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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太恭敬的道:“师父和朋友谈天说地,徒儿怎敢插嘴?”
上官婉儿脱口而出道:“大江联应是想发动一场宫廷政变,因此预作部署。”
万仞雨长身而起,打圆场道:“想不到本成为佳话的医卷婚盟,变为避婚不见,传了出去,对荣老板刚于神都建立的声誉实有损无益。这样吧!明天正午在下于董家酒楼订下厢房,让符兄和令妹碰头相会,如发觉对方不合眼缘,此事可就此作罢,但至少可令王神医和符兄下了这口气。”
上官婉儿道:“这样的一个人来当你的药童,又公然与万爷眉来眼去的,不怕惹人怀疑吗?”
龙鹰等固然摸不清香霸和柔夫人暗里的阴谋诡计,香霸等亦弄不明王庭经、符太和万仞雨三人间的关系。
上官婉儿沉吟片刻,缓缓摇头。
万仞雨愕然瞧他。
符太道:“徒儿一直在模仿师父。”
龙鹰苦思道:“向其他人下手又有何用呢?”
龙鹰苦笑道:“那就须向她透露身份,更不是在今天有事求她才这般做。婉儿认为她不会出卖我吗?”
龙鹰失声道:“你会模仿别人?”
龙鹰沉声道:“他们是要毁掉丑神医。”
香霸尚未有机会说第二句话,“砰”的一声震堂巨响,将婢子骇得失声惊叫,但香霸、龙鹰和万仞雨却像听不到任何声音似的,没有半点表情变化。
龙鹰暗吃一惊,道:“婉儿怎向他解释消息的来源?”
龙鹰道:“大江联不但要对付武攸宜,还要对付我这个丑神医,上官大家有何联想?”
上官婉儿听得发呆。
上官婉儿沉吟道:“我是否该向梁王说明情况?”
足音响起,从接连内堂的游廊不住接近。三人何等人物,心内都掩不住失望,因从足音认出只是刚才奉茶的两个俏婢之一,表面当然不露丝毫心意。
符太提着药箱,在他们身后默默聆听。
不论香霸的提亲、龙鹰的阵前易帅改以符太上阵、柔夫人的避婚,至乎万仞雨的逼婚,均是荒诞不经,只能发生在他们间扑朔迷离的关系上,使荒谬的事变得理所当然。
龙鹰和万仞雨并肩而行,符太跟在后面,兴致勃勃地纵目四顾,感受着神都的金粉繁华。
上官婉儿道:“收买了谁都没有用,太子和太子妃也是同样的情况,因有专人试食,且规格极严,没有人能弄手脚。”
龙鹰反问道:“有人怀疑小弟吗?”
龙鹰道:“他们本来或许有这个想法,武攸宜正是前车之鉴,但杨清仁今早见识过符太的武功后,想法已有变化,遂临时改由柔夫人上场来对付我,岂知给我耍了柔美人一招,在不知该如何应付下,美人儿以暂时撤走为缓兵之计。”
香霸慌忙起立,陪笑道:“舍妹一向是这副脾性,任意妄为,寒生昨天才和她说好,她今天便反悔。嘿!此事包在寒生身上,大家另订日子再见面,请神医和符兄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龙鹰和上官婉儿你眼望我眼,前者道:“难道大江联用药的对象竟是圣上,那就必须收买上官大家又或荣公公才行。”
万仞雨更是太子集团旗手级的人物,对拥护太子的朝臣和白道武林有着庞大的影响力,香霸若连这个算是摆和头酒的面子亦不给他,绝不会有好结果。
万仞雨道:“不但形容贴切,且把我心中说不出来的想法具体描述,这是奴才对主人的习性,一时间怎改变得过来?”
万仞雨没好气道:“千万不要提‘童子功’三字,你和奚王妃有一手的事天下皆知,幸好小魔女不在神都。”
龙鹰理所当然地道:“我怎敢隐瞒,那可是欺君之罪呵!”
马车从敞开的后门进入贞观殿的后花园,龙鹰怎想过会有这么的一天,见女帝亦要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龙鹰现在想见女帝,再不像当大周国宾时般容易,先要知会胖公公,再由胖公公通知上官婉儿,然后看怎安排他去见女帝,因为龙鹰已失去直接找武曌的身份资格,于礼不合。
龙鹰道:“婉儿现在该清楚大江联入侵的情况,只须回复杨清仁或香霸手下的身份立可遁形隐迹。”
上官婉儿道:“在现时的情况下是绝不可能,除非圣上病倒了,不能亲身治事。”
万仞雨问道:“为何忽然想到见武曌?”
像武攸宜的身份地位,本身又怕死,在“两大妖人”的威胁下,出入均有大批高手护驾,且一击不中以后将永远失去机会,故必须周详布局,务求万无一失。所以今次行动失败了对大江联势是严重的大挫折,亦使大江联秘密潜来神都的事暴露无遗。
大江联的阴谋肯定与此有关系,如能成功,会彻底将这个局面扭转过来。
上官婉儿答道:“表面上非常融洽,但婉儿总感到她们间有矛盾,早晚会发生冲突。”
会是怎样的阴谋呢?
俏婢娇声答道:“小姐着小婢送盒子来后,从后院门离开了。”
龙鹰道:“香霸就是珍古斋的大老板荣士,香家现在的最高领袖,你该听过香玉山吧,香霸正是香玉山的后人。”
万仞雨道:“竟有这么严重?何不干脆利落的干掉你呢?”
何况他现在根本没和她讲条件的资格,以前还有支持李显回朝这一招。
龙鹰道:“刚才在街上,我们刚碰到荣柔小姐下车入铺,虽只是惊鸿一瞥,却是印象深刻,因此本人才动了为小符娶妻的念头。”
龙鹰道:“这个情况绝不会出现。唉!我很担心大家哩!”
万仞雨道:“太少是随口开玩笑,还是真的有这个念头?”
万仞雨还怕香霸不明白龙鹰此着的窍妙处,皱眉道:“如此神医岂非须向圣上说出原委?”
香霸皱着眉头的接过木盒,问道:“小姐呢?”
龙鹰心中好笑,香霸现时只是心烦,因不晓得符太对柔夫人有特殊的吸引力。而自己和万仞雨则为知情者,故不择手段的务要让两人有见面的机会,他故意透露符太的身份,又指出符太会代他执行太医之职,正是要诱柔夫人将目标转移到符太身上,双方以阴谋对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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