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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们两人的车里，他开口问沈世斌。
“我想让你妈妈高兴。”
沈世斌也直言。
“用将隋意放走的方式？”
“如果不是你准备将他赶尽杀绝，我何必出此下策。”
他反过来责问沈清砚。
“我有什么理由留他一命？”沈清砚问他，“是对我母亲的折磨不够重还是对我妻女的残害次数不够多？”
沈世斌只说：“她想让隋意活。”
“她想……”沈清砚冷笑一声，“我就是太听她的话，才会给隋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机会。”
从小灌输在他思想里，对隋意抱有的愧意让他这么多年来对隋意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最终换来了现在的结果。
他已经足够后悔。
若是早一些惩治断了他肆意报复的念头，说不定早早就能发现妈妈并将她救出，又哪里会有后面的这些针对他妻女的种种。
“我不会试图说服你，隋意的死活我们各凭本事。只有一点，不要再来这里打扰她们。”
“收起你那套，妈妈对她有救命之恩她就要为妈妈的生命考虑放过隋意，这类用来绑架她的话语。”
“我的态度就是她的态度，在隋意将主意达到繁星身上时，我们的态度就不会改变。”
“我可以保证他无法再对你们造成任何威胁。”沈世斌的态度难得的放软了下来，“我会将他在国外禁锢起来，一步都不会让他离开。我只是要你妈妈知道他还活着。”
“然后呢？”沈清砚逼问他，“在我妈妈提出要见他时呢？你不会拒绝。在见到他之后又要你放他自由呢？你会怎么选择？”
“你根本就不会拒绝她。”沈清砚说，“就像你当初没有拒绝她离开我们去隋意那里一样。”
沈世斌猛地抬头瞪向他，眼神中是久未见过的锐利。
沈清砚却直视着他，将从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便想说的话，一字一句的说出来：“而那才是，造成现在这样后果的开端。”
“住嘴！”沈世斌额上青筋暴起，“给我滚出去！”
沈清砚对他的愤怒视若无睹，继续说着：“难道你当时从来没有想过将他接来与我们同住？成全妈妈一家人住在一起的意愿？”
“还是，你根本就无法接受她曾和别的男人有过孩子？”
这话说得可谓诛心。
不仅诛沈世斌的心，也是在诛他自己的。
若不是当初和沈世斌一样的心思，他和陈暮星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