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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黯淡宫室,也似刹那满载富丽春光。
小鲜肉足足十二个,凑足一打,前呼后拥将女王拥入寝殿,寝殿内香炉玉鼎,烟气袅袅,不知道燃的是什么香,香氛特别幽谧撩人,嗅来令人身体发软昏昏欲睡,而帐幔锦毯,都是艳丽魅惑的桃色绣金,水晶帘烟光动荡,白玉床锦褥生香,明瓷灯台都是罗衫半解的仕女像,眉目清丽姿态惑人,整座寝殿的布置都透着股“此处宜寻欢,莫负春宵”的荡漾味儿。
“咱们邀请来的那位白衣先生,虽然是个好色之徒,笑纳了咱们送去的十八舞|女,不过……”
她还没跑出多远,就停住了脚步,怔怔地站在街口,浑身发颤。
她站起身,一手挽着左丘默,一手扶着拥雪,左肩二狗子右肩霏霏,在落云大王的亲自陪同下,摇摇晃晃向殿外走去。殿外果然站着一群俊秀少年,个个都是小鲜肉级别,殷勤地上来扶她上辇,给她整衣拎裙,倒把个“王夫”茫然挤在一边。
对于这种害着这个人同时不忘阴那个人一把的奇葩,景横波觉得以前是否太仁慈了一些?
一众落云君臣,恭送淫|荡|女昏君,低下的脸上,也荡漾着满意的笑容,看着左丘默的眼神,却带一丝阴冷的杀气。
景横波格格一笑,“灌醉你,色|诱我,如果不是今晚有节目,没事你们大王费这么大功夫干嘛?”
话没说完,左丘默已经箭一般地射了出去。
是全副武装的京卫,连同捍卫内城的五城兵马司的精兵,所有人夜行无声,着黑色兵衣,连身铁甲,刀出鞘,箭上弦,金属武器,在月色下寒光清冷。
“嘘。”景横波扔给她一套深色衣裳,“洗掉酒气,换身衣服,咱们去看场好戏。”
到时候想必又是一场拔剑弑天,玉石俱焚吧。左丘默是必死的,到时候如果因此惊吓女王那就更好,早点离开落云部算完,不知道她那个“王室掘墓人”的称号,很讨人嫌么?
左丘默认得这些是精兵营所属,王室直管,只有持王令才可以动用。其中多是贵族子弟,和她左丘家没什么关系。
而今夜,整座王宫都戒备森严,在景程殿外,巡夜侍卫的火把连成长龙,流转不息。
内侍紧紧盯着宫胤神情,葛莲派出了最善于观人颜色的内侍,务必要摸清客人真正的喜好,女人,不过是第一步最简单的试探而已。
景横波心中一紧,侧头看看,此时月光尚好,地面影子清晰,她自己隐身在树后,遮挡得严密,但有点愤怒的霏霏的尾巴,一直在晃动不休,会不会被发现?
而一夜失去家人部属的左丘默,会更恨落云王室呢,还是女王?
这阵势,里头飞出一只苍蝇,也会被射成八瓣。
屋顶上裴枢皱眉翻了个身,鬼兮兮爬到浴池位置上方,掀开一点屋瓦向里看。
掀帘出去,果然一地东倒西歪。景横波虽然随时可以瞬移出去,但架不住这些人频频进来看,一发现人不在就会嚷出来,不方便。
亲眼看见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悲愤。
葛芍无声咬了咬牙,葛莲硬拉着她,笑着行礼,“是,葛莲谨遵世子教诲。”
半刻钟后,还没出宫,等着这边消息的葛莲葛芍,也有点意外地听说了这个消息。
葛芍冷哼一声,“再怎么看起来冰雪高洁的男人,骨子里都爱这个调调。”神情颇有些失望。
只是那马车忽然鬼鬼祟祟停在那里做什么?还有那浓郁的血腥气……
“喂你干嘛——”少帅难得地有点惊慌,伸手要推她,孟破天咬牙一使劲,抱着他向后一仰。两人骨碌碌一路滚下了殿顶。
瑟瑟凉风中,高高殿顶上,溶溶月色下,她只穿肚兜的身体,忽然挺在了裴枢视野里。
女王陛下向来身边美男无数,哪里会真将这么一个左丘默看在眼里?果然今夜一试,左丘默也不过是女王陛下一时新鲜的开胃菜而已。
亲眼看见自己家族至今还为之流血流泪,堕入深渊依旧不愿背叛的王室,无情无义操刀相向的悲愤。
香汤池前,左丘默一脸为难,她虽然是个女人,但独往独来惯了,实在不喜欢和另外一个女人裸身共浴。
而她们左丘家,为落云王室,多少年,也是不死不休!
