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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
陈暮星再次出声问他。
“暮星看不出来吗？山上啊，郊外的枫林山。”
枫林山？
在桐城长大的陈暮星也不是没有去过枫林山，却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个地方。
“未开发的地区。”
隋意补充说。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暮星忘记了吗？”
他丑陋的脸上做出极其违和的委屈模样。
“我们的约定啊，要一起看一次日出，还没有完成呢。我查过今天的天气了，万里无云再合适不过。”
“看完日出之后呢？你会让我回去吗？”
“回去吗……”隋意似乎在思考什么的停顿了一下，然后问，“暮星想回哪里去？”
“回我女儿身边。”
她尽量不说对他俩来说都有些虚无缥缈的家，也不去提沈清砚一家，而是说了这么一个不会出错的回答。
“你女儿身边啊……早知道，将她也带过来了。不过，现在应该也不晚。”
陈暮星听到他的话骤然回头。
“暮星终于愿意回头看我了。”
隋意依旧坐在那里，托腮看着她，眼睛笑眯眯的，似乎料定了她会因为这句话而回头。
即便做足了心理准备，再次看到他这张脸，陈暮星还是发自灵魂的害怕。
隋意被毁了容，整张脸都像是被火灼烧过一般。
现在他的那张脸上，除了眼睛，所有的皮肤都纠结在一起，上面布满被大火灼烧之后又慢慢愈合的狰狞疤痕，在深夜中，在月光下，骤然看过去，是一眼就能将胆小的人吓晕过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