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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不一定让人高兴。
前北流的，以邰栩和苗绪川为首，忠于无瑕长公主的一派。以马跃和马一辰为首的罪州本地派，来自归降的赵国和郎国的又构成了若即若离的一派。
“主上，我认为你早该带纪武帝他们一起回去一阵子的。”戴霖笑道，虽然很多人不想承认，但北策府和北唐的确存在某种关系。
戴霖忐忑不安：“主上，我……”
戴霖心中狂跳，站起来一心想要去找王策辩解。谈季如流露浅浅笑意，忽然道：“见不如不见，解释不如不解释。你可曾想清楚，见了他要如何说。”
一路把戴霖带来城外的半山别院，戴霖吃惊不已，几年演变下来，半山别院是纪千败和王策的住处，可谓是北策府的另一个最重要地方。
这狗屎一样的身世，始终还是要回北唐解决掉。
戴霖眼神中的一丝敌意和戒备，被来人洞察，淡然一笑：“你多虑了，如果我要杀他，以前有的是机会。”
戴霖纳闷，这么神秘干什么？踏入其中，一下子就看见了一个笑吟吟的青年懒洋洋的躺着晒太阳。戴霖欣喜若狂：“主上，你几时回来的！”
追杀武神后裔，不是大律一个在做，包括北唐和某些势力都是这么干的，也不尽然就是宋武神的授意。
以王策现在的修为，尚且不敢泄露武神后裔的身世。就是怕引来各路潜在敌对势力的追杀。
来人竟是谈季如，他浅浅一笑。欺瞒吗？也未必。
又一次会议后，戴霖一边和杜衷之抱怨扩军花钱如流水，一边看了元真和宋慎之等几路官员。
流无瑕的亲口命令，为了表示急迫和重要，不惜连续重复三次。她的态度，让韩邑等将领喜不胜收，却让戴霖和宋慎之等文官感到头疼。
“是诸相如？”
许多相关的东西，始终要回到北唐的，很多线索的矛头，都指向了北唐。
戴霖私下去见了流无瑕，出人意料的是，流无瑕并未与他说什么，只说带他去一个地方。
王寿老爷子，郭少潜和卓昊等同样有北唐背景的人，又是一派。戴霖和杜衷之则是自成一派。
有一句话，谈季如没说出口。以王策今时今日的修为和地位，根本就犯不着和戴霖纠结什么，说得难听一点，就算大律首辅都未必够资格和王策平等对话。
谈季如忽然问，戴霖触电似的茫然回答：“是诸大人！”
……
鬼才知道武神后裔流传了什么大秘密。
戴霖正在查阅内政卷宗，绞尽脑汁的设法给北策府省钱。
扩军，绝对是有必要的。
“当年他逃离北唐，身边只有四人，一个流无瑕，一个苏寐，然后是你和杜衷之。陛下与他的关系奇特，必定不会放他轻易脱离视线他身边四人当中，一定有一个是陛下的眼线。”
忽然，一道热风从窗口吹来。戴霖皱眉，叹气抬头：“你怎么又来了。”
戴霖呆呆的定在原地，犹如被抽干一身气力，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息，却是脸色惨白，不知该如何说：“我，我……我没想过做奸细，也不想背叛他。”
来人阴柔淡然：“你在北策府做得很出色，投入他麾下，位列重臣行列，也算有了一展才华的空间。”
扩军，扩军，扩军！
王策翻白眼，这戴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心照不宣就是了，真要说出来，那就反而不好办了，摆摆手打断：“你不必说，你是你，我信任你，这就够了。”
无关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纯粹因为人与人的关系，或者执政理念等，互相走近，然后渐渐自然形成的。
“我要的答案，就在北唐？”
来到某个冷僻院落，流无瑕示意他直接进去。
王策抓头皮，郁郁大骂：“老谈这家伙，果然就没安好心。我就知道，这家伙一直在利用我来调查某件事。”
“话又说回来，老谈究竟是真的猜到什么了，还是在故作高深呢？”王策抓破头皮也看不出来，抓狂的大喊几声。
不同于各大强国动辄几百年历史，军队是用几百年扩充建立的。北策府是从空白着手建立军队，等于把百年的建军进程，缩短到几年当中，花销太大了。
戴霖转述的话，虽然很简单，却也足以让王策猜想很多了。
谈季如浅笑，温和的转身消失在黑夜中，一句话兀自飘荡在屋子里：“告诉他，他要的答案，就在北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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