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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甚者,折子中还提到福王曾送冯保两位绝色美女!
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当时向福王朱廷贵开炮第一人,当时参他的时机还不成熟,不得不免了他的浙江道让朱廷贵放松警惕。
十数日之后,陆无为和张家淦的密奏折子到了上书房。
可是打开第二个密奏折子时,他顿时傻了眼。
他轻轻将尾页撕开,还真有夹页,里面是朱廷贵写给冯保的一封亲笔信及一张附送珍玩及古籍清单。
他坐了下来,细细读之,看着看着不由大吃一惊!
百思不得其解之处,他仔细看了看详单,发现收物时间较为集中,多为原来要求福王搜集古籍珍玩上报以便张榜表彰其忠勇之时,不由宽了宽心,估计那会儿福王贿赂冯保是想让他在自己面前说说好话,冯保也是不愿意打草惊蛇,所以默默收下,寄存下来了,即便现在没和自己说,也只是想贪个便宜,并不是真的与福王勾结。
他倒是知道,冯保本来就好收藏古籍,尤其是赵孟頫手书的《赤壁赋》和《洛神赋》等珍本,那次偷偷去看晴天时就在张德闲的府上发现他有这个嗜好,不过没想到竟然到了如此不能自拔的地步。
原来你可是口口声声说过的,你不作土木堡之变中那个怂恿作乱的宦官王振,我也不是那个糊涂透顶的明英宗!
解明脸微微红了红,拱手说道:“回皇上的话!冯总管已经让小人四处查探,连皇宫外的大街小巷都走了个遍,仍是毫无头绪。冯总管昨日指出此事蹊跷,外线毫无线索,估计宫内有内应,所以这段时间小人正在加强宫内嫔妃暗访,希望有所斩获。”
他一拍桌子站起来,正守在门外的冯保急忙问道:“皇上!怎么了?是何事让您生气?”
他还不知足么?弄一个“对食”还不成,也要学我这个皇帝一样,来个众美“多食”么?
这是福建道监察御史张家淦写的折子,参奏的人,同样是冯保!
“哈哈哈!”二人之手握在一处,席间尽是他们的大笑声!
话说至此,他似乎听出了刚才皇帝所问并非平淡而奇,而象是另有深义,急忙抬起头来,看见皇帝正笑而不语地看着他,吃了一惊,匆匆低下头去:“皇上!小人心直口快,还请您莫怪!冯保为小人长官,但皇上为九五之尊,小人誓死效忠皇上!绝不敢有违!”
在登基之前,参张居正和冯保的密奏折子都不少,他刚开始还细细看,后来看得多了,都懒得过脑子了。随着时日变迁,参奏他俩的折子也越来越少,尤其是平定辽东之后,几乎难得见到。
看到最后,他已是双手颤抖不已,却发现最后一页比平时要厚,这个陆无为,难道他想学原来吕调阳在奏折尾页隐藏夹页不成?
解明跪倒磕头不止:“皇上!小人不敢欺君,但凡一句有假,天打五雷轰!皇上可诛小人九族!”
皇帝摆摆手:“哈哈哈!你别拘束!朕只是乏了,找你叙叙旧!朕问你,东宫行刺之案查得如何了?”
解明急忙站起身来:“皇上!你那时是微服私访,冯总管让你扮作亲兵与小人同列,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解明听到此句没有多想,点头称是:“为下属者,当以长官之命是从,不可三心二意,阳奉阴违……”
“是!”冯保应声走了,皇上分派这两件事情没有引起他的任何疑虑,让自己去请李太后,那是常有的事情。让解明来取信送给晴天,也是每旬之惯例。
这个被自己称作不畏死之直谏臣的陆无为,竟然参冯保大肆接受福王所赠财物。
葛守礼一下子恍然大悟:“你是说浙江道陆无为和福建道张家淦?确实是,一直到现在皇上也经常念叨他们二人,说他们这头一炮打得好。就在前不久,还让我将此二人重新任回二省,官升二级。”
葛守礼挠头:“上次的欲擒故纵,你的意思……”
皇帝大笑:“他们上的虽然是密折子,却只知道唱赞歌,大夸铲除福王和闵、钟二人后二省百姓欢庆!朕觉得可笑至极,你说朕身为一国之君,难道这些情况会不知道么?还用他们这两位监察御史来报告?真是大材小用,丝毫搞不清楚朕让他们复任之目的所在!”
三百万两?这已经是大明一年的国库收入!
冯保这才宽心,悠悠问了一句:“皇上!现在戚继光他们应该已经开始对倭作战了,不知道是否已经报捷?”
这个冯保,如果真象陆无为所说,他连福王的礼物都敢收,难道是早就算定福王必死,打算敲竹杠,还是一直与福王有勾结呢?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一下子吃进去三百万两,哪里还有所谓清白?
皇帝这段时间早已将眼光盯向了东南沿海,听到有那儿的折子过来,以为是戚继光和胡宗宪的战报,急忙打开来看。
冯保只是个太监,他要美女作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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