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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熙宁和熙墨忙一起应是。
“熙宁去外面的荷花凳上跪一个时辰。”燕月吩咐：“熙墨也出去吧。”
熙宁眨巴着眼睛看燕月：“燕月师兄，宁儿下次不敢了。”
“一点儿也藏不住事儿的小东西。”燕月拿手点熙宁：“再敢多说，就加罚一个时辰。”
熙宁忙应：“宁儿恭领师叔降责，这就去跪。”
燕月瞧着熙宁和熙墨退出去了，才又收了一尾鱼，问小莫：“何事？”
小莫再欠身，奉上一封书简：“老大的手书到了，师兄可要亲启？”
燕月摆摆手：“你挑紧要的念给我听听。”
“是。”小莫应了，拆开书信，不由含笑。
“老大说什么了？”燕月立刻好奇。
“老大说，请燕月师兄不要在他的大堂上钓鱼，尤其不要用他书桌上的笔洗，装鱼。”小莫说着话，往燕月手边看去。
燕月的太师椅旁，有个古木书桌，书桌是古木树干自然形成，桌面上依着原有的枝干雕琢了一幅秋居图，右上角处有个天然形成的凹槽，嵌入了一个四方的墨玉清荷笔洗。如今，笔洗内，两条红色的小金鱼，正欢乐地游来游去。
燕月的目光看过去，不由也是笑：“老大恁地小气。”
这笔洗内，常放着清水，小卿却并不曾用它来洗笔。燕月一直就觉得若是将这里当作鱼缸养鱼才更是不错，偏小卿不许。如今趁了师兄不在，燕月在这里读书，便将自己宝贝的两条小金鱼放在笔洗里，读书累了，看看灵活游动的小金鱼，心情舒畅。
“你一会儿将小金鱼送回我的院子吧。”燕月收了鱼竿，看自己的小金鱼，觉得它们似乎很喜欢这笔洗似的。
“是。”小莫应。
“再接着说，还有什么？”燕月有些悻悻然，老大也真是的，出门在外，还要时刻看着自己。
“是。”小莫再应了一声，道：“老大还嘱咐燕月师兄谨慎差事，注意行止，尤其是对待家里的长辈们，更要有礼貌，切莫任性。”
燕月不由蹙眉，他觉得自己一向是个非常非常有礼貌的小孩儿，师兄为何还会如此吩咐？想来是有人告状。
“老大何指？”燕月问小莫。
小莫琢磨了一下，又是想笑，却摇头道：“小弟不敢妄言。”
“恕你无罪。”燕月一挥手：“说。”
“是。”小莫忍住笑道：“会不会是师兄对左姑娘的礼数，稍有欠缺？”
燕月想不起来自己对左冰月的礼数是否欠缺了。不过既然老大吩咐了，燕月决定以后还是再有礼貌一些的好。
“老大还吩咐了什么？”燕月很想知道，老大是不是真的洞悉一切。
“不许纵了侄儿们胡闹，尤其是不许纵着他们肆意招摇。”小莫照着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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