“刑司重刑部地下大牢。”左丘默答,忽然反应过来,大惊回头,“陛下是说……”
这殿室和景横波居住的相比,自然朴素了许多,但殿室内等着侍奉他的人,比景横波只多不少。
这话清晰地传到外头所有竖着耳朵的人耳中,众人都眨眨眼。
正要说话,忽然肩头上的霏霏仰起头,鼻子四处抽抽,明显嗅见了什么味儿般左顾右盼。随即指了指黑暗中某处,咕哝了几声。
好在葛莲的目光并没有转过来,似乎只是随意地看看,便又收回目光,拉了拉葛芍衣袖。
司容明和方诚,都很不安地退在殿门口,想看不敢看,两人跟随女王有一段日子,心里渐渐也明白,女王的风流都是表象,她对他们根本没有男女之思,只怕所谓选王夫,另有所图。
屋子里的香气怪怪的,香料里估计又掺了小怪兽的尿。景横波携着左丘默,一闪不见。
景横波一惊,还以为被这两人发现,忽然看见两人互使眼色,顿时明白这两位还是在做戏。
“老子爱看关你屁事!”裴枢也用口型骂回去。
葛莲看一眼那远远站着的斩灰,一个凌厉的眼神甩过去,葛芍扭头闭嘴。
这是在做一场“斩灰忽然被刺客所杀,两人未及救援”的戏了。
一派淫|荡|女昏君派头。
人体“哗啦”入池水声响亮,传出景横波兴奋的格格笑声,“爱卿,今夜你我……你我鸳鸯戏水……情调十足啊……”一边笑吟吟将侍女都赶了出去,“我夫妻情趣……要你们掺合作甚……出去,都出去!”
左丘默更加猛烈的颤抖起来,眼中的光芒,已经不仅是悲愤,更有不可置信。
难怪小怪兽这么生气,向来只有它害人的,还没有过谁想起来栽赃它的。
而大批量放倒没有武功的人,是霏霏的专长。
亲人和部属,此刻竟不能两全。
这还没完,隐约黑暗深处隆隆声响,似乎什么东西沉重地压过青石板路,震得地面微微颤动,随即暗处隐约露出一点巨物的轮廓,青灰色的、闪着暗光的、所经之处,遗落一地淡淡硝烟气息……
“她就是比你值得看!”裴枢在孟破天面前骂起来总是毫无顾忌。
“女王……”左丘默咬着牙,她一生不愿求人,然而此刻,不得不哀怜地望着景横波。期待这位似乎早已看穿一切的女王,智珠在握,依旧将落云部的杀机预算在先,已经有了准备。
霎时灯光大亮,彩绣辉煌,两队妙龄女子自殿内舞出,这批舞|女比起先前大殿舞|女,除了姿色更胜一筹,穿着也尤其清凉。都轻纱小袖,抹胸裸足,眉目娟好,身形曼妙,烛光下粉光致致,满目都是饱满晶莹和玲珑。
直到那辇过了,才忽然一停,里头有人掀开丝帘,探头问道:“你俩个做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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