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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干掉沙基迪后,韩云一炮打响,又陆陆续续接了几单生意,都完成得干脆利索,渐渐在江湖上立起了名头,地下世界的人都风闻中东来了一位神秘的中国人,平地而起,成为绝顶高手。
贾格尔从四处拉生意,变成了挑客户,他的生活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伊斯兰堡闹市区买了一套超过三百平米的豪华大平层,全家人都搬进了城里,两个从前没计划送学的孩子,也花钱进入了当地最好的小学。
他竭力邀请韩云也买一套,跟自己做邻居,但中国人不为所动,相比于伊斯兰堡市的繁华与热闹,他更喜欢小山沟的清净与自在,不过花了一点银两将院落和房间进行了改造升级,使得生活更加舒适了一些。
一个沙尘漫天的午后,韩云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谍影重重2》,为玛丽科鲁兹之死扼腕叹息之际,门铃突然响起。
他抬头瞥了一眼监控显示器,只见一个戴着煎饼帽,满脸褶皱,弯腰驼背的老者,蜷缩着双手在门前徘徊。
韩云按下电影暂停键,穿上外套走到外面,打开了大门。
老人已经让风沙吹得没了人样,浑身脏兮兮的全是土。
“进来吧。”韩云道,他心里清楚,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中,没人会闲着没事来串门。
老人看到室内十分整洁,自己一双老破鞋上全是泥土,就弯下腰要脱鞋。
“不必了,地上凉,您别受寒了。”韩云扶住他道。
老人不敢坐到韩云新购置的沙发上,自己摸了把小凳,手足无措地坐在角落中,他四处打量着房间内精美的陈设,脸上呈现出少见多怪的惶恐。
韩云给他端来一杯红茶,老人再三推辞才接下。
“您有什么事吗?”韩云用乌尔都语问道,他颇具语言天赋,跟着叶迪娜和贾格尔学了几个月,已经可以应付简单的日常交流了。
“我想请您帮我复仇。”老人那浑浊的眼球在说出这句话时,放射出一道绝决的光。
“我只是一个在这里避难的中国人,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韩云心中一惊,谁他娘把我的身份给透露了。
“贾格尔先生让我过来的,他说自己做不了主,我挑这种天气过来,就是怕别人看见,给您惹麻烦。”老人急忙解释道。
“既然如此,您说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韩云心想贾格尔你作为我的经纪人,这种做法可不合格。
“我孙子沙伊赫在学校里让三个纨绔子弟虐待死了,我把他们三家告上法院,但根据巴基斯坦法律,他们还没有成年,不用负刑事责任,只要在专门学校矫治半年就可以出来,你说还有没有天理?我儿子和儿媳死的早,只留下这么一个乖巧的孩子和我相依为命,他们却用棍棒整整殴打了他两个多小时,脑袋都给砸瘪了,他们不是魔鬼是什么?真主说,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每个人都应该为血亲的冤屈复仇,我老了,没这个能力了,所以希望您能帮我一把。”
老人干枯的眼眶中泪水喷涌而出,顺着皮肤的褶皱四处蔓延,说完,他站起身来,一手扶着胸口,深深地朝韩云鞠了一躬,而后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皱巴巴的手帕,里面包裹着成捆的卢比。
“我把所有的羊都卖了,打官司花了不少,只剩下这些了,希望您能收下。”
这件事韩云早就听说过,它在巴基斯坦传得沸沸扬扬,报纸上有大篇幅的文章在争论这起案件到底应该按法律规定处理,还是遵从伊斯兰教义为好,世俗主义学者与宗教领袖进行了激烈的辩论,当然最后热度一降,难免不了了之,人们的关注点都在宏观叙事的伦理层面,实际却并没有人真正关心当事者的利益和感受。
韩云神情肃穆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郑重地接过了老人手中的钱,这意味着,他答应替他复仇。
“十天之内,您会收到真主的答复,请替我保密!”
老人千恩万谢地走了,韩云望着他蹒跚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沙尘暴中,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楚和心酸,那大概是一个人被剥夺了最后希望而留下的躯壳吧。
傍晚时分,沙尘天气刚刚过去,韩云在院子中锻炼,忽然听到刺耳的警笛声从附近的山道上呼啸而来。
他以为警察是冲自己来的,急忙回到房间,准备收拾东西逃跑。
结果警车只是路过,它们辗转着往后山去了。
没过多久,叶迪娜前来送饭,两人照例一起吃。
“你听说了吗?警察今天来后山了。”韩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希望能从叶迪娜那里得到点消息。
“知道,有人跳山死了。”叶迪娜说道,“上回我好像跟你说过吧,我们高中那场命案的受害者沙伊赫,他爷爷今天下午自杀了,也是,唯一的孙子让人活活打死,冤屈无法伸张,估计想不开了。”
她发现韩云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儿,“你怎么了?”
“没事,下午可能眼睛里进了点沙子,我去洗洗。”他站起来,走进卫生间,关上门,泪水止不住流下来。
鲁伊迪并没有去矫治学校报到,因为他爸爸就是伊斯兰堡警察局长,带头将沙伊赫虐杀后,他就在家人的安排下,前往白沙瓦的舅舅家,打算等舆论风声过去后,再回去重新上学。
这天,他跟两个表哥从喀布尔河钓鱼回来,经过一处偏僻路口,鲁伊迪道,“你们俩先往家走吧,我去找个朋友。”
“这地方你也能有朋友?别想是截小妞吧。”大表哥嬉笑道。
“哪有,就是以前初中的一个同学。”鲁伊迪红着脸说道。
“行了,你什么德行,我们还不清楚?办事时,小心点,多往树林里拖一拖,别耐不住性子,路边就干!”二表哥一看也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
两人说罢笑呵呵走了。
鲁伊迪在伊斯兰堡时,隔三差五就要干这种下作事,很多高中女同学都遭了他的毒手,但碍于世俗眼光和他家权势均不敢声张,来白沙瓦后,很长时间碰不到女人,他内心的躁动几乎按捺不住,下午钓鱼时,就已经在心里盘算着,今天无论如何要截个小妞,不管美丑,先发泄一下欲火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