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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下面有人说话，声音里已经有了愤怒，“有人收走了他的股份？”
“是啊。”顾源的神色有几分悲伤，“我们在这里，也就不说暗话了。在座的各位，在商场里面呆了这么久，谁没点不能放在面上的生意？”
他这一段话很是隐晦，没有点明，却是戳到了每个人的心里。
的确，下面的人，谁没有点不干不净的事情？更何况，顾家的生意本来就有些黑白通吃的意味，和顾家合作，肯定不会彻底的清清白白。
那按照这个意思，他们在坐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威胁和攻击对象。
厉少爵终于明白了顾源是什么意思。
本来以为矛盾焦点会在合同上，却没想到他在这里就早早的设下了埋伏。
现在再提合同的事情，不用说合同有什么猫腻，在坐所有的人都会对顾若烟群起而攻之。
他有些担心的看向顾若烟的方向。
女孩依旧是低着眸坐在原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表情管理一向很好。
的确，现在什么都不说，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却也太被动了。
厉少爵正想着，目光里的少女，突然就推了推椅子，站了起来。
什么？在这个时候？
上过无数次谈判桌的厉少爵，在这个时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明明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她怎么敢？
那边的顾若烟却是没有表现出一丝丝的胆怯。
她捋了一下头发，清了清嗓子，扬起一个得体的微笑。
“抱歉，在这里打断一下顾源董事长的话。”顾若烟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的脸，“但是作为当事人的我如果再不说些什么，岂不是辜负了董事长对我的期待？”
“你是谁？你难道就是顾总的女儿？”一个董事问。
“没错。我是顾若烟。”顾若烟启唇，报上姓名。“对于刚才顾源董事长对我的一系列介绍，我深感惶恐。没想到，您会这样抬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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