及的梦想，竟然被你实现了。”
“老陈，我补充一点，人家张行是在加入我们国安局仅仅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内，完成了你一辈子难以企及的梦想。”
陈光北一旁的周震补充了一句，气的陈光北牙痒痒。
陈光北朝周震哼了一声：
“你周震跟我比也好不了多少，人家张行完成的不也是你一辈子难以企及的梦想吗？咱俩半斤八两，你还好意思笑话我？”
周震切了一声：
“起码我看着张行授衔，心里没有那种酸溜溜的感觉，我是真心的觉得张行是咱们局里百年难遇的奇才。”
陈光北不依不饶的道：
“嘿，你这话说的，难不成你认为我心里酸了？我告诉你，我崇拜张行崇拜的不行，张行授衔，我比谁都高兴，再说了，张行授衔，也是咱们二组集体的荣耀。”
组长赵勇对于周震和陈光北日常斗嘴早就数见不鲜了，朝二人各自瞪了一眼：
“你们两就别吵个不停了，陈光北刚才那话说的对，张行授衔，也是我们二组集体的荣耀，我们为张行鼓掌。”
说完，一阵响亮的掌声响起。
张行面带微笑的朝大家伙摆了摆手。
“大家伙可别这么整了，就是一个普通的授衔而已，我也只走了狗屎运了，才获得了这份荣誉。”
赵勇哈哈一笑，拍了拍张行的肩膀道：
“张行啊，你小子就别谦虚了，给收获荣誉的队员庆祝，这是咱们二组的光荣传统，我们得走个过场。”
张行微笑着点了点头，接受了大家的庆祝。
随后大家的目光又落在了方凝身上，方凝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大家也看得出来，方凝对张行一直有一种模糊的感情，故而二组成员们，也很识相的各自散开。
不一会儿，门口只剩下张行和方凝。
张行和方凝互相看了几眼，方凝的目光没有躲闪。
而张行的目光更加深刻，焦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