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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苏暖皱起眉，想挣扎。
陆敖摁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在床边，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药箱。
苏暖知道他想干嘛，伸手道，“我自己来。”
陆敖躲开她的手，熟练的拿出医用棉签，蘸了些双氧水，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将她额头上的头发撩开。
渗血的地方已经有结痂的迹象，但是额头上碰到的那处却已经有些发肿。
他拿着棉签刚碰到伤口的皮肤，苏暖就疼得躲了一下。
“别动。”陆敖重新将她的脸掰回来，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没那么生硬，“我会轻点。”
苏暖攥紧身下的床单，咬着牙，没说话。
陆敖细心地帮她处理着伤口，两个人谁都没说话，面对面呼吸交叠在一起，苏暖却一直不看他的脸。
“你怎么会跟他一起回来？”
陆敖一边上药，一边问，他觉得自己的语气已经尽量变得平和，但是听在苏暖耳中却一如既往的冷硬。
她偏头躲开陆敖的手，淡淡道，“正好遇见。”
说着接过陆敖手中的棉签，自己处理起来。
陆敖看着她，沉默不语。
半晌，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创可贴，一言不发的拉过她的手臂。
苏暖想挣扎，陆敖却已经强势的将她的衣袖撩开。
直到他的手碰到手肘上的青紫，苏暖才疼得“哼”了一声。
“拉着衣服。”
陆敖喊她。
苏暖看了他一眼，沉默着拉着衣袖。
陆敖仔细看了看她手肘上的伤口，没有破皮，只是有些青紫，他扯下创可贴上的纸条，小心地将创可贴贴在她手肘红肿的地方，以免待会儿手上的皮肤摩擦到衣服会疼。
他低头的时候，苏暖才敢将视线落在他脸上。
他皱着眉，似乎是不开心，其实小时候他并不喜欢皱眉，他跟陆瑾瑜是兄弟，性格是有相似的地方，仔细想来，喜欢皱眉也是从结婚的时候开始罢了。
这段婚姻，于他，于她，都很疲乏，他们就像婚姻里的两个困兽，互相伤害，互相折磨，其实只要打开那道枷锁就能轻易解脱。
以前是她不愿意，现在是他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