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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揶揄道：“你洗完澡真有那点意思，汉人中长得好看的男子如今还挺多，前几天送来的那人也挺好看。我们那儿当年怎么没有。”
那人？妘千里心脏猛地跳动起来，她口干舌燥。
侍女上下扫了她一遍，“你想什么？可别凭着你这点资本就乱动心思，我家公主不喜欢。记住，公主要你怎样你就怎样。当好公主的一条狗。不然你出了事，你死了就死了，指不定公主把怒火撒到我头上。”
回到公主帐中，日暮已黑，漆绿陶碗中盛着一碗碗油脂，烧起明明烛火。金玉儿坐在踏上，双腿垂下，她神色昏沉，一位婢女手中捧着一盏烛台，烛台上隐隐有青绿环绕。
汉人侍女将妘千里送入帐中就退下，金玉儿瞧见妘千里过来，她挥了挥手，妘千里走过去。
金玉儿指了指地上。
妘千里不明所以。
金玉儿抬头看向身前的人，他骨骼是活脱脱的少年样，带着些纤细和单薄。和柔然男子毫不相同。但他身量却很高。那张脸是中原少年人才有雌雄莫辩的模样，最重要的是，他脸上仍有一股不甘和抗拒，虽然他极力掩饰，但她却一眼看穿。
这样的人，折辱起来最有意思了。
金玉儿扬起唇角，轻声道：“跪下。”
他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还是顺从地跪在她脚下。
金玉儿一只脚踩到他肩上，她想了想，“你们那个话怎么说？摸？动？触？啊，捏！捏脚！”
她看到小狗抬头看自己，眼中是怔忪和茫然。
金玉儿挥了挥手，用柔然话道，“把小鱼叫过来。”
带妘千里洗澡的汉人侍女很快到了，妘千里在小鱼同声传译下，终于明白公主要自己做什么。
要她做足疗！
但自己完全不会啊，妘千里想提议，这种东西需要专业人员去学院进修几年，随便找个人按，按不好可能会受伤。
但她看了下金玉儿的表情，决定听她的话。
妘千里试着捏了几下，“啊”地一声尖叫，伴随着烛台砸到身上的咣当声音，金玉儿用柔然语尖叫咒骂她。
“疼死了！你想要我死啊！我要剁了你的手！”
妘千里欲哭无泪，她轻了按，金玉儿又笑做一团，继续咒骂她，“你想痒死我！”拿手边东西砸她。
妘千里为了避免挨打，进度飞快，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力度。
金玉儿又挥了挥手，周边服侍她的婢女大多退下，只剩下一个柔然女人待她身畔。
金玉儿对柔然女人说话，烛火下，妘千里看见女人端了一个托盘，盘中有一个碗。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盘子，跪坐在妘千里身边，妘千里的视线看见了碗里的的东西。
那是一层浅浅的水，但水的颜色让妘千里心底发寒，水呈碧绿色，像是把好多条翠青蛇剁碎了，丢进锅里熬出来的汤，一眼看去剧毒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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