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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明白点了吧?所谓猪油糊心鬼遮眼全是城隍座下小鬼们干的,根据南斗君所书生死簿细则中,记载着每个人一生每天每时所作的任何事情,人按着记载上的命运活着,而那些一时犯混做错事呀,不小心擦破了手,烧水淋到了脚,骑马撞到树,常走河边掉下水,着火了找不到出去的门等等,正常的这些事是不会发生的,这就要那些小鬼来执行生死簿中所记载你应该受的大小灾祸了,并把这些小灾祸给按时实施到所应灾的人身上。”
鬼差眨巴眨巴眼睛,尖声道:“你就是孤魂野鬼口中的鬼师林麒?”
林麒讲到这,殷利亨咦的一声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小时候我爹用草给我编了个草蚂蚱,我喜欢的很,突然就找不到了,为此很是找了许久,哭了几鼻子,本以为是再也找不到的了,过了两天却在柴堆里找到,真是奇哉怪也,不过这些都是小时候的事,自从拜了师傅,当了武当,却是再也没发生过了。”
林麒笑笑道:“究其根源还得从城隍说起,城隍乃阴神鬼仙,专司地方民生事故,有没有人做善恶之事,有没有人骂天等等,所管辖内的土地神和掌握一定量的阴兵小鬼,吉凶信使若干即喜鹊和乌鸦,专司采听民风民情的小鬼若干,专司运财运物的小鬼若干,专司捣蛋挑事的小鬼若干等等,城隍除保一方平安外还管一方杂事,一方报应之事,一方灾罪之事,是阴司在各地的阴官,除了执掌生死,还的管一些琐碎小的福祸之事,以及当地阴鬼纠纷或人鬼纠纷的审判等等。反正就是一啥事都得问的地方父母官,只不过是阴神,主管阴兼管阳。”
林麒笑道:“是啊,武当山乃是荡魔天君真武大帝的道场,那些小鬼躲都来不及,谁又愿意去招惹你了?自然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跟你长大不长大没有关系,不信你去问一些人,保准他们偶尔还会出这种事。”
殷利亨笑道:“当然有过,怕是谁都有稀里糊涂做过错事的时候吧?我记得小时候我爹在田里干活,我娘让我去送饭,到了河边,恍惚的见前面有块青石,想着踏着青石跃过小河,却是一脚踏空,摔了个仰八叉,盛饭的篮子撒进了河里,再一看河面上哪有什么青石,应该就是看错了,为此回家还挨了我娘一顿揍,至今记忆深刻。”
何野云的嘴没有无相厉害,但胜在懂得多,况且也是来拖时间的,于是乎,两个人从中午谈到了明月高升,从彭莹玉抢蛇灵的道义上扯到了佛道之争,又从佛道之争聊到了释,道,儒,三教合一……两人聊的是昏天黑地,旁人也没谁去讨那个没趣,各干各的,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佘铃铛这边依旧是呼朋唤友,点燃篝火,吹牛喝酒,对面戒备森严,却是在没了骂战。
林麒烧了一张黄符,黄符瞬间到了小鬼手中,林麒道:“在下林麒,跟地府马面马老爷交情深厚。是受了箓有了神职的龙虎山弟子,召你前来,是想请你跟本地城隍老爷说说,借四个遮眼的小鬼用用。”
“不想中这些小灾小祸的招,你就得提升气势,小鬼便无机可趁,等过了应该应灾的时间,小鬼也就无可奈何了。因为灾祸皆有时效,过了时效便没了,而一些所谓的劫难,也没有那么可怕,障眼法只用在迷路和东西丢失,一时找不着,等过段时间突然发现就在自己找过八遍的地方或就在眼皮底下。让遗失的人着急上火,感受着焦躁烦闷之苦,这些也属于劫难,只是比较小罢了。所以,找不着东西先冷静下来,坐坐等等,过一会儿再找,过了时效自然就能轻松找到了。如果是东西放了时间太长想不起来而找不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殷利亨听得出神,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遮眼鬼,竟然也有这般说道,以往还觉得林麒学这些鬼道是误入了歧途,现在才知道,鬼道竟然也是博大精深,不禁有些向往,忍不住就对林麒道:“这一路上,那些孤魂野鬼都称你为鬼师,我现在还有些不服气,现在却是有些懂了,你学以致用,也不愧为鬼师的称号了。”
殷利亨道:“可有破解之法,我好歹也是个道士,多少也的懂点不是。”
殷利亨疑惑问道:“你是说,凡是这种事,都是鬼遮眼了?”
