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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年前，有一个自称为“百晓狂生”的读书人，他将那些当年江湖人士一听名字就会胆寒、“惊惶”失色的人物、事物以及宗派整理汇总，统称为“十二惊惶”。夜帝神色严肃地问：“阳明，你听说过这件事吗？”
“略有耳闻。”
苏墨沉思了一下，平淡地回答：“虽然有所谓的‘十二惊惶’，但实际上大多是夸大其词，故意制造神秘气氛的说法。”
“没错，太保你说得很对！”
朱厚照十分满意地点点头：“朕也觉得这个排名简直是胡闹。”
“那么，陛下，你对此有何见解？”
苏墨一边给朱厚照和夜帝添茶，一边摆出一副倾听的姿态。
“‘十二惊惶’中的诸如雪饮刀、火麟剑、无双剑、英雄剑之类的兵器，终究只是死物而已。”
“那两柄英雄剑虽曾引起腥风血雨，但也正是因为剑主人是慕应雄和慕英名两人。”
朱厚照神采飞扬地说：“哪怕是一把普通的木剑，在他们俩手中，也能把先帝的御林军打得七零八落，这与英雄剑又有何干呢？”
“……这样的耻辱之事，真的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
夜帝咳嗽一声，觉得有些挂不住脸面。
“先帝时期，朝廷大臣大多是些酒囊饭袋，为什么不能这样说呢？”
“孝宗皇帝在位时，还是有一些能臣的。”
苏墨微微蹙眉：“过分推崇古代而轻视现今固然不对，但一味尊崇现今而贬低古代，也同样落入下乘。”
孝宗时代，虽然未必有超凡脱俗的武者，
但是，仍有李东阳、刘健、谢迁这样的“天下三贤相”组合存在。
他们被誉为：李公谋略深，刘公决断准，谢公尤其能言善辩，直接促成了“弘治中兴”。
称他们为“酒囊饭袋”，实在是过于苛刻了。
“无论如何，此一时彼一时，即便不指望张老道显灵，朕身边还有太保和大哥。”
朱厚照豪爽地笑了起来：“如果慕家兄弟胆敢再闯京城，朕定让他们有去无回，就像肉包子打狗一样！”
“谁是肉包子？谁是狗？”
夜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皱起了眉头。
“这个……”
“别小看了天下的英雄人物，据我推测，慕英名的武功应该还在吴明之上……”
夜帝叹了口气：“这样的高手，阳明先生或许可以对付，但如果换成是我，恐怕就有去无回了。”
“这么厉害？”
朱厚照微微一惊，看向苏墨问道：“阳明先生有可能胜过慕英名吗？”
“不好说，只有较量过后才能知晓。”
苏墨笑了笑：“慕英名作为英雄剑的主人，多少还是有些英雄气概的，陛下只要你不当昏君，慕英名多半也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哎，这些武林高手，动不动就能一人破军，一剑摧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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