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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田向阳，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李卫嘴巴凑到了他耳朵边上，声音老大了。
田向阳火冒三丈:“你声音小点儿，我还不至于耳聋！”
这会的他，身上那股子往日里局长的领导作风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李卫一把松开了他。
田向阳情绪冷静了很多，不敢再触李卫的霉头。
李卫随即说:“把你该讲的都讲一遍啊，现在报纸上都直接说你就是凶手。”
“我就算想放你出去，估计也有人会找我麻烦。”
田向阳又是一阵火冒三丈:“你们这样办案，严重不符合规矩，没有任何查证之下，就直接说我是凶手……”
“记者怎么写，那是他们自己的猜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李卫反问了一句。
这话还真就把田向阳给怼的死死的。
毕竟上面也没有写白星区分局官方宣布，全部都是记者自己猜想的结论在报道。
如果你想凭这份报道来举报李卫，还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等他开口讲话，李卫继续说:“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之前，肯定会有一大批省城的记者会过来追踪报道。”
“白局那边也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决定每天都会把我们调查的一些信息，酌情对外公布。”
“毕竟，这个案子在江东的社会影响太大。”
“明白我意思？”
仅是瞬间，田向阳突然一阵毛骨悚然的望着李卫。
这小子……
特么这么贼吗！
因为他明白了李卫心里在想什么。
这是在破釜沉舟！
如果没有记者关注，那么他坚信老书记那边肯定会营救他和魏正秋。
尤其是他，是财政局局长，做了老书记这么多年的钱袋子。
别说是这个案子的事。
老书记难道不担心他这些年替他做的那些账吗？
但，一旦李卫面向社会公开实时案情，那就意味着社会的关注力也全部在他们身上。
这种情况之下，谁出来救他，就等于是他的同伙。
这是面向社会公开处决他们。
老百姓的监督，才是他们这群人最怕的！
身体有些发抖，死死盯着李卫:“我小看了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个有手段的人。”
李卫没耐心了，直接开口:“别废话，把你该讲的，全部都讲一遍。”
“因为我知道，当时你也不过是把王玥约出来，然后其他什么事都没有参与，真凶并不是你。”
“草，你怎么……”
“我怎么这都知道？”
田向阳汗毛直立……
盯着李卫看了很久，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已经崩塌。
因为他知道，这小子知道的东西，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都已经要公开审理，处决了。
挣扎还有用吗？
现在唯一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想办法脱罪，让自己受到的处罚最轻。
于是和李卫讲起了当年的事。
不过，让李卫有些没想到的是，杀王玥的，并不是老书记。
老书记也不过是一个中间安排的人。
至于是谁，他说他也没见到过，只说那天他们把王玥抓了后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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