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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当即陷入一片混乱,与皇上作对,这无异于找死!就算你是言官的头头,皇帝犯了错可以直言不讳,可是拿皇上树立的楷模来借题发挥,还一而再,再而三,这就是存心故意了!算计皇上,你葛守礼有几个脑袋让皇上来砍!
福王显然是对这个侧妃言听计从:“好好好!备一瓶,多谢闵大人!”
就在此时,福王警觉地回身一看,发展闵维义的小女儿好象不干了,又准备过来再拧自己的腰一下,他哪里还受得了这个,急忙一块儿把闵维义夸赞出来:“哎呀呀!闵巡抚和钟巡抚真是本王的左膀右臂,都好都好!咱们一起上京城向皇帝讨赏去吧。”
葛守礼双手将奏本奉上,冯保接过去递给皇帝,就听葛守礼提高了声音说道:“臣此本要参三个人?”
早有京兆尹张辉明率领官员前来相迎,比起福王头一次进京,当时首辅大臣张居正、司礼监冯保代表皇帝,率领文武百官隆重相迎,这次显得有些冷清。
葛守礼微微一笑:“皇上好记性!确实没错!”
众人尽皆高呼:“谢主隆恩!”纷纷起了身,垂手立于殿上。
葛守礼只是略作停顿,继续说道:“臣既然身为左都御史,身负重任,就不能人云亦云,听之任之!皇上日夜操劳,应对三患,管理国家,昨日还差点儿晕倒!正是如此,臣作为言官之长,才要为皇上分忧,替皇上辩明真假,不能为奸人所蒙蔽!”
这时候,闵维义的小女儿在福王身后说话了:“殿下,既然闵巡抚这小瓶‘雪梨冰糖水’有此妙用,咱们也讨一瓶吧,正所谓有备无患。”
冯保一抖拂尘,高声叫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张辉明拱手:“殿下如此关心皇上龙体,还真是忠君爱国之典范!不过还请殿下宽心,就在臣出来接殿下之前,听到宫里有人来告,皇上龙体已经康复,可能就是前些天操劳国事有些疲惫,缓缓就好了。皇上知道您来了非常高兴,吩咐臣好好招待您休息,明日正午举行庆功宴,请您和二位巡抚大人参加!如果有时间,明日早朝也请您几位去听听!”
葛守礼是左都御史,位列九卿,本来就站在队伍前面,这会儿更是向前一步,将手指向了福王和闵、钟二人,大声说道:“皇上,本御史要参的就是他们三人!”
“张大人请!”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特别是福王这三人。福王瘦削的脸上,两个眼睛足有铜铃那么大:“葛大人,你,你要参我们三个……”
朝堂上立刻发出一声整齐的“哇”的惊讶声,既而很快陷入一片死静,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这几句话说得掷地有声,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朝堂上又安静了下来。
……
只一会儿,他就感觉到腰间暖气上升,刚才的疼痛感皆无,好象精神也感觉好了些。
皇帝抬了抬手:“好好好!咱们相互挂念吧!列位臣工,福王上次进京时朕就对你们说过,要你们大家以他为楷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们看看,他,还有闵维义、钟钦良二位巡抚,这段时间操劳东南防务都已经瘦成了什么样?这才是真正的国家栋梁!”
福王大喜,笑着夸赞起了钟钦良:“老钟你这药酒还真是立竿见影啊!”
冯保会意,后退一步,就听见皇上笑着问了一句:“福王!什么时候到的?朕还想昨天接你去来着!”
半月后,三人到达时,正值京城大雪,福王久居东南沿海,难得见如此大雪,还颇有兴致地在马车上吟起了诗:“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
皇帝笑着问了一句:“刚刚还说没人奏本,却没想到我们的葛大人不干了?你说说吧,有何本奏?”
朱廷贵看了皇帝一眼,急忙跪倒:“微臣不才,怎么敢劳圣上如此大驾?微臣昨日听说皇上龙体欠安,甚是挂念,今日见皇上气色不错,这才心安一些!”
群臣见他一站出来,当下心里都是一惊,这参人的头儿竟然亲自出马,看来今日朝堂上有人要倒楣了。
正在寒暄之中,就向冯保出现在大殿侧方,高叫一声:“皇上驾到!”
众人皆肃立,却是无人奏本。
“好好好!”闵维义和钟钦良也乐得见好就收,三人略作休息后,当即动身前往京城。
众人尽皆跪倒,山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廷贵还想借此机会再说几句,却发现皇帝突然不说话了,大家也就慢慢安静下来。
朱廷贵和那两个人急忙附和:“是啊!葛守礼,你这分明就是与皇上作对!”
第二天一早,朱廷贵和闵、钟二人站在早朝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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