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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仃可见的湖泊也泛起了黑色浪花，蒸汽腾升，一条条小鱼儿翻着肚皮浮在水面上。
低洼区域的大地甚至已经开始开裂，隐约可见深层岩石之下，流动的岩浆。
看着站在尸骸堆上，喘着粗气，却还守护者毁灭之石的猩猩们，秦寿第一次陷入了沉默。
这不是秦寿第一次看到，位面将要陷入毁灭的姿态了。
内测的时候，秦寿也曾经历过世界毁灭。
不过那个世界是注定要灭亡的，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无法将避免它要毁灭，一切进入归墟的结局。
再加上系统发布的任务，所以秦寿在那个世界毫无顾忌，屠杀、灭族、燃烧大地，他都心安理得的做过。
可这个位面呢？没有任务，生态也正常繁衍，世界不曾步入毁灭。
反倒是自己，来到这个位面后，给这个位面带来了毁灭的倒计时。
为了一己私欲，给一个世界的生灵带来灾难，真的合适吗？
落到地面上，弯腰捡起一把草木灰，将它举到眼前，放手，灰烬随风而逝。
听着耳边隐约传来位面的哀嚎，无尽生灵的叱问，秦寿眼中浮现除了迷茫。
这一切真的值得吗？自己好好发展泰坦信族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毁灭位面，毁灭世界？
好好发展泰坦眷族，等眷族们成长起来后，凭借着眷族带给自己的庞大信仰力，自己的成就肯定也不会低。
越加陷入迷茫的秦寿，身上突然泛起了一阵神力波动，随即眼神清明了起来。
“呼~差点就栽了。”
缓缓吐出一口气，秦寿突然就笑了。
“生而为人，自带毁灭。”
秦寿自言自语到：
“从古至今，人类的发展历程，就是在毁灭之中建立的。”
“想要生存，所以便以其他族群为食物，成为蓝星至高的霸主，其他生物只能苟活在人类的威严之下，期间也不知道灭绝了多少生物。”
“人类想要飞上太空，所以毁灭了蓝星的生态，索取自身能用到的一切，只为走的更远！”
自此，秦寿的声音越来越大，好似在大声的说给某种存在听。
“而我，以毁灭为权柄，行毁灭之职，无尽久远的以后，诸天万界都将在我脚下匍匐颤抖，你区区一个一阶三级位面本源的本能，也想影响我放弃毁灭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