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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坐在厕所隔间的柳关掉了爆炸的群聊信息，仰头望着反光的天花板，心情复杂。
他早就清楚姜墨榆今天会到场，也做好了心里准备。
但真当他见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而对方却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他时，他的心情有如冰雹过境，简直糟透了……
不过这一切也怪不了别人，毕竟是他当初不够勇敢坦诚。
柳来来回回地在洗手间走了几圈，最终打开手机，拨通了江檀一的电话。
没隔多久，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江檀一清亮的嗓音。
“喂？有事吗？”
见柳半天没有回应，江檀一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事说事，不要装深沉……还有宾客在等着我招待。”
“江怂一，我……”
柳的声音难得有些低沉，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最后憋红了脸，才憋出了一句。
“我，我刚遇到我初恋了……”
这句话一出，电话那头也沉默了半分钟。
“……哦，那我该恭喜你吗？”
“额，倒也……不必。”
“还是要我跟王妈说一声，打消她要给你介绍对象的念头？”
“哪个王妈？”
柳的眉头一皱，“等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能听我说说话吗，兄弟？我现在心情超级无敌巨大……复杂。”
“嗯，洗耳恭听。”
江檀一似乎走到了室外，嘈杂的背景音逐渐减弱了一些。
柳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你还记得我当初突然参军的事情吧？”
“记得。”
“当时就因为是她来学校招兵，我才脑袋一热下了决定……”
一回想起那段记忆，柳的心里就如被柠檬气泡水浸透的冰块，咕噜咕噜冒着欢快的气泡。
“后来进部队我又见到她了，打听才知道，她是部队大院里的高干子弟……反正因为某些原因，我在跟她交往的时候，对她隐瞒了我的身份。”
“所以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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