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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到江风带着卢象升和曹变蛟过来,纷纷相互见礼,只是不太明白江风的意思。
江风又将虎大威单独叫到书房,对虎大威说:
“虎将军,想必你也大概猜到了,陛下和我的意思是,将现在的青岛水师加上郑芝龙的一部分水师,整编成三支远洋水师。”
“你、卢象升和曹变蛟各领一支水师,你没有意见吧?”
虎大威拱手道:“先生多虑了,首先,末将忠于陛下,绝对服从陛下的任何命令。再说,末将的生命都是先生救的,先生这样安排,必然有先生的道理。”
江风点点头,说:“你也知道,征服海外是大明现在和以后的重要战略,十万水师这么庞大的庞大的军队不可能由一个人掌管。”
“你的忠诚,陛下和我自然知道,但这样安排,对朝廷对你个人都有好处,你明白的吧?”
“明白。”虎大威笑道:“先生,说实话,末将这段时间心里也在犯嘀咕,这样安排,让末将心里感觉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好,明白就好,卢象升和曹变蛟以前没有统帅过水师,所以,你要安排一些得力的手下,协助他们尽快整编完毕。”
“先生放心,末将一定全力支持。”
江风跟几人分别沟通之后,再次来到巡抚衙门大堂,宣布最新的安排:
“将郑芝龙的所有船只、将士和产业接收之后,收编所有船员水手和贸易人员,将五万将士整编成为朝廷水师,剩下的五万人带上家眷,安排到大湾岛屯田。”
“这五万将士加上现在青岛水师的十万将士,混编之后,成立三大水师,分别命名为太平洋水师、印度洋水师和大西洋水师。”
“虎大威担任太平洋水师总兵,曹变蛟担任印度洋水师总兵,卢象升担任大西洋水师总兵。”
“以郑芝龙原来的贸易人员为基础,组建大明皇家皇家海外贸易公司,由巩永固担任这个公司总经理。”
“郑芝龙手下原来的重要将领,根据这次整编的表现,重新授予官职。”
“不积极配合整编的,或者阻扰整编的,清算历年罪行,依律论处,表现积极的,可以官复原职,既往不咎。”
“以上就是陛下和我对于善后工作的总原则和安排,辛苦各位,积极努力,五个月之内完成全部整编工作。”
众人躬身行礼,“下官遵令。”
大方向确定了,别的事情都好办,但是巩永固却发愁了,他明白这个海外贸易公司的重要性,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原本以为,他就是来协助处理善后事宜,其实就是相当于代表陛下,监督这里的事情,却没想到现在要交给他这么一个棘手的任务。
“先生,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当这个总经理啊,请先生教我。”
江风笑道:“你不会,你可以找会的人啊。”
巩永固哭丧着脸,“现在大明懂海外贸易的人,都是郑芝龙原来的人,如果交给他们,我被他们卖了还要帮他们数银子呢。”
江风给他出主意:“现在肯定是要依靠郑芝龙原来的那些人,但我们一来需要监督他们,二来也要找一帮信得过的人,逐步接手。”
“所以,现在首先要办的事儿就是,你仔细梳理一下朝廷能用的、可靠的人,你在京城人脉资源广,就找跟你志同道合的人就行。”
“你开一个名单,我马上把人带来,所有的人任你挑选,这也是陛下同意了的。”
“而且,还有一个事情跟你商量一下。我也在皇家海外贸易公司之外,我自己再成立一个海外贸易公司,你要不要入一股?”
巩永固大吃一惊,“先生,你,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恐怕也不好吧?”
他本来想说,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恐怕会杀了你吧。但想了想,以江风的能力、对大明做出的贡献,就算陛下知道,也会默许的。
但如果他要是掺和进来,陛下就算不杀了他,以后恐怕也会被陛下厌弃的。
江风笑道:“放心,陛下同意了的,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可能不跟他商量呢。”
巩永固苦笑道:“先生,你别跟我说,我就当不知道,我要是入股了,陛下会扒了我的皮的。”
江风拍拍他的肩膀,“拉你入股,也是陛下同意了的。”
“这怎么可能?就算陛下同意了,心里也会不舒服的,陛下当然不会责怪你,但我可就惨了。”
江风笑笑,拉着他坐了下来,耐心跟他解释:
“在皇家海外贸易公司之外,再成立一个私人的海外贸易公司,有很多好处。第一,我这个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利润的三成是要分给陛下的。”
“第二,大明之外还有数不清的大小国家,有比大明多得多的人口,这是一个庞大的市场。”
“光一个皇家海外贸易公司也做不完这所有的生意,必然要放开,不放开的话,这些银子很多都会被别的国家赚走。”
“第三,如果只有一家海外贸易公司,垄断了大明的海外贸易,没有对手了,这个公司就会不思进取,用不了多久就会垮了。”
“现在多一个私人的公司,相互竞争,又相互合作,才能将整个海外贸易做大做强。”
“第四,我这个公司会拥有跟皇家海外贸易公司同等甚至更强的实力,不但做贸易,还可以做很多不方便皇家和官府出面的事情。”
巩永固一听,渐渐明白了陛下为什么会欣然同意,有这么多好处,赚的银子还是自己的,他当然会同意啊。
“先生,你刚刚说的,做很多不方便皇家和官府出面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江风呵呵一笑,“海外贸易哪有那么简单,一方面是正常做生意,更多的其实是掠夺别的国家的资源、人口和土地。”
“大明天朝上国,礼仪之邦,怎么能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呢?当然就只有我这个私人公司去干这些啊。”
“所以,我这个公司不仅做生意,而且还要拥有强大的水师。”
巩永固这下全明白了,这就是一支合法的海盗啊,虽然跟他从小接受的儒家教育有点出入,但只要为大明好,也不是不能接受。
江风当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大航海时代,哥伦布、麦哲伦这些,哪一个不是比海盗更加海盗。
后世的发达国家,赚取的第一桶金,哪一个不是建立在亚非拉的累累血债和悲惨的压榨上的。
有他,至少还可以让那些亚非拉同胞少些杀戮,少些悲惨,让这个世界多一些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