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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中原集团的3150元都是赚不回来的，也就是所谓的低于成本价。
购买量最大的西江会关联企业正在消化陈易的强行配给，未受影响的普通民众依旧以买债券换黄金的模式居多，银行则在犹豫，傅泊林受到武馆学员明哨监视的下属，在限量取消的情况下，仅仅购买了10亿元黄金就作罢。
就算中原集团的议价能力够强，这个价格也极其够呛。
刘明没有办法，只得高声喊：“陈先生！陈先生。”
庞大的压力稍有缓解，在座的先生们就迫不及待的解开纽扣和领带，像是刚刚送走了老婆似的。
他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如果您一定要求提高的话，我们每吨钢铁增加5元。”
刚刚有点松散的西江会，立刻紧密了起来。
另一个毛发稀少的男人立刻跳了起来。
在一种奇怪的心态变化中，黄金债券仿佛进入了滞销期。
“陈先生，不好意思。”刘明一脑门的汗，锃亮的像是涂油似的。
归根结底，他可不想西江会内有企业通过这种方法得到垄断优势。
每次竞标日前，都会留给各家公司三五天时间来考虑分析和判断，某些时候也用来进行场下交易。
额头锃亮的男人气呼呼的坐了下来，又是一场皮鞋和翻毛鞋的竞争。
陈易打开中原集团的标书，他们的钢铁报价仅3150元，再加上5元，也不过是3155……甚至比钢厂的出售价格还要低。
“第二个是纺织标，这次，我们将衣服、鞋、帽、手套分成8个标，每标的数量都在千万件以上，价格10亿左右，希望各家中标企业能够积极扩大生产，继续降低成本……接下来，第一中标的是天荣集团……第二中标的是通惠集团……”
陈易也不管他们，他又开始发布新的订单，光是钢材就要了2万多吨。
当标书放回到木质的小箱子中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当然，就像是正常的现金一样，而且更方便。”陈易耸耸肩。如今最大的债券金额是百万，只要10张，就够企业一年的税收了——假如他们正常缴税的话。
后者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追上去。
一家大型钢铁销售公司，一年的销售量在1万吨规模的就算的上是该地区顶级的钢铁销售商了。陈易一口气要掉2万吨，等于是生生支持一家大型企业存活两年。
陈氏武馆有近3万名学员了，想到这个数字，江宁的先生们就坐立不安。
每次竞标都是一次无声无息的战斗，公司养着庞大的销售部门，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发挥作用。
打碎牙齿往肚里吞，形容的就是傅泊林了。
那可是一个不好的印象，至少是不负责任的印象。
陈易立刻摆手，制止他的庆祝行为，继续道：“你们的报价低的出奇，我认为是否存在低于成本的可能？”
陈易回头瞅了一眼，点点头，水兵就带着他过来了。
中原集团锃亮额头的负责人却没有离开，他等到所有人都退出后，窜到前面，哀声道：“小陈先生，我知道错了。其实，我们也是想尽可能的拿下一些标，没想到您是……首先考虑我们这些企业的利益，这一次，我真的错了……”
“这是最终决定。”陈易不想再听接下来的辩说，挥手道：“既然中原集团决定退出此标的竞争，最终获得钢铁标的是明鑫集团。”
陈易看着对面闪亮的额头，忆起前日询问“黄金没有了的黄金债券”的男人就是这位。
路上不断有整齐衣着的军官经过。海军服比陆军的绿色漂亮多了，尤其是偶尔出现的女军官，称得上是海洋中的一朵花。
“我们一起。”裸熊知道陈易的意思，西江会的群众需要见证一些事情，知道陈家能做到哪一步，这样他们才有动力。
陈易走了进去，刘明再次被拦在后面。
“放他进来吧。”
小蜥蜴新吃了一辆宾利，相当悠闲的开在前面。
正在接受调查的东海舰队不可能继续给他们当保镖，重兵押运的黄金让傅泊林紧张的浑身冒汗。
开标没用太长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懊恼的离开了会议室。
陈易想了想，合上标书道：“我需要你们提供钢厂合同和合同价，以及你们的其它成本估算。如果尚有利润，你们就得到钢铁标。否则，就失去此标。”
中原集团是后期成为二级关联企业的大型集团，就资本与人脉而言，他们超过了许多一级关联企业。但限于西江会严格的等级制度，他们往往吃到的都是一级关联企业的残羹冷炙——虽然超过普通市场的快餐，但人们总是想要更多。
“海军基地？”等刘明看到姿态高挑的军舰的时候，已没有退路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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