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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我可怜的女儿。”他抱着白珍珠大哭了一场。
片刻,又说:
“珠珠,听了你的遭遇,再看到你现在样子,爹爹真的心痛。可你真的确定是你十三娘做的吗?爹爹知道你和十三娘一直水火不容,你确定吗?肯定吗?真的是她害得你。”
白珍珠镇定回答:“我肯定,我确定,呼郎就是狸夫人的人,是他们两个合谋,把我骗出家,卖给乌贼王。”
白坡羊急切知道真相的灼热眸子,黯淡了,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白珍珠上前又说:
“我已经我从前任性,经常顶撞你,也常常说谎话骗你,可这次是真的,我保证是真的,爹爹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要被狸夫人骗了。”白珍珠眼涌着热泪,眼泪汪汪的看着白坡羊。
白坡羊迷惑了,连连摇头,喃喃自语:“不可能啊!狸夫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她前两天还让我派小的们找你。怎么”
柳万枝气不过,跳起来大叫:“你这个老糊涂,不相信自己个的女儿,倒相信骚狐狸精。糊涂虫,老色鬼。”
柳万枝一骂,白坡羊动了气,脸色黑青着脸,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瞪着柳万枝。
“爹爹,你难道还不相信我,还要护着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白坡羊叹了一口气,痛苦的说:“家门不幸。”扭头看白珍珠,怜惜道:“爹爹相信你,信你了。是贱奴唤郎害了你,爹爹要把他找出来,剥皮抽筋。”
“怎么只说唤郎的错,怎么不惩治你的狸夫人。难不成到了现在,你还舍不得她。”柳万枝冷不丁问。
白坡羊面带为难,无耐又心痛的看了一眼白珍珠。此刻的狸夫人有了身孕,他实在舍不得,又不好明说,故而把一切都怪在呼郎头上。
“白城主,我敢肯定白姑娘说得是真的,因为那些话是我告诉她的。”红鲤夫人接口。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白坡羊疑惑问。
“是红尾鱼告诉的,红尾鱼是我的信使,可以自由出入黑水湖。有一天她告诉我说,乌贼王从一个漂亮的男子手里卖了一个漂亮的姑娘,那姑娘抵死不从乌贼王,被乌贼王杀了。”红鲤夫人黯然的说,想了想:“那个漂亮的姑娘就是你的女儿,那个漂亮的男子就是呼郎,呼郎嘴唇下面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是不是?”
“是,是,照你这么说确是是呼郎无疑了,可这也不能说明就是狸夫干的呀!她是珠珠的后母,虽然平时言语有些不对付,可也没有深仇大恨啊!老夫实在想不出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心思活动了,言语之间有为狸夫人开脱之嫌。
“爹爹,你真是被她迷魂了头,连女儿的生死也不管了。”白珍珠情急之下,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吟溪、福婆震惊看看年老色昏的白坡羊,暗暗摇头,觉得不可思议极了,天底下真有这样的父亲,为了自己的色欲,为了自己的快乐,不管女儿。
“不知白城主还记不记得数月前,你被人打下山崖的事,难道城主真的大度到如此地步,心中一点疑惑也没有,不再追究了。”
白坡羊怎么可能不疑惑,他疑惑极了。只是他没有证据,狸夫人抵死不认,他一问,狸夫人就跟她闹,闹得他心烦极了。此外,害他的唤郎又没有找到,他问罪的底气就弱了,再加上狸夫人风情万种、妩媚迷人,三言两语把他哄得神魂颠倒,狸夫人说一,他不敢说二,狸夫人说西,他不敢指东,讨好狸夫人还来不及,又怎敢怀疑。
吟溪忍不住插口:“其实要想知道是不是狸夫人指示的,只要找到呼郎就真相大白了,你不信我们的,呼郎的话你总该信了吧!”
白坡羊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他既希望是抓到呼郎,听他说出真相,替女儿讨回公道,又不希望找到呼郎,不想听真话。他内心深处,还是深深迷恋着狸夫人的身体,同时也深深享受着狸夫人带着他的欢乐,体贴、关怀,享受夕阳老人的美好时光,他怕真相一旦戳穿,他的美好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以后的日子只剩下灰暗。
他挣扎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拍手道:“好,老夫这就派手下寻找呼郎,真相如何?就让呼郎说清楚吧!”
“不用你派人找了,我替你找吧!”谛听等得不耐烦,自动请缨。
“这是”白坡羊看看一身黑的谛听,疑惑的问。
“老头,你有福气了,劳动地藏王菩萨身边的神兽替你找家奴。”玉逍遥冷言冷语说。
“地藏王菩萨,神兽,怎么和菩萨扯到一起了,究竟是怎么回事?”白坡羊听得迷迷糊糊,实在太震惊,不由自主瞪圆了褐色眼珠子,疑惑问。
他扬着头问,却见众人的目光都看着地下,他忍着疑惑,看看俯卧在地的谛听,惊得说不出来。
谛听起身,指着锦华楼,肃然道:“呼郎就在那座楼中,唤郎也在。呼郎、唤郎是花猫妖所变。”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大喊,震惊极了,你看我,我看我,面面相觑,双双眼神里盛满了不相信,充满了不可思议。
尤其白坡羊父女,犹被五雷轰定,震得呆了,惊得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