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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半个兔子的踪影，犯了傻的祁衍之终于回了神。
他扶额无奈一笑，暗叹怀儿稚子无知，自己怎么也跟着犯傻了。
这般行径，跟守株待兔，有什么两样，可真是蠢。
“走，怀儿，叔叔带你追兔子去，在这守守到何年何月了。”话落，祁衍之抱着怀儿往前走了不少，眼神锐利的扫视四周。
这回，终于瞧见了兔子的踪影。
祁衍之放下怀儿，追了上去，怀儿在后面一撅一撅的也往前跟。
不过几步，祁衍之便堵住了那只兔子，怀儿说要抓只兔子，那必然是想要只活的，祁衍之也不欲伤这只兔子，便徒手去逮。
他轻松碰到了兔子，可下一瞬，那只兔子却挣开了祁衍之的手，逃了出去。
原来，他下意识用了右手。
二十余载的习惯，极难改变，祁衍之习惯用右手弯弓搭箭提笔勾画，也习惯用这只手使劲用力。
可这只手，如今以及废了，莫说是弯弓搭箭，他连一只兔子，都握不住。
祁衍之眉眼中弥漫难言的情绪，一撅一撅跟来的怀儿瞧见兔子跑了，转首去看祁衍之，见他神情似乎有些难过，撅着小身子上前，贴近他，抬起小胖手，揉了揉他拧着的眉头。
奶声奶气哄他道：“叔叔别难过，这兔子跑的太快了，抓不住也没关系的，叔叔的手疼吗？怀儿给叔叔呼呼~不要皱眉了，小孩子皱眉头要长不大的，大人家皱眉头要变成老人家的。”
其实祁衍之倒也不是难过，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遗憾吗？有吧。
不甘吗？有吧。
可他心中却也明白，这是应得的报应。
他当年害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她恨不得要他死，也是应当，如今只是偿了一只右手而已。
祁衍之攥了攥自己右掌，眉眼微敛，抬手抚了抚怀儿头顶。
琼华醒了过来，眼神迷蒙的掀开眼帘，见身边无人，慌了一瞬，赶忙抬眼远望。
怀儿瞧见娘亲醒了，摇着手喊她，一撅一撅的往那边走去，祁衍之跟在他身后也走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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