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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去我店里，我给你多拿一些，或者你把生辰八字发我，我给你们烧。”韩晓拍了拍方淑的肩膀，朝着自己店铺方向走去。
迎着朝阳，韩晓总感觉背后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他回过头望去。
方淑正弯腰抱起黄纸，起身的那一刻，稍作停留。
看向韩晓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
“哥，怎么了？”
韩晓眨了眨眼，回了句：“没什么……”
朝着来时的路，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走着，只不过越走越快。
……
韩晓九泉铺子前，韩晓费劲的将这些黄纸，搬到屋内。
隔壁绿植店已经贴上了封条，周围的店铺基本全部关了门。
原本热闹的一条小街道，地面撒满了绿色的落叶，慢慢变黑。
随着屋内传来一阵阵的砸击声，店铺的门被推开了。
隔壁日用品店王大爷搬着板凳，一屁股坐在韩晓对面，随手拿了一沓黄纸，在手上翻着。
“韩晓啊，外面都在传你精神出了问题，结婚收黄纸，挣的钱也都买了黄纸，你到底咋了？”
韩晓顿了顿，猛地将锤子砸了下去，抬起头看着这位时不时过来送点温暖的老头。
“没咋，我就是干这个的，买黄纸不是很正常。”
“不正常，你这孩子，没说实话，跟大爷隔心了呗？”王大爷起身，搬着板凳就要离开。
韩晓停下手里的活，拎了几摞，快步赶了上去。
“这几摞您拿着，回去给自己烧了，如果碰见什么奇怪的事情，记得给我来电话。”
“奇怪的事情？比如昨晚的那棵巨型的藤蔓？”王大爷平静地靠在门口，没接过韩晓手里的黄纸。
用无比平淡的语气，说出韩晓背后发凉的话语。
“不用奇怪，大多数在这住着的都看见了，只不过都选择了明哲保身，谁愿意像王老太那样被抓走……”
“孩子，你大爷我活了快七十多年了，啥阵仗都见过，有空操心大爷，先操心操心自己。”
王大爷走后，韩晓放下手中的锤子，坐在门口呆呆的望着天空。
看似万里无云，天气晴朗，谁又能想到，转眼倾盆大雨。
他回到屋子，关好门和窗，仔细的思索着王大爷说的话。
难道这两天的反常行为，已经被某些人盯上了？
不过，他有个纸人铺子做掩护，应该没有多少问题。
再说了，善意的提个醒，应该不至于……
可人性这个东西，谁又说的准？
韩晓临近晚上，想了想，还是拎着两摞黄纸，开了门，走在泥泞的道路上，悄悄的放在王大爷门口。
就当是，感谢他这些年的一个小小的帮助。
一轮弯月悄悄的升到空中，他嗅着空气中泥土的芬芳，再次回到铺子中。
开了灯，立了一个小火盆，开着窗户，点燃一小点黄纸，就那么几张几张的扔着。
火光下的影子，慢慢的一分为二，不再跟随韩晓的动作，而是静静地停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