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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宇之中，陷入沉静，只有一朵朵神火在飘动。
风飞云为之动容，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生死，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轮回，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宿命！
“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我要去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水……月……婷……”
久久之后，风飞云才道：“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对和错，或许都没有错，又或许都有错。”
她道：“只有心中有执念的圣灵，就算肉身死了，意志也不会消散，能够永存于天地之间。只有这样的圣灵，才能活得更久。”
风飞云沉默了。
风飞云道：“我明白你是如何从太古一直活到现在，你为自己修筑神像，神像积累够足够多的香火和信仰之力，化为神邪！而你的灵魂则轮回转世，转世之后，就能得到你上一世封印的记忆本源，修炼‘道心种神’，然后，转世之体和神邪融合，就能新生。如此反复循环，你也就能够从太古活到现在了。”
她沉凝许久，久久之后，道：“加上这一世，刚好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世，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个数字。”
这是一股强大到无与伦比的剑气，穿透了时间和空间，此刻，就算是一尊无量真圣站在这里，怕是都难逃一死。
“风飞云，你太大意了，明明都已经死在了她手中一次，你居然还相信她的话，真是死一万次都活该！活该啊！”
她笑了笑，道：“对啊！故事的确才刚刚开始。太古神凤陨落，但是灵魂却不灭，灵魂去了地狱，取走了轮回之印，从此消失在天地之间，再也没有出现过。”
风飞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的生命之力在流逝，就算以他圣灵之体都抵挡不住这种生命力的消耗。
“什么答案？”风飞云道。
为什么？
她道：“没有活到十万年的人，永远不知道十万年是什么概念，不会知道亲人和朋友死得一个都不剩的滋味。世人都知道你的名字，但是你却不知道任何人的名字，那种陌生感，那种来至陌生的恐惧，就算是圣灵的心也会崩溃。都说圣灵轻视感情，其实是因为圣灵不敢重感情，因为圣灵知道对方必定比自己死得更早。”
她道：“普通人不过区区数十年的寿命，但是圣灵是十多万年的寿命，圣灵承受的孤独，是普通人的十万倍。”
“我曾想，若是圣灵真的能够做到六大皆空，万事不饶心，或许圣灵能够活到百万年，甚至更久！”
殿宇之中，三十六团神火都向着风飞云的身体轰击过去，将他的体躯给包裹，连绵不断的火焰，在焚炼他的身体。
多少年的轮回，多少年的寂寞？
她从风飞云的身边走了过去，背对着他，道：“这是我修改你记忆的时候，给你预备的死法。我早已不是水月婷，你也不是太古神凤。哎！这也是一种命数。不要怪东方镜月，要怪……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在水月婷的身上吧！神火，炼了他吧！”
十万年和三个量劫法力比起来，简直就如流星飞天过那么短暂。
为什么？她要突然对我出手？
不死因为他怕死，而是因为他不想再一次死得这么糊涂！
“圣灵真的会孤独吗？”风飞云表示不信。
“圣灵尚且承受不住十万年的寂寞，现在你能明白，一个从太古活到现在的人，心中得承受多大的寂寞和孤独了吧？”她肃然的道。
风飞云道：“你这都是为了寻找太古神凤？这是你心中的执念？”
“是因为东方镜月，你才相信她的话？才对她放松了警惕？还是说你一直都没有忘掉水月婷？一直都没有真正恨过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愧对她？不，不，这一切都是借口，都是借口。”
剑波将他的身体钉在了空间之中，一滴滴鲜血从他的腹部流出来，眼中已经带着一种浓烈的不解！
她瞥了风飞云一眼，道：“就算是一个普通人，若是太孤独，也肯定比别人死得早。”
“我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风飞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本来他觉得自己还算是一个颇为成功的人，但是水月婷却每次都将他打到万劫不复、一败涂地、一塌糊涂！
“噗！”
剑波直接刺进了风飞云的圣胎之中，将风飞云的身体穿透。
又是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