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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兰刚想解释缓和一下气氛,徐镜荷却故意抢先一步,没好声没好气地说道:“你家师兄弟去哪儿了我们怎么知道?有本事自、己、联、络、去、呗!”说完做了个鬼脸,便拉着其他三个姑娘一同坐下烤鱼。
顾飞雪也毫不留情面:“僧多粥少,我们就不留钟少侠了,不送!”
话说到这份上,徐镜荷思量着,一向桀骜不驯的钟显扬怎会愿意留下,这是她最想看到的结果,可这家伙这次竟然一反常态选择留下,不仅如此,这家伙还恬不知耻地吃起了烤鱼。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叫你走你不走!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人!”
钟显扬对她的话丝毫不在意,却拿着烤鱼靠在一边的树上,认真评价道:“火大了些,鱼皮都烤焦了,不过味道更好了。”
“钟显扬!这是我辛辛苦苦抓的鱼,你快还给我!”
“我替你们杀了坏人,吃一条鱼不算过分吧?”
“有本事你自己抓一条去!你赶紧还给我!”徐镜荷急得上手抓,却被钟显扬一一避开,她根本就抓不到。
覃兰听的头疼,忍不住劝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吵了,玉山派和水云剑宗同为武林正道,应当同气连枝,大家既都是下山历练,很该互帮互助,何必为一些小事起冲突呢。钟少侠,我师妹心直口快,说话做事全凭喜恶,可你也不是嘴下留德之人,你们两个一直这样针锋相对下去,嫌隙只会越来越大,不如看在各自师尊的面子上,各自退让一步,别再吵了,如何?”
“好吧,我没意见。”钟显扬迟疑了一会儿,之后悠哉悠哉的开口道。
“镜荷,你呢?”
“我也没意见,只要他不惹我就行!”
“很好,那你从现在开始尽量不要说话。”覃兰知道这话她听不进去多少,所以故意把她拉到一边悄悄叮嘱:“瘦马门的事还没解决,你跟钟显扬的恩怨先放一边。多耽搁一天,那些被困的女孩子就多危险一分,孰轻孰重,你该明白吧?”
幸好,徐镜荷在这些大事上很拎得清,她和覃兰保证,不会再跟那姓钟的斗嘴,事实证明,她也的确做到了。
等邢千里探完路回来,他和钟显扬免不了对视上,他心中虽疑惑,但并未当场发作。这时徐镜荷将陆琛临行前留下的信息主动告知在场所有人,本以为这一趟平洲行会很热闹,可钟显扬第一个跳出来选择不参与。他也就罢了,顾飞雪也紧跟着选择退出,自然邢千里也不例外。
一下子三个人退出行动,徐镜荷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在她看来,大家一起经历过这么多事,生死相托,早就是朋友了,可是为什么……她心里难受的很,当面就想问个清楚。眼看矛盾就要爆发,覃兰及时拦住了她。
邢千里出面解释,只说二人离家太久,家中挂念,遂不便与她们同行。这番说辞宋茵茵和楚筠十分笃信,覃兰和钟显扬是看破不说破,只有徐镜荷,她不理解,朋友之间没必要隐瞒什么,为什么不可以坦诚相待呢?她虽不明白,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就像覃兰所说,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会等到一个迟来的解释。
与他们分别后,顾飞雪和邢千里在渡口相对而立,邢千里率先开口问她:“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怎么,你还想跟着?”顾飞雪眼底藏着道不明的喜悦。
“那倒不是。”他否认的第一句,顾飞雪下意识的难过了一秒,可是这小子没察觉出来,还在解释着:“老实跟你说吧,我离开家是为了找一个人。”
“很重要的人吗?男人还是女人。”顾飞雪侧过身去。
“一个女孩子,她和我相识于幼年,我们两家是故交,但是由于一次意外,她走丢了,所有人都去找,可一直没有消息,这一找就是十几年。”
“所以你不遗余力的打探瘦马门,是怀疑那孩子的失踪和他们有关?”
“怀疑又怎样,都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也许她早就不在人世了。”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结果,也许,她在某个地方等着你去接她回家呢?”她眼中隐隐闪着泪花,但天黑,几乎看不到。
邢千里浅笑了下,浑然不知:“那就,借你吉言了!”
顾飞雪没有说话,她一个纵身,跳到小船上,脚踢船桨,潇洒抓住了撑手,驶船离开。邢千里站在河畔,朝她招手,焦急喊道:“喂,你还没说去哪儿呢?!”
顾飞雪没理他,一心驶船,直至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夜色愈浓,顾飞雪躺在小小船舱里打盹,她又一次梦见从前在茶醉小筑的点点滴滴,等醒来时,天已大亮,薄薄的云雾笼罩在水面上,一时间分不清方向。好在这云雾没持续多久,没一会儿就散开了,这船随着水流任意漂泊,等靠岸了,顾飞雪想下船,却没想到一支冷箭从侧面朝她飞速袭来,擦伤了手臂。
这附近是一大片树林,埋伏的人应该是躲在那些树后面,只是对方不知来了多少人。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畏首畏尾算什么。”
话音未落,顾飞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及近,她眼观四方,不到片刻,她就被一群面戴白纱的紫衣女子包围了。
果然是无量阁。
“没想到我顾飞雪的命还挺值钱,引得你们这么兴师动众。”
这些女人没有一丝生气,仿佛一具具被抽掉灵魂的尸体,她们一言不发的盯着顾飞雪看,虽然是青天白日,但顾飞雪还是隐隐觉得脊背发凉。
“不是要抓我回去吗?还不动手?”
忽然那些女人像是收到了某种指令,群起而攻,顾飞雪和她们缠斗在一起,这些人并不擅长单人战,群体作战威力更大,所以要想击退她们,就必须打破她们的阵法。仅凭顾小琳教的那些刺杀功夫自然不行,所以顾飞雪扔掉了多年陪伴她的匕首。
她摘掉腰带,从中取出了藏匿多年的软剑,这把剑是她师父赠与她的生辰礼,剑身柔软薄利,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然有声,复直如弦。
由于其特殊性,用法与寻常刀剑截然不同,并不适合砍与刺,但善于割,它可以轻易割断人的筋脉,而且其动若灵蛇,绵绵不绝,挥动起来可以像鞭子那样速度极快,即使一击不中只要一抖就可以迅速下一击,让人防不胜防。
顾飞雪忽然改了战术,显然打得这些女人一个措手不及,她们的阵法虽妙,但也不敌顾飞雪疾如风的身法,一把软剑在她的操纵下,似灵蛇出洞,悄无声息之间便轻松抹了几个人的脖子。
一番激斗过后,那些人似乎动摇了,她们没料到顾飞雪会这么厉害的剑术,也正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从她们头顶掠过,未等她们反应过来,前面那几个被那人当胸一脚,力道不大不小,刚好踹出了内伤。这些女人见有外人干预,不想暴露身份,连忙撤退离开。
顾飞雪一振手中软剑,剑上沾染的鲜血随之挥落,恢复如初。待那人转过身来,顾飞雪目光一顿,冰冷的眼神没有变化。
“又是你,钟显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