林麒的大名已经传遍地府。都知道人间出了一位鬼师,专门超度孤魂野鬼,本来林麒是抢了地府的生意,却是不知为何,阎王老子并不发话,大家自然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林麒也是有些本事,此举又是功德之事,谁又愿意得罪那个人了?
林麒道:“这就对了,总有人会觉得突然犯糊就把事做错了,事后想想总觉得奇怪,像被猪油把心糊住,糊里糊涂的就把事做了。所以做错事后总在怨自己咋这么混呢?脑子一热就做错事了。还有的人东西丢了,明知道是丢在家里的,刚用过,可就是找不到,东也翻西也找,可一会才发现就在你眼皮下面,你看过八遍了就是没看到,为啥?这就是猪油糊心鬼遮眼。”
林麒笑道:“执行小鬼属鬼类,属阴差有阴籍,比一般的孤魂野鬼要强上许多。这类小鬼施障眼术时你吐吐沫是破不了的,一般鬼的鬼打墙吐口吐沫就破了,严重点的咬破食指或舌尖吐血痰也能破掉。但这些招术对执行鬼来讲,是破不了的,因为是阴差没有邪气,破邪术是不管用的。虽然灵力强,但终究是鬼类,受阳气限制,总得等到你精神松懈阳气不凝的时候下手,就一举得手了,所以晚上很容易出事,因为阳气消阴气盛,精神容易松懈,阳气不足的人很容易中鬼类阴性灵体的招。”
还未等林麒回答,一阵旋风刮过来,那鬼差带了四个青面小鬼回来。
林麒笑笑道:“什么鬼师不鬼师的,你当我愿意学啊?不过是打从家出来,遇到碰到的,都是些鬼神之事,更有奇遇得遇异人,学得鬼道本事,这是命数,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倒是愿意跟你一般学习真武大帝的龟蛇灵法,却也没有那个缘分……”
林麒说到这,殷利亨心中一动,问道:“你如今被龙虎山除名,可有什么打算?”
武当也是道家圣地,所学却是全真一脉,武道更是厉害至极。但对于鬼神一道,真就不如龙虎山,茅山这些符箓派懂得多,听林麒说起。也起了好奇的心思,问道:“有什么说道,跟我说说,咱也张张见识。”
林麒苦笑道:“刚学鬼道之时,我也如此认为,却是错了,鬼跟人一样,有千种万种。一般的孤魂野鬼召唤来不是什么难事,有些特殊的小鬼,就必须朝地府阴司去借,就说这遮眼小鬼,那都是阴司里面有差事的。”
林麒道:“不敢,不过是看不得那些孤魂野鬼受苦,教他们些东西罢了。”
殷利亨半信半疑,道:“你说的有些邪乎了,那有那么多的小鬼天天都盯着你?”
鬼差听得眼前这男子就是鬼师,也不敢怠慢,化作旋风去了,殷利亨在一边看得惊讶。问道:“林麒,你驱鬼的本事大的很,怎地还要朝本地城隍借小鬼使唤,就不能自己召唤几个来吗?”
林麒沉吟一下道:“从小到大,你有没有过稀里糊涂就做错事的时候?”
眼见着夜深,林麒带着殷利亨,拎着个小包袱来到树林隐秘之处,林麒颇为后悔将哭丧棒还给谢七爷了,若知道这一趟如此的不容易,怎么也要赖着多借些时日,彭莹玉这边当真有高人,弄得林麒也是进退不得,只能是自己想办法。
咒语念完,林中起了一阵旋风,一个阴差探头探脑的出来,林麒见了,烧了几张黄纸,那阴差才靠近了问道:“召唤我来何事?”
林麒笑道:“现在是没小鬼盯着你了,因为你修道,所以感觉不到,一般人虽说不是时时刻刻盯着,但到了应劫的时候,绝对那是跑不了的,这就是为什么不管道家,还是佛家,都劝人做好事,因果之事,的确是有的。”
林麒找到一块空旷之地,脚踏禹步,轻声念诵咒语:“地皇皇,拜请五鬼阴兵到坛前,脚踏飞龙在云天,铁链铁锁随吾身,迷魂童子摄魄童郎,阴兵阴将随吾旨令,擒魂捉魄不得长生,拜请东方五鬼到,南方五鬼到,北方五鬼到,西方五鬼到,本境五鬼一齐来,拜请五鬼阴兵听吾号令,急急出门,天无生地元主,收斩某某三魂七魄为主,魂飞魄花散,四四散散,一起斩死不留情,是吾兵听吾令,是吾将听吾断,三更叫汝也要听,四更叫汝也要行,顺吾者生逆吾者死,吾奉阴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