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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华只猜对了一半,这位祁四夫人,正是与赵家庶子勾缠的那位夫人,她曾被祁家四郎送入军中暗中充作军妓,也曾折辱逼杀祁家四郎的结发妻子。半声凄楚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到了绝处,她是决然不想带着一身屈辱不堪回到母族的。
只是眼下,祁衍之清理朔州祁家,连带着查出了她曾做下的勾当。
祁四夫人不敢赌祁衍之会不会留自己一命,只能将注压在琼华身上。
她听闻琼华回到了祁家,又知晓自己的姘头已经被祁衍之下狱,生死不知,慌了头求到了琼华跟前。
原本她并没有计划用先皇后之死换琼华相助,只是到闯进来时,为了让琼华留下她,赌了这一句话。
若是琼华自始至终从未怀疑过生母的死因,那么祁四夫人的话,只是无用功,琼华压根就不会放在心上,只会以为她是胡言乱语。
可祁四夫人赌对了,琼华自己也怀疑了先皇后的死因,这才使得祁四夫人有了能和琼华谈判的本钱。
至于先皇后的死因,祁四夫人确实知道,可她的知道,也只是年少时偶然在父亲书房外听了几句话,隐隐有的猜测,并无实证。
要想真的知道答案,恐怕还得从她父亲口中求证。
祁四夫人想回长安,这个忙也不是帮不得,琼华略一思索,回她道:“四夫人先行回去,我好生考虑一番,过两日会告诉你答案。你毕竟是祁家的四夫人,要走要留,恐怕还得问一问祁衍之的意思。”
琼华既然如此说,便是应下了起码会在祁衍之面前为她说话,祁四夫人心中也明白,琼华自己做不得主,可她既然开口应下要帮她,祁衍之十有八九会答允。
琼华自己不清楚她的话于祁衍之而言意味如何,旁人却是明白的。
祁四夫人心知,这位公主自打下嫁祁家以来,祁衍之几乎没有一句话是不应她的。
“好,那民妇,静候公主佳音。”祁四夫人低首应下,恢复如往常模样,行礼告退,一点也瞧不出方才大喊大叫歇斯底里的模样。
她人前脚刚走,后脚祁家的五夫人就登门了。
这位五夫人,早年间同琼华关系甚好,也是知晓祁四夫人红杏出墙的人,多年来一直给他兜着,前不久才撕破脸皮不管了。
五夫人登门,琼华忙将人请了进来。
“数年不见,嫂嫂近来可好?”琼华迎上前去,拉着五夫人的手道。
即便和祁衍之不复以往,但琼华,仍唤五夫人嫂嫂。
五六年不曾相见,想到旧事,两人不禁都红了眼眶。
“公主,听说四爷家的那位来找你了?你听嫂子一句劝,她的事,可不是多沾,她和赵家庶子暗通款曲,私底下不知做了多少对祁家不利的事,加之行事不端给死去的四爷抹了黑,九郎是恨毒了赵家的,绝无可能饶过她,你啊,莫要沾惹此事。”五夫人叮嘱琼华道。
琼华闻言,方才明白那四夫人并不是单纯想回长安,才来求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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