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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起电话,想到威廉科考特一直对自己态度恶劣,决定先把消息告诉诺亚乔伊斯,让那个科考特在拉巴特再多转悠会儿,气死他。
颜晓月回到路虎车上,穆尼尔已经醒了,老头子卡在车前座和后座之间的空隙中,动弹不得,他没憋住,把裤子尿湿了,车里弥漫着一股骚臭味。
见颜晓月回来,穆尼尔拼命地抬起头,嘴里支支吾吾,想要表达什么,颜晓月吸取了上次看守人质的教训,任他如何挣扎,也不予理会,拿出手机玩起了连连看。
这时,一个齐耶赫在机场的眼线发现了老爷子那辆改装过的路虎,虽然渡边换了车牌照,但是它那超大的轮毂和闪闪发光的金色刹车卡钳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颜晓月很快通了关,感觉这种低智商游戏,没什么乐趣,她抬起头,发现那个眼线正鬼鬼祟祟朝自己这里摸过来。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过很快冷静下来,她摸出渡边留下的一把微声手枪,伏在座椅上,等那个眼线靠近车窗向里面张望时,颜晓月贴着车门开了一枪。
眼线一声不吭倒在地上,颜晓月推开车门,看到他胸口处喷出细小的血流,已没了气息,幸亏他倒在两车之间,停车场上人也不多,并没有引起恐慌。
颜晓月使出洪荒之力,把他拖到车的后座上,压住了呜呜乱叫的穆尼尔。
她找了一张贴纸遮住车门上的弹孔,又用矿泉水清洗地上的血迹,发现无济于事后,发动着车辆,换了一个停车位。
做完这一切,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杀死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的尸体还在后座上滴滴答答地流着血,颜晓月手不抖心不慌,好像只是做了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难道我受到渡边传染,人命在心里已变得无关紧要?
颜晓月正在感慨反思之际,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了车旁边的空位上,老徐从车里走下来,打开后备箱,取出自己的行李,往候机楼方向走去。
颜晓月看过老徐的照片,她一时还不敢确定,就对着他的背影拍了张照片发给了渡边。
渡边很快打来了电话,“他到了?照片什么时间拍的?”
“就在刚才”
“干的漂亮,晓月,你现在越来越上路了。”渡边赞叹道。
老徐按部就班地通关接受安检,来到52号登机口,等了二十多分钟,感觉有点内急,就拉着箱子进入附近一个卫生间,全然不知渡边随后也走了进去,并在门上挂了,“厕所损坏,维修中”的牌子。
老徐撒完尿,提起裤子时,才发觉情况有点不对劲。
“我不相信你能带着枪出现在这里!”他转过身,看着渡边十分淡定地说道。
“我没带枪,也没带刀,打死你用我的拳头就够了。”
这时旁边隔间中走出一个上大厕的人,一脸好奇地看着对峙的两人。
渡边一拳打在他脸上,那人立马倒在地上没了意识。
“我们之间非要走到这一步吗?”老徐松了松领带,虽然他知道不是渡边的对手,但也不打算束手就擒。
“是你让我别无选择的。”
“你的女人死了,叶丽珊也死了,一命抵一命,何必再苦苦相逼。”
“她们都是因你而死”
“你真的相信,我愿意对你痛下杀手吗?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老徐,你我相识一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没有必要再解释了吧。”
老徐把外套脱了,叠好放在行李箱上,活动了活动肩膀,自从过了四十岁,他就隐于幕后,好几年没有亲自动手了,而渡边正在当打之年,老徐想了想决定先发制人,拖过几个回合,他的体力和耐力肯定跟不上。
他快速跃出两步,一记重拳朝渡边袭来,渡边从没有跟老徐交手过,只听闻他年轻时也是江湖上一把好手,当下也不敢大意,只一味防守,探探老徐的虚实,好在老徐拳头虽硬,一连打碎三个小便池,击倒两扇隔间的门,但速度不快,渡边躲闪起来,并不费力。
十几招过后,老徐疲态已露,拳风没有刚开始那么势大力沉,脚步也有点跟不上了,渡边抓住他速度慢的劣势,一个闪身侧击,打中老徐肋部,他趔趔趄趄后退两步,险些跌倒,胸口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还没稳住阵脚,渡边早切到身前,一阵咏春快拳,猛烈输出,老徐防守左支右绌,漏洞百出,被渡边虚虚实实的拳头打得眼花缭乱,他刚收回铁锤一般的拳头,老徐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鼻梁贴在脸上,牙齿掉了一片,眼角肿得像茄子一样。
“呵呵,打得好。”老徐龇牙咧嘴地笑道
“可怜我这个工具人天生就是这样的命运。”血水伴着口水从他的嘴角流出。
渡边见他这副癫狂的样子,想到曾经对自己的照拂,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你还有什么临终遗言,说吧。”
“我们都让一个人耍了,从接到去中国这个任务时,就掉进了他们精心布置的陷阱,最终沦落到因为别人的麻烦而自相残杀,你说可笑不可笑。”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咱们自相残杀,可是你挑起的,不能因为你败了就停止吧。”渡边不屑地说道。
“我的生命恐怕要终结在这个厕所里了,没想到我徐有为一生为国为民,最后竟然落了这么一个凄惨的下场,而那些虚伪的,作恶的,下流无耻的人却能道貌岸然活得好好的。”老徐愤慨地说道,“我只希望你不要忘了,事情到底因何而起,谁才是真正的祸首。”
“那个所谓的冯胜军,我自会料理了他。”渡边心想,你徐有为前半生为国为民没毛病,可是后面的十几年,没原则的事也没少干,配得上你今天的下场。
“一言为定,他死之前,你一定要告诉他,我徐有为就在下面等着他呢。”老徐说罢,眼睛中冒出一道凶光,他捡起地上一块碎瓷片,割断了自己的动脉。
渡边看着垂死的老徐,日本工作生活的经历像放电影似的从眼前闪过,老徐、叶丽珊、千代都没了,福冈这座城市恐怕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