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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着要不要往下拉，压根没注意道头顶原本闭着眼的男人不止何时已经醒了，看着她的动作，眼神发暗。
“不往下再拉一下？”
正在戚玥纠结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提醒。
戚玥手一抖，迅速将爪子缩了回来。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顾淮枕着胳膊，笑望着她，“也没多久，就……你开始拉被子往下看的时候。”
戚玥……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那你拉被子干什么？”
戚玥被噎了一下，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怕你热，你不觉得今天的暖气，挺热吗？”
“是吗？”顾淮眯起眸子，那双眼睛，精明的像是能洞察一切，但是意外的，并没有戳穿她，只是勾起唇角，顺着她的话往下道，“是挺热的。”
说着就要掀被子，戚玥七手八脚的摁住被角，结结巴巴道，“还，还是盖着吧，容，容易着凉。”
她那股怂劲儿，莫名取悦了顾淮。
他凑过来，盯着她的眼睛，“昨天晚上的事儿……没忘吧。”
戚玥……
她能说忘了吗？
上次勉强可以说顾淮诬陷自己，这次那可是证据凿凿，床下衣服丢的到处都是，昨晚顾淮抱她洗澡的时候，换下的床单还丢在卧室的地上，上面什么乱七八糟的痕迹都有，容不得她不认账。
尤其，顾淮递过来的那杯酒，是她自己主动喝的，喝完主动扑上去的，那些画面就像是刻在脑子里一样，想忘都忘不掉。
戚玥只能含糊道，“昨晚……我喝多了。”
顾淮靠坐在床头，笑望着她，“不喝多，我还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大呢。”
戚玥……
她有些憋屈，揪着被子，小声指控他，“你昨晚明明是故意给我酒！你明知道我喝多了容易犯浑，你……你就是故意的！”
“你可以拒绝，”顾淮伸出手，将她脸颊上的头发往耳后拨了拨，温声道，“你明明知道昨晚会发生什么，我没有强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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