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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纵横捭阖之腿,经天纬地之波霸行不行?
……
景横波醒来的时候觉得脑袋痛肚子痛骨头痛浑身上下无一不痛。
静筠微微闭了闭眼,笑道:“好。”
少年放下药,对她行了礼,并不等她多说什么,就很安分地退下了。下车前回看她一眼,眼神温暖。
“玉照军!玉照龙骑!”
“陛下看完军队就躺下了。”静筠轻笑,“她说很累,让我们都不要扰她呢。”
“找到了!”
要不是自己自救吃鸟屎,现在想必八成下了地府和前任女王相见欢了,生死大事见真章,再想什么有的没的,景横波觉得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箱子!”
冰凉的手巾把子落在她灼热的额头上,身侧的人呼吸轻轻,她感觉到对方转身,眯眼偷偷一瞧,却是静筠瘦弱的背影。
月光似因这笑意的美,而忽然黯淡。
山道前,满满的人。
黑暗似忽然不见,夜晚也似忽然不见,眼前是春的风和春的水,漾出载满桃花船的细细波纹,天和地之间却不是淡绿色的连接,只余了那一片白,如雪的白,耀眼的白,纯洁的白,晶莹透明的白……逃避在视野里,却放大在天幕中,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广袤无边……将他淹没……
她满怀希冀回头。
“是。”静筠微笑点头,“陛下精神很好。”
她外表随意放纵,万事无所谓,但如果真被刺|激到一定程度,就会表现出一种叫“死乞活赖”的美好品质,女王不好做,那就不做,但如果别人逼着不给做或者拿女王的位置来限制她,她就会犯二——无论如何一定要做。
“我靠!猛|男!好多猛|男!酷!毙!了!”
静筠吸一口气,端庄行礼,并不多说一句,立即离开。
她有点麻木地回身,拖过了箱子,景横波托着脑袋,她拨不动巨大箱子的密码锁,只好报出密码,指挥着静筠开了锁,静筠有点好奇地小心翼翼拨动着全钢的锁码,眼底都是惊异的光。
景横波难得地开始叹气,发愁,又开始安慰自己,这种情况,就算君珂太史阑文臻来也一样没好办法啦。君珂难道能告诉人家胃上长了个瘤?太史阑能用自己的棺材脸令人虎躯一震?文臻的厨艺比较实用或许能征服几个,可这回考验的是女王不是厨娘。
“国师真是行事谨慎。”静筠微笑道,“这里是进入帝歌的最后一个山口吧?之后就是平原坦途,此山一定是帝歌城抵御外敌的天然屏障,您提前调来了军队,守住了这里所以可以伏击的位置,想必也就没人能再在这里玩什么花招了。”
静筠听见声音,惊喜转过身,道:“你醒啦,想喝水吗?现在感觉怎样?”
“这是琉璃部的护卫。”静筠介绍,“他帮忙熬药,又说烫,主动帮忙送过来。”
“打算做什么?”景横波不以为然地道,“这是进入帝歌的最后一个山口,之后就是平原坦途,是帝歌城抵御外敌的天然屏障,宫胤是怕有人在这里伏击他吧?干脆提前调来了军队,将这里满坑满谷地守住了。”
“箱子……箱子……”她立即有气无力地喊。
她却不知道,每次那些来示好的人走后,宫胤的马车内就会得到一份详细的报告。那些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对她态度怎样,有无任何接触,以及相应的分析,都清楚明白,列出了报告。
等待似乎很漫长其实很短,他的眸光如同笑意一般,一寸寸黯淡下去。
静筠有些发怔,她没见过景横波这样的神情,感觉似乎眼前变了一个人。
触感从未如此灵敏,每根血管都似穿过了天上的电流,战栗之间是一片片雪色的空白,中间交织着她的艳色和红唇。
宫胤的脸色微微一沉——当然很好,看见猛|男了嘛。
景横波瞟她一眼,觉得这病秧子今日怎么这么热心?再说这事儿本就不能操之过急,给点善意回应就行了,真要偷偷摸摸交联,反而不妥。
景横波发现她脸上两个大黑眼圈,明显晚上没睡好,嘿嘿笑着拍了拍她,“下次你生病,我整夜不睡照顾你!”
宫胤对此似乎没发觉,只是来她马车附近更加少了,有时候她掀帘子在队伍里找很久,也找不到他的身影。帘子因此被她摔了无数次,细金丝都变了形。
“叫什么!”但她只怔了一怔,随即厉声叱喝,“快拿布来擦干净窗帘,还有,关紧车门!”
战士们大多年轻,身姿颀长,即使远远看去也觉英姿奋发。一半以上是骑士,身后背着白柄长弓,箭囊里红羽在风中微微颤动。
“……主上,两营太过招眼,此时调动不妥,何况手段太烈,也会令六国八部生出不满……”
“那不是你的军队。”翠姐泼冷水,“你没听见吗?这是宫国师麾下两大强军,也不知道今天调过来守在这山口,是打算做什么。”
这叫什么表情?惊吓过度?
沼泽……维系了大荒人民生命与精血的沼泽……成也沼泽败也沼泽……
“没有的事,昨晚我出去起夜吹了点风,喝完姜汤就好了。”静筠放下绣花绷子,下车去找姜汤,过了一会再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圆脸的少年,端着一碗药汤。
身子停住不动,眼神又掠了掠,正在此刻,景横波擦一把鼻子,猛地一拍窗栏。
她想必更愿意看见耶律祁的关切吧!
都是军人。
“这是什么东西,好精密,最优秀的锁匠,也做不出这样的锁柱吧……”
“……无情!无义!无耻!无心!”景横波毫无所觉,还在控诉。一只手激烈地舞动。
“女王还是太善良了些……”
擦拭的手一僵,在半空中定住了。
她是水中不胜凉风的莲花,他就真的是那凉风,或者是那流水,眼风如水般从她脸上流过,不带一分情动,不做一刻停留。
马车里气氛一僵。
他的笑意忽然凝结在唇边。
好像又发烧了。
身躯微微僵硬,在黑暗中雕像一般凝固。
从这日起,她便时常在马车四周见到对她微笑致礼的各部族属国护卫,她也回之以微笑,因此常常导致人跌下马。有时下去散散步什么的,也会遇见人远远躬身,她也点点头。遇见最多的是那琉璃部的少年,那个圆脸憨厚的少年,总在角落处对她施以注目礼,并不走近来,也不特意想让她发现,有时她注意到了,他便远远躬身,露齿一笑,景横波每逢此时,便心中感慨,觉得妥帖又温善,这样的次数多了,两人相遇时,便自有一份温暖的默契,脉脉流动。
至于其它什么经天纬地之才,纵横王八之气,她上下看了看自己,呵呵笑了笑。
景横波看她一眼,又专心低头快速翻书,越翻脸色越难看,越翻越惴惴不安,忽然手指一停,又快速翻回几页,想了想,发出一声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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