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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抬起眼，眼里是温嗣音的身影。他一张口，便是鲜血：“哈，许久未见，我还是赢不了你。”
“魔尊谬赞了，你都没还手，怎么算我赢？”温嗣音淡淡道，眼里没有丝毫情绪。
“不过魔尊确实有能力，怎么也杀不死。”
单尧收敛有些神伤的表情，再次抬头，已然变回狂妄自大的模样：“温掌门，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比以前更有韵味了。”
此话一出，温嗣音原本平静的态度终于有了裂缝。
他握住刀柄的右手微微颤抖，这点动静都被盯着他的单尧看进眼里。
还以为温嗣音念起了往日的旧情，单尧眼底闪过一丝欣喜。
“我还记得，你的温度，你的触感……”
“滚！”
单尧话没说完，便被温嗣音一脚踹倒在地。
混着红色血迹的雪白鞋子压在单尧小腹，惹得他闷哼数声。
“你一定要说这些误导人的话？不过牵手而已。”
“单尧我告诉你别犯贱，当年你抛弃我的时候就该料想到。”
“我们只会是仇人。”
温嗣音左脚用力碾下，结果被骤然发怒的单尧紧紧拽住脚踝。一个反身，两人位置颠倒。
单尧贴在温嗣音身上，单手牵制住他的手腕。
他将唇瓣贴在温嗣音的侧脸，不断小声反驳：“不是仇人，不能是仇人，不可能变成仇人！”
“温嗣音你不能这么对我，我错了，我道歉。qiu……求你！我求你，再爱我一次。”
那个一向霸道，就连成为道侣的那段时间里，都没有妥协过的单尧今天终于妥协了。
滚烫的泪珠落在温嗣音的锁骨上，让他一阵恶心。
“071，你猜，他的眼泪叫什么。”
“鳄鱼的眼泪。”
“bingo！”
“提醒您，恶意值上涨了，很多很多。我感觉，这个恶意值不只是单纯恶意。”
“我知道呀，你之前不是提醒过我吗？”
“还有爱意、欲念、嫉妒……阿音，每个世界，他们都喜欢你。”071也嫉妒，他也喜欢。
温嗣音沉默一会，还是回答：“我一直都知道啊。”
系统空间里，071迅速抬头：“之前……”
“我假装不知道，不知道，就不要负责。”
……果然是自己的扮演者，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
反倒是温嗣音见071久久没有回答，来宽慰他：“071别想太多，有时候装傻和发疯能解决很多烦心的事情。”
“受教了，您是我老师。”
温嗣音温热的呼吸洒在单尧耳侧，看他还在自己脸侧流泪，温嗣音打断他。
“滚起来，再不起来，你就死定了。”
“你还想杀我吗？你杀不了我，不止玉器。之前我们成为道侣，许的同心线也没断开，我们互相杀不死对方。”
温嗣音淡淡道：“不是我，是他们。”
单尧顿住，眼眶还是泛红湿润。他顺着温嗣音的视线向后看去，整个魔都僵住。
门口站着的人，脸上都带着‘核善笑意’。
洄离冷笑着擦拭自己的面具，裴沅怒气冲冲提起剑。
连不知道什么时候找来的顾时都停止摇扇，面色发黑：“单尧，你踏马给老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