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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李渐离苦笑，丝毫没察觉他的反应和判断力都变得迟钝和模糊了，如果他展开心相，自然百邪不侵：“我能做，就一定尽量去做！”
王策差点忍不住挥拳，一个皇帝若然有开拓疆土的雄心，怎可能忽略对外特务集团的作用。
王策错愕回头。李渐离忽然不知该说什么，觉得自己一时很是嘴贱：“你不想知道谁是恩主？”
李渐离不言不语，正当王策无奈的时候，他忽然说：“一个本该死了的人，没人会相信他还活着。”
李渐离目瞪口呆，你这是什么意思，来玩一玩就走了？我来我见我到此一游？好歹是南衙特务，有点责任心成不。见他真要走，急忙道：“且慢！”
“你若信不过我，现在就杀了我吧。”
哪怕李渐离是细水长流的挖社会主义墙角，能挖十六年而不暴露，那绝对是天大的本事了。
李渐离张口结舌，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的母亲是文绣公主，当年皇室要逼死你的母亲，所以酿成逼宫。”
王策淡淡：“你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恩主的身份，若然恩主要你死，又如何。”
李渐离奇怪的看了一眼：“我以前就说过，一部分直接交给北衙了，陆续支走七百万两。加上一些隐蔽的灵石矿脉等收入也有不少过我的手，林林总总怕是有一千七百万银子。”
“不说了。我先走。”王策摆摆手，转身就要走。
……
李渐离忽然爆发脾气：“自然不够，当然不够。银子从来都不够。我从来就说，我不想知道恩主把银子花在哪里。我甚至不想知道，他是否回来报仇的。”
如此，倒是令王策明白赵行之临死前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不错，赵行之死前没说什么，也没留字。”王策默然，暗暗吃惊，好一个敏锐的，举一反三的户部尚书。
灰衣斗笠男子的脸没入在黑暗里，丝毫不露真面目，只有一双眼睛在灼灼发亮。
王策木然，这种狗屁理由，还真是让人不知怎么回答。身为堂堂户部尚书，李渐离纵然在药效之中，居然也能洞察，可见的确不一般啊。
“你先前对我用药了。难怪，难怪。千防万防，到底还是没有防住你，没有防住无孔不入的南衙。”
北唐是国富民强，一年岁入约莫五千万两银子左右。当然，这不计修炼物资。看起来三千万两银子不多，可实际上，那绝对是一个庞大无比的数字。
李渐离闻言惨然：“银子，户部哪里还有这么多的银子挪给恩主！十四年，三千万两银子，那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若然是平素，李渐离凭这一句话，就能做出准确的判断了。可是眼下，判断力变得迟钝和模糊，根本就没想到其他。
李渐离发现这很荒唐：“可是你是南衙的人。”
李渐离厉喝：“说，你是谁！”话音未落，心相顿时一展，所有药效顿时被驱散。
思量半晌，王策锁眉，徐徐道：“恩主毁去容颜乃是为了不暴露身份，不让朝廷察觉。你这么多年来有没有对任何人，包括你的亲人在内的人提起过。”
灰衣人自然是王策，暗暗吃惊不已。十四年，居然从户部弄出三千万两银子，居然还几乎没被发现，那简直就不可思议，李渐离的手段太强大了。
李渐离惨然跌坐：“难道，恩主以为现在的我还能有什么价值吗！”
为皇帝背黑锅，那其实不要紧，很符合一个文人开拓进取的理想。不过，若然加上恩主这一笔账目，那就致命了，株连九族是一定的。
“不会！”李渐离摇头。
“你又是如何怀疑到我身上。”李渐离很有求知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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