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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难道就容这些秦军在我们眼前从容退兵?不说别人,我却难向那些战死的弟兄们交代的,大帅给我一支兵马,我怎也要提些秦人的人头回来……”
“大人,金兵有多少人马?”看人来的差不多了,李金花忍不住问道。
此时的完颜和尚脸色虽然平缓了下来,但却有了一丝激愤,他麾下一万兵卒断后,回到临汾的却只有三千人,若不是几个亲信手下拼死维护,他完颜和尚已经战死在了汾水之畔,里赤金,白放两个却没能回来,里赤金袭取敌后,全军覆没,白放在阵前誓死不退,最后战死在了军前,这些难道就都算了?
完颜和尚疑惑的皱眉,这个人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就更别说见过了。
“秦人所谋甚远啊……”
完颜烈叹息了一声,但眼中精光愈盛,丝毫没有沮丧之色,反而淡淡的透出几许钦佩来,看着眼前几个脸色震惊,但对他这句话却有些不明所以的大将,细心解释道:“秦夏已然结成盟友,应无疑问的。
“西夏人首鼠两端,不足为虑,到是秦人处心积虑啊……”完颜烈微微一笑道。
“将军,我们是否应先派人禀报中军,等待中军军令到了,再说其他?”
这一瞬间,她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当年庆阳府百里之外的小丘之上,同样不知所措的部下,血腥的厮杀,冰冷的雨夜,辉煌的胜利,还有那冰冷如雪的少年,一切的一切,都和从前那么的相似。
我大金朝的御前带刀侍卫,竟然被秦国给扣在了长安,不光是皇帝陛下脸面受损,便是大金的国体也容不得这等的践踏,我大金自立国以来,四海宾服,何曾有过今日般耻辱?”
“他们想要从容退兵?哪那么容易……不过现在不急,所以现在你也不用急着求战,有的是机会的,我这里现在便交给你一支万人队,我要你到汾水西岸走上一趟,可是你的伤……”
这次我给你一万兵,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可办得到?”
“大帅,西夏贼……”听见这等令人震惊的消息,再看完颜烈愣愣出神的样子,完颜和尚终是忍不住道。
半天之内,接二连三的探报已经送了回来。
“你不记得了,潼关之下,萧幕还有他手下的数百亲军铁骑……”
“难道……”完颜和尚只稍一思忖,就已经瞪大了眼睛,活像是见了鬼,旁边海术儿两人都是不明所以,秦国的将军有名有姓的就那么几个,这个赵石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大惊小怪的,也太……难道这人比眼前的秦人大军来的重要不成?
众人都是默默无言,帐内气氛有些压抑,两个显锋军校尉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怒色,大军作战,最忌分散兵力,如今骤愈强敌,进退不得,这些都要怪这位鹰扬将军大人的。
看着众人脸色,感受着帐内的气氛,再瞅瞅坐在上首,面无表情的赵石,李金花有些焦躁的情绪却突然之间安静下来,这样的情形和当年何其相似,众人皆是束手无策,进退皆有忌惮……
“汾水西岸驻有秦军三千,为首者是他们的鹰扬将军赵石,我要你将这个人给我带回来,生死不论,但最好还是要活的。”
“鹰扬将军赵石?”完颜和尚微微抬头,他听说过秦军宿将张培贤,大将王缨,折汇等等,但鹰扬将军赵石这个名字他却从未听闻过,不过看完颜烈一脸郑重的模样,有些话却问不出口。
“据住渡口?说的轻巧,杜将军他们现在还不知在哪儿,到时敌军先到,还不成了各个击破,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我们谁还能活着回去?”另一个显锋军校尉怒道。
“报,发现敌军斥候行踪。”
三日之后。
这句话颇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让人听了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但完颜烈却是微微颔首,脸上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那可不一定,若是金兵来的都是骑军,金兵朝发夕至还差不多,还游战?”
王秀则是微微一笑,别过了脸去,什么话都没说。
“传令,召集众将议事。”
……
其他三人震惊过后,见完颜烈镇定如恒的样子,都安下了心来,看来大帅早于布置的,到也不用慌乱,被反问了一句,三个人都是低头沉思其中利害,书房之中又是一阵沉寂,完颜烈也不着急,只是端起茶杯,慢慢饮茶,西京地域广阔,独吉义等人都是大金宿将,此后可以放心让其驻守西京,但河东之地嘛,眼前这几个人都是军中骁将,完颜和尚和海术儿还是年轻了些,再加上两人都有些气盛,自己一走,两人难免会争夺兵权,让人有些不放心,王秀到是不错,可惜是个汉人,就算掌了兵权,也难以服众,既然想到这些,此时便也难免存了考校之意,但他自己心里的滋味儿可也不怎么好受。
淡蓝色的眸子中波光闪动,渐渐变得温柔如水,其中却带着几分倔强,几分刚强,更有几分坚定……
完颜烈啪的一拍桌案,将其余三人都是吓的一个哆嗦,这位大帅平日也不怎发火,但一旦发威,这股威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受得了的。
“若西夏与秦国同时出兵,首尾难顾之下,也许只有调北兵回援方可的,但如今嘛,西夏人拖延了两个月,无非就是想看看秦金战况如何,如今秦人占了河东大半,西夏贼这才决意出兵,你们觉得西夏人此举如何?”
“好……”
“和尚,这个人你是见过的……”
阴冷的表情浮现在完颜烈脸上,眉目飞扬,与之前好像立时便换了一个人相仿,三个人立即微微垂下头去,耳朵却都竖了起来,只听完颜烈厚重的声音在书房中回荡。
这些也就罢了,战场厮杀,总有损伤,本帅也不会惦记这么一个小小的秦人将军,不过,你们应该知道我奉旨率三十万大军伐秦,起因是什么?
完颜烈此时却是微微颔首,“不错,这人就是潼关之下杀了萧幕的那个汉人将军,不但如此,这人率兵至今,纥石烈赤儿,完颜晓,都为他所破,手上已经不知沾了我大金多少将士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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