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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关清、王风与熊安都尚未拥有汽车,于是三人便各自骑着自行车,关清骑的是一辆凤凰牌自行车,小侯泽则坐在他的后座。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九月里,天空如洗,雨后天晴,秋高气爽,骑行在路边,心情也随之变得愉悦起来。
熊安望着坐在关清身后的小侯泽,好奇地问道:“我之前就听人说起过,这孩子并非你们亲生,而是从小就跟着你们。他父母也真是舍得。”
王风解释道:“当然舍不得,但若非万不得已,你也不愿意把儿子撇给丈母娘带呢?所以小泽的父母自然也是舍不得了,这也是无奈之举。这孩子从小便与玄学有缘,他父母对此一无所知,把孩子留在农村只会招来闲言碎语。带他出来,既能长见识,又能避开那些麻烦。”
“这倒是真话,你们对这孩子真是用心。我看他很活泼,你们连开会都带着他,那次会议我还记得,他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听大人们说话。”熊安回忆道。
关清接着说道:“小泽毕竟是我们的亲传弟子,即使那些老家伙不同意也没用。道家、佛家难道都不能收徒弟了,所以这个徒弟的身份对他来说是最好的。而且,我和小风真的把这孩子当成了亲儿子。我们这辈子也没什么家庭了,他就是我们的儿子。他父母也经常寄些东西过来,现在日子好过了,也能寄些包裹了。”
关清和王风对小侯泽的真心实意,让他即便孤身在外,也从未有过寄人篱下的感觉。相反,小侯泽的到来,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不少乐趣。
很快,四人便来到了一个职工小区,这里是小苑的父母家,也是小熊成长的地方。虽然如今这里已显老旧,但在当年,它可是崭新的住宅区,承载着无数家庭的梦想与希望。
小侯泽踏入小区,立刻感受到了这里与四合院以及他儿时居住的农村截然不同的氛围。小区里,职工们身着整齐划一的服装,有的还穿着绿军装,显得格外精气神十足。
在熊安的带领下,四人来到了小熊姥姥家的门口。刚一敲门,屋里就传来了小熊兴奋的声音:“我爸爸来了!是爸爸的敲门声!”
熊安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儿子也想他了。
屋内的祁沁温柔地笑道:“平平好厉害,都能听出来是爸爸的敲门声。”
老丈人袁欣连忙打开门,好奇地打量着门外的四个男人。
他热情地招呼道:“快进来,快进来,平平一直想你呢,你不来他一直惦记着。”
熊安一进屋,二话不说就将小熊紧紧抱在怀里,亲了好几口。小熊也欢喜地抱着父亲,他注意到了一起进屋的大男孩侯泽,好奇地问道:“这个哥哥是谁啊,也是爸爸生的儿子嘛?”
小熊的童言童语逗得袁欣和祁沁哈哈大笑。由于母亲小苑早年出国,小熊总以为自己是爸爸生的。尽管熊安给他看过母亲的照片,小苑打越洋电话时也会哄着他喊妈妈,但在小熊幼小的心灵里,还是认为自己是爸爸的孩子。
关清调皮地看着小熊,打趣道:“这位哥哥不是你爸爸生的,他是我和这位叔叔的孩子。”
这句话让袁欣和祁沁愣住了,他们虽然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但这句话还是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袁欣读书多,以前在古代小说里也读过类似的情节,但如今让他接受还是有些为难。他尴尬地看着关清、王风和熊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风见状,脑袋瓜子嗡嗡作响,他直接当着两位长辈的面踹了关清一脚,然后解释道:“叔叔、阿姨,见笑了。我们俩都是道士,这孩子是我们收的徒弟。他本身的父母都在晋省老家,我这大师兄平时就没个正经样。”
袁欣听了王风的解释,终于放松了下来,哈哈笑道:“哦哦哦,哈哈哈,吓我一跳。我和你阿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还想戳一下小安,让他缓解一下尴尬的氛围呢。”
祁沁也松了一口气,她赶紧进厨房端来了水果和点心。她温柔地把小侯泽拉到小熊身边,说道:“平平,快给哥哥递果子吃,还有你的小零食也分给哥哥吃一点。”
“好!”小熊拿起芦柑塞在侯泽手里,又哒哒哒地跑进自己的小屋子,取出兔兔奶糖也一起塞到了侯泽的衣服口袋里。
袁欣和祁沁看到这一幕,又惊又喜。这还是他们小外孙平平第一次对小朋友示好,以前不管是院子里的还是学校幼儿园的,他都不愿意一起玩。他们曾担心平平得了孤僻症,现在看来,是他们多余的担心。
熊安最为高兴,他就知道儿子一定会喜欢这位大哥哥。
小侯泽也从背后的小书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一大袋子从晋北寄来的杏干以及他自己制作的护身符。他把这些都递给了小熊:“送你的,我妈妈晒的杏干和我自己制作的护身符。”
小熊开心极了,他拉着小侯泽进了自己的小屋并关上了门。留下屋外的大人们面面相觑,心中都充满了惊喜与感慨。
“好神奇啊,这两孩子这么投缘!”关清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