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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的波澜之海上,摇晃的木桨帆船最终还是艰难的抵达了这座小岛之上,面容呆滞的红袍僧们陆续的走入一间被挖空的群岛上的山峰内部。
洞穴内,空旷的潮湿环境中,一盏盏灯火燃起,红袍僧们纷纷跪倒在地,默念“她”的神名。
位于最前方的马奇罗大主教深吸一口气,举起一把锋利的匕首,轻轻的刺入自己的胸膛,鲜血流出。
包括他身后这些红神的信徒们也是如此,眼角中满是狂热之色。
渐渐的,鲜血从伤口处溢出,纵然身体疼痛无比,但地面上的异动却让所有人默默注视着一圈十多米宽长的圆形魔法阵。
这片废墟遗址的土地贪婪的汲取着顺着红袍僧们衣衫流淌下来的鲜血,然而当这些鲜血足够装满一个大盆子时,仪式才刚刚开始。
古老的书籍与材料摆放在特殊颜料喷涂的魔法阵的几个核心角落,随着血色的黯淡光芒微微亮起,地面上渐渐燃起了一圈火焰,将所有的红袍僧包裹住,连同马奇罗在内。
火光固然黯淡,却依稀能够照清楚其中书籍的名称,那是英雄纪元时期旧神独特的花纹与纹饰的材质封面,上面用古瓦雷利亚语书写着两个大字。
火焰浓郁,但对于狂热的红神信徒们而言,这点温度似乎并不算什么,随着肤色如同沥青一般的主教缓缓念叨着一串特殊的古老咒语,火焰摇曳中,似乎将一些独属于人的气息抽离出这些戴罪者的体内。
白色的生气与红色的血气不断的融入火焰的中心,在一道木盒上,有虚影似乎在接受着这些一般。
洞穴中,一处倒影着连绵摇晃阴影的角落,一位身披红色长袍的陌生人正默默注视着仪式的进行,一枚圣焰之心戒指佩戴在“他”的白皙手掌上,肤色细腻,似乎隐约能够看到其中的血管一般。
“桑德你有你的方式,但请别小看你的老朋友了”
沙哑的中性声从长袍中传出,火焰一闪,身影消失不见,只剩下魔法阵中的某物正轻轻的颤动着。
“拜蛇教有趣的方式”
赫伦堡——
一处外表重新修缮的哨塔塔顶,月华依稀,弯月稍挂于夜空,展露银色的光华,理查德仰靠着塔顶的石壁,默默眺望着天际。
时隔数天的比试终将在明日迎来终结,北境骑士与王领骑士之间必然有着新一轮的战斗。
只是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他的敌人是坦格利安,是维斯特洛的所有旧秩序的贵族体系,是长夜的使者,是草原上的卡拉萨。
这份沉重的压力并没有因为他统合了塞北,建立一个统一的瓦雷利亚而消失,相反,赋予了他特殊的压力与使命的厚重感。
他其实并不信仰什么神灵,但似乎除了长夜的寒神外,一直吐槽的淹神都从未找过他的麻烦。
旧神体系的信仰者几乎被他囊括一空,七神体系为人类的思想本性,本就不存在什么魔法的力量,而唯独拉赫洛。
很多时候,不少凑巧的事情就那么发生了,但深究下来,背后都有着火焰的阴影。
包括他用自己的领悟与知识为暗黑教团谱写新的教义与信仰原由一般。
为何本内罗主教会千里迢迢的从瓦兰提斯赶到哪里,为何昨日自己兄长的忠实仆从,密尔的索罗斯阁下会愿意帮他一个免费的忙。
这一路走来,拉赫洛确确实实给予了他太多便利。
与瓦雷利亚合作的商人们很多都浅信或者亲和光之王,而且黄昏骑士团以拉赫洛为信仰对象,在最开始就能进行特殊的提升手段。
有时候,就如同顺其自然的流水一般,理所应当的完成了一些事情的布局。
席恩阁下是如此,崔斯顿侯爵亦是如此,就连卢斯·波顿伯爵,这位充满野心的贵族也是如此。
不过这种深思只能是他反驳自己内心的自傲而诞生的过程罢了。
他是一个实际主义者,骑砍对他的帮助以及拉赫洛对他的暗中助力,李察其实清楚的很,只是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报一个存在于他脑海中的神秘,同时回报一位从未在现世出现的神明。
只是他绝不可能将红神教立为国教,而暗黑教团则是他的一种尝试,扩充拉赫洛陛下的神职领域,不过从本内罗主教的反应来看,这一步棋走对了。
“好啊,你果然在这,奈德没骗我”
正当他闭目默默思考着明日决斗后,可能会发生的一些大事时,一位娇俏的少女蹑手蹑脚的走到他的身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思绪被打断,眼神一时间还有些恍惚的李察,看着毫不客气去掉自己淑女身份的莱安娜·史塔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个小女孩哪那么多事,小心我给你父亲说你那些破事,笑面树女士”
李察的人皮伪装的很好,看上去确实比年轻的小姑娘大上一圈不止,不过听到他的威胁,莱安娜不怒,反而露出了一副嬉笑的表情,右手捂住小嘴,左手伸出,拉扯着理查德骑士的面具。
“嘿嘿,坦格利安的王子,你的事父亲可是都和我说了哦,还装呢”
“”
白皙的小手拉扯着做工精致的面具,这让坦格利安有些尴尬,他确实没想到,一向准备保守秘密的瑞卡德公爵居然会将这种信息首先透露给自己的女儿,而不是长子,北境的继承者。
既然说到这里了,理查德骑士的身份自然瞒不过史塔克的少女,右手插入面具自带的头发中,随着一阵细线被拨开的声响传出,理查德骑士的面具被剥离下,露出对方本来的面容。
“嘿嘿,果然是你,我就说父亲身旁怎么会多出一个陌生的熊岛骑士呢,莫尔蒙阁下现在是你的人了,你伪装的这个身份自然没人能够看出”
少女开心的笑着,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只是她身旁的男人无奈的将面具放入随身携带的包袱中,闭上双眼默默小憩着。
莱安娜是他堂弟的未婚妻子,他与她之间本不应该有这么多纠葛,只是可惜那一次他前往临冬城确实有些松懈,人欲战胜了身为公国国王的理智。
只是他也没能想到,他对北境近乎无偿的援助以及种种无意思的举措俘获了本应无心者的心,冰凉的脸蛋直接贴在他的右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