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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央行空降干部的傅泊林唯一能开出来的就是空头支票——央行明确不予兑现，除了自己带来的律师和会计师，竟而是一副孤家寡人的架势，不止西京吃惊，连他自己也浑身不自在。
傅泊林看了几眼，阴沉着脸出门，身后始终跟着灰色衣服的“盯梢”。
他暗自说了一句，直接来到停车场坐上自己租来的宝马。
写字楼的大厅例外都是人，身材强壮，沉默不语的年轻人全来自武馆，就等着自己的目标人物下班。
傅泊林毫不知晓的说了“进来”，等于将泌尿科医生给放进了门。
就算是中央王朝时代的钦差大人，拿着尚方宝剑查出虎头蛇尾的葫芦案的也大有人在。
傅泊林急了，连道：“快说。”
“他说在监视你，让我看好后门，随时打电话。”经理说完，低头就走。
他在银行做了这么多年，一旦看透了财务关系，纸糊的小秘密自然就戳穿了。
“今天早上，我们的人出门的时候发现，都有人跟着。”
傅泊林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尚未收回的当口，就见灰色衣服的武馆学员小跑两步，站到了一辆横向开来的丰田suv上。
说着，他操作打开了办公室侧墙的液晶电视，调出一楼的监控画面道：“您看这些年轻人，全都是陈氏武馆的学员，一旦有我们的工作人员出去，他们就有一个人跟着，不管是吃饭上厕所等等，任何事情，就跟在你身后，不说话不干扰。我们有个干部回了酒店，他们就守在酒店的大厅或者楼道里……”
呲啦。傅泊林由宣传带来的所有快|感皆被切除，重新回到了郁闷的现实中。
傅泊林大约也是明白的，伸手在日程表上记下了数字，再次不耐烦起来说：“还有什么事？”
这么想着，傅泊林拨了专线电话回家，原本想好的曹家笑料也没用出来，直接说了江宁的情况。
接下来，不管他是在街道上狂奔也好，学习电影穿越商场也罢，灰色衣服的武馆学员始终跟在屁股后面不离不弃，最远不足百米，最近不到1米。
律师们戏谑的将之称作“割包皮”。
油门踩到底，轮胎顿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这厮竟然是守在了餐厅门外。
“这个……”经理有些迟疑。
好在西京的宣传攻势一如既往的强大。每天播放新闻和看报的时间，也是傅泊林最快乐的时间，好像记者们编造的未来已经实现了似的。
“查出东西没？”
“是。”老余酒色财气的一笑，倒退着把门给关上了。
老余却不准备继续给傅泊林麻药了，直接道：“不算是跟踪，他们都是大明大方的跟上去的。”
老余规规矩矩的说“是”，却没往心里去。一群人出差在外，又没什么娱乐活动，晚上不赚点加班钱怎么得了。
电话另一端沉默片刻，回道：“我再给你2000万的办案资金，省着点用。随时通知我最新情况。”
熟悉傅泊林的人都知道，此时是傅泊林一天心情最好的时间，有什么坏消息和要求，就要在这个时间说出来，果断降低他的快|感。
傅泊林拍出100块钱，以示自己的财大气粗。
他也没有发作的基础，这里可是江宁，不是西京。事实上，就算在西京的日子里，他也不敢肆无忌惮的发火。
“怪不得古代的封疆大吏敢明目张胆的搞风搞雨，我看陈家也差不多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300多名会计师一个星期加班1万多个小时并不算多，但若是开钱的话，至少得要100多万才行。
傅泊林终于烦了，一扭头，找了个高级餐厅坐进去，还没打开菜单，就见灰色衣服的武馆学员出现在窗户的另一边。
傅泊林深深的陷入椅子中，有点困乏的点起烟来，吐出忧郁的烟圈。
“怎么了？”傅泊林比经理还着急。
有跟踪说不定是好事，说明接近陈易的“痛脚”了。
武馆学员笑笑，一句话都不说。这可是奥加库人培训出来的样儿。明哨是和暗哨一样重要的盯梢手段，就像是外交武馆在情报组织中发挥的作用一样，光明正大的收集来的普通情报的重要性并不弱于私下里的秘密情报。
“今年的新年会有意思了，曹家的脸就在舞池里蹭吧。”傅泊林笑的肚皮都在抖。虽然是同一阵线，但笑话别人的属性是天生的，和阵营没有关系。
“老板。”来人眉开眼笑的吊着眼眼袋，酒色财气俱有。
中午12点45，办公室门准时被“梆梆”敲响。
傅泊林一惊，不自然的压低声音道：“跟踪？”
人跟人的盯梢几乎是立刻发挥了作用。办公室内人心惶惶，谁没看过好莱坞大片啊——凡是阴谋论的电影里，查账中的佼佼者总是第一个被做掉的货色。主角英武神勇的背后，是一个个死掉的会计师的u盘和